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被潋未这一句看似无意的话给镇住了。

  他从未想过的事情。

  她突有如此妖力，许是圣阴珠帮她找回以前的妖力。

  妖王再不敢多想，怕自己所想之事会越来越惊世骇俗。

  “教教小家伙如何运用她那法力好了。”潋未笑，眼神柔和似水，“至少要教得不让人随意欺负了去。”

  妖王答应了声，想来说依照那小家伙如今这样，没人能欺负得去。

  夜深。

  等着潋未收拾好躺下，小家伙很自然往他怀里一钻，脑袋还在他怀里蹭了蹭，倒是蹭两下把自己给蹭醒了。

  还懵懵地抬头看着潋未，眼睛都还没睁大开。

  潋未摸了摸她才没睡多久就睡得乱糟糟的头发。

  小家伙反应过来，迷迷糊糊又闭上眼睛，轻轻说：“爹爹，刚刚灵儿做了一个梦。”

  “嗯。”

  他轻轻应了声，声音就在耳边，可又觉得有些幽远，身子微凉，像是永远暖不了。

  “梦到了爹爹，梦到了那个大哥哥，还梦到了那个画里的漂亮姐姐。”她嘟囔着，似乎只是在讲那个自己梦到的故事。

  潋未的手一顿，笑容消了两分，又轻轻应了声，“还有呢？”

  小孩根本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继续说：“爹爹凶，爹爹在凶那个漂亮姐姐。”说着小孩头顿了下，“爹爹还哭了。”

  小孩眼角不自觉渗出泪水，似乎自己都不知道。

  潋未伸手捻去那滴泪水，眼神有点深远，流光溢彩中不知藏了什么阴暗。

  灵儿抬了抬头，把小手伸到潋未衣衫里面去，迷迷糊糊地说：“灵儿都不会让爹爹哭的。”

  所以呢，他在想知道这小家伙前世今生的事情时，这孩子也正是在寻找自己的记忆。

  而这份记忆是让天尊极力掩盖过去的东西，连着他所在的记忆……

  黑夜中潋未的眸子暗了两分。

  第二天一早，潋未便把小孩拉起来，打算认真教教小孩如何运用法力。

  妖王在一旁盯着，小孩少有的穿的干练些，小胳膊小腿被衣衫勒出了身形，才发现小孩真的很胖，圆乎乎的和一旁窝着的兽兽快没多大区别了。

  妖王皱了下眉，说实在的他如今在她旁站着都感觉不出她有多少妖力灵力，可偏偏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孩子竟和天尊对上了手，虽让人吃惊，可小孩运用法力没半点技巧可言。

  所以……

  灵儿规规矩矩站在妖王面前，任由着妖王围着自己转一圈看，她板着个小脸，看上去还甚是严肃，突然那双眼睛一亮，身形极快跑向前。

  “爹爹！”

  她胳膊腿一下缠住了潋未。

  潋未哭笑不得，妖王皱起眉，刚刚还站得笔直的小家伙，一见帝君就这副模样。

  “爹爹，爹爹。”灵儿叫得欢乐。

  “可有和妖王好好学？”

  灵儿狠狠点点头，“妖王大伯就盯着灵儿一直看，灵儿都没有动。”

  “快些跟着妖王学。”

  灵儿扭了下身子，“那可以亲亲吗？”

  妖王眉头一皱再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