不单单是没有身份，好像更没有资格。

  她只是一个……或许在他眼里只算得上保姆的女孩子，有没有都无所谓。

  和他相处这些日子以来，她足够自由，足够快乐，而这一切都是他带来的。

  他要走了，这一切应该也会走了吧？

  云柯见她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忍不住蹙了蹙眉，“你想说什么？”

  “啊？我……”林夕回过神，险些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云柯无奈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就说，能回答你的我会回答你。”

  闻言，林夕还真的想了一下，“那你以后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

  “也说不着，只要沈燃还在凡间，随时都可能回来，但回来也不会像现在这般长住。”

  林夕：“……”

  她是不是不该问这个问题的？

  只要沈燃还在，他就有可能回来，回来也只是因为她需要是吗？

  心里有些酸涩，她苦笑着问：“你……是不是喜欢沈姐姐？”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连她自己都难以说出口。

  闻言，云柯顿住。

  林夕有些紧张地咬了咬唇，她是不是不该问这个问题的？

  他会不会因此讨厌她啊？

  他一直不说话，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在她想怎么跳过这个话题的时候，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点头了，“嗯。”

  林夕：“……”

  这一瞬间，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他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是该开心吧？可答案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喜欢沈燃很正常吧？

  她那么漂亮，还那么强大，他们也是一个世界的人，从小还一起长大，很难做到不喜欢吧？

  “那……那你当初为什么不追求沈姐姐呢？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肯定有很多感情的啊！”

  云柯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从小一起长大就一定能在一起吗？

  从小就有的感情，长大就一定会还有嘛？

  但他有，可那又怎样，沈燃是君，他为臣，作为臣子，又怎能越界。

  他喜欢过，他不否认，承认喜欢她这件事上，他也会否认，只对她一个人否认。

  过了良久，他才淡淡的道了一句：“有些人该不该走到一起，从来都不是身在故事里的我们说了算，而是命说了算。有些人注定错过，有些人注定遗憾，这都是人生百态……”

  林夕：“……”

  那他们之间呢？

  是不是也要错过？

  是不是也会成为遗憾？

  “我懂了，那我……祝你平安快乐。”明明有好多好多话，可偏偏能被说出来的却只有苍白的一句祝你平安。

  云柯点头，“你也是。”

  不知道鼓足了什么样的勇气，林夕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她只知道，现在要是不说，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大哥哥……我可不可以喜欢你？”她闭着眼睛说出来，却不敢睁眼，因为她怕看到云柯嫌恶的眼神。

  闻言，云柯再次顿住。

  他抬头看向她，她闭着眼，不敢睁眼看他。

  这……

  他突然有点想去揍月老了。

  林夕一定喜欢他一定是因为月老的那跟破红线。

  他太忙了，以至于忘了月老给他搞了这么一出。

  红线牵上必定动情。

  如此这般，倒是他害了林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