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冥古海。

  三人气氛沉默地喝茶。

  各自都绷着脸。

  各怀鬼胎。

  是司棠最先打破僵局。

  司棠突然变了脸，嘴角扬起笑，兴致匆匆的扯了莫凉衣袖，“莫圣君，祝修赢了！”

  羿晁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还呛了自己几下。

  什么意思，自明那个老东西败了？

  莫凉猛地起身，惊喜道“真的吗？”

  司棠点头，“真的，我骗你干嘛？”

  接下来就是司棠一直在缠着莫凉问，“莫圣君，你知道剑随心动吗？”

  看见没有。

  剑随心动，他的理念是正确的！

  “我去焚月界看看。司棠，这下你总不该拦着我了吧？”

  司棠：“……”

  而就在莫凉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司棠突然变了表情。

  莫凉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果不其然，司棠很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节哀。”

  节哀。

  节谁的哀？

  莫凉眼睫毛一颤，眼底再次升起了一点水雾。

  莫凉颤声问道，“谁出事了？祝修吗？”

  司棠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点怜惜，最终确实摇了摇头。

  “是唐权？”

  “不是。”

  与她交好的就那么几个。

  司棠不肯与她说，就证明关系应该是与她不错的。

  终于，一个名字在莫凉的脑海中浮现。

  官霁。

  是官霁出事了！

  想明白之后，莫凉脸上的表情变瞬间得悲痛。

  有外人在，莫凉就不敢当着这些人的面掉眼泪。

  越是强忍就越是忍不住。

  莫凉鼻头一酸，眼泪如同断了线一般的怎么也止不住。

  “是官霁吗？”莫凉小心翼翼的问道。

  颤声里又带着一点试探。

  她不敢相信。

  明明前几天她和官霁的兄长还商量着要救官霁的。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司棠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

  但从司棠的表情来看，莫凉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司棠从怀里拿出一个帕子递给莫凉，细心安慰道：

  “莫圣君，你也不要太过伤心。”

  “生死皆是定数。”

  “官萦怀也应该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正因如此，他才拜托我一定要把你给拦下。他就是不希望见到你悲痛欲绝的样子。”

  得到准确的回答，莫凉便再也忍不住。

  哭的肝肠寸断。

  人死了她便什么都做不了。

  从此以后，再无霁月清风

  官霁……

  司棠见此也无奈的叹了口气。

  死生别离之时他早已经见惯。

  现在再来看的话，他的内心早就没有一点触动了。

  羿晁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良久，莫凉才擦了眼泪，但仍是红着眼眶对司棠强硬道，“我要去九星宫，你把禁制给我打开！”

  “司棠，你不要拦我！”

  司棠默默的让出了一个路道：“莫圣君请便，这里的禁制司棠一早就已经给打开了。”

  说罢莫凉也不做停留，直接就催动青冥卷去了九星宫。

  莫凉走之时，司棠再次落下一句。

  “节哀。”

  等莫凉走了之后，羿晁才敢走上来。

  “官家的那位公子，真的走了吗？”

  司棠：“嗯。”

  “那我呢？”

  “你……”司棠叹了一声，“东州和中州和平相处，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