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眼线

  第二天，清晨。

  艾尔莉雅正和凯特甜蜜的窝在一起闲聊。

  “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重新登上舞台。”

  “现在邀请你的人很多啊，如果想要演出，应该明天就可以。”

  “艾尔莉雅，你是不是傻，我说的舞台，是像朱诺大剧院那样的大舞台！”

  凯特平躺着，手举的高高，好像要抓住什么。

  宽广而又华美的舞台，不用特意赶时间，自己就是舞台上的主宰，所有焦点只能聚于她一人。

  上午九点多钟，朱诺城通用电气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艾尔莉雅小姐。”是芙蕾雅的声音。

  “进来吧。”艾尔莉雅答道。

  “关于凯特小姐的问题，咱们这么做好吗。我是不是不该问这个问题，我只是为您担心。”

  “担心什么呢？”

  芙蕾雅的表情很担忧。

  “夜莺小姐是个有影响力的人，朱诺城无人不知。”

  “别害怕芙蕾雅，我比她钱多，而且我也比夜莺更懂得潮流。”艾尔莉雅回答。

  “潮流是什么呢？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我简单和你说吧，芙蕾雅，我认为潮流，就是先进的生产力，我们的发展在未来，是不可限量的，夜莺小姐这么多年，改变过什么吗？什么都没有，她在我看来，已经是过去式了。”

  “艾尔莉雅小姐，不能这么说，夜莺小姐的影响力是实实在在的，很多贵妇人都是从小看着夜莺小姐的歌剧长大的。”

  芙蕾雅唠叨不停，看得出她是真的为艾尔莉雅担心，她知道很多贵族小姐的事情，对于年轻人，她比马尔兰夫人了解得更多。

  “好了好了，芙蕾雅……”

  等她说够了，艾尔莉雅才抬手制止，“现在已经是这样了，所以担忧也是没用的，替我也多出出有建设性的主意。”

  “咱们应该优先行动，尽早召开读书会吧，把咱们的思想传播出去，先给小姐们留下印象，如果这样，夜莺小姐再诋毁你什么，小姐们可能也就不在意了。咱们可以做思想上的先锋，突破封锁线的勇士。”芙蕾雅提议道。

  自从艾尔莉雅向芙蕾雅阐述了自己的思想后，芙蕾雅好像变成了自己的信徒，变成了争取女性权益的先锋，虽然她不是一个朱诺人，是一个外国贵族小姐。

  思考了一下，艾尔莉雅觉得芙蕾雅说得对，率先占领道德上的制高点，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确实如你所说的，你联系雪莉女士，将读书会这项活动，提上日程吧。”

  此时的菲利普正在一家咖啡店里请夜莺身边的女助理吃饭。

  “你感觉夜莺小姐对凯特怎么样？”菲利普的目光集中在眼前的女人身上。女助理非常的消瘦，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不过穿得还算不错，衣服的剪裁和材料很高档。

  “不清楚，不过听说凯特小姐第一次发唱片以后，两人的关系就开始恶化了，夜莺小姐不给凯特发薪水。”女助理苦笑。

  “那可真是有点过分。”

  “是啊，夜莺小姐是个刻薄的人。”

  菲利普的眼睛亮了，“实在看不出来啊，夜莺小姐会是这样的人。”

  “夜莺小姐本身出身贫苦，而且几百年来，这一行都是这样的。”女助理回答。

  “我以前也是个吟游诗人，过的确实贫苦。”

  “真羡慕你们，有着美妙的歌喉，我们这些工作人员就不行了，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我现管理很多艺人，其实舞台工作人员也应该被尊重的。你也像凯特小姐那样，来我们艾尔莉雅传媒，怎么样？”

  “哼哼，你这是挖墙脚？凯特小姐对这份工作无所谓，她和艾尔莉雅小姐的关系，我们都知道，我们就不行了，万一被你们利用完，直接抛弃怎么办？这一行还是很封闭的，夜莺小姐一句话，我们就不用在这一行干了，我们做助理的，很看重名声的。我还有几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那这样吧，你不用从夜莺小姐那里离开，同时也可以帮我们艾尔莉雅传媒干点活，不会影响你和夜莺小姐之间的感情的。”

  菲利普拿出了一个皮质的小袋子，在手里掂了一下，发出了硬币清脆的碰撞声。他将袋子放到了桌子上。

  “不是很困难的工作，也不会让你为难，只要你同意，这些就是你的，而且每个月都有。”

  女助理有些不敢相信，她拿过小袋子，打开上面的绳子，看了一眼。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需要我做些什么？”

  “记录一些夜莺小姐的生活，比如见了什么重要人物，巧妙地抱怨一下薪水问题，你要控制好度，我可不希望你被夜莺小姐炒鱿鱼，在夜莺小姐的面前，说说凯特的好话，就这些。”

  “就这些吗？”女助理好好思考了一下，好像与自己平日的生活没什么不同，除了需要定期向菲利普先生报告这一点。

  如同女助理这样的人，菲利普在一天之中见了好几个，无一例外的，都接受了菲利普的好意，答应帮助可怜的凯特小姐渡过难关。

  傍晚时分，皇后区艾尔莉雅的家中，菲利普赶了过来，汇报今天的见闻。

  “夜莺反应激烈吗？”

  “听她身边的人说，好像没什么反应，不过应该还是憋着一口气。”

  “收买她身边的人，还顺利吗？”

  “非常顺利，夜莺小姐对自己身边的人并不好。”

  “怎么说呢？”

  “夜莺的女助理，让人感觉很贫穷，身上的衣服虽然不错，不过好像是旧衣服，衣服的磨损很严重，应该是夜莺不要的旧衣服。她是最快被我攻克的，都没说几句话。”

  “菲利普，你干得真好，本来是让你当传媒公司总裁的，没想到现在却干着这些侦探应该干的活。”

  “这没什么，在我看来，传媒公司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研究人心，现在对夜莺小姐的研究，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种修行。”

  艾尔莉雅一直以来感觉夜莺小姐是一个难对付的人，没想到从菲利普的消息里来看，好像实力不是很强，破绽实在太多了。

  只要不鱼死网破，徐徐图之，夜莺小姐一定会投降的，看来凯特重返朱诺大剧院的日子，不会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