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苏想拉住她，可是似乎她只想看那个。

  子苏抿着嘴，跟着她往前。

  灵儿走到血池边，胆大地将手撑在血池边缘，往里看，血池上印着她小小的模样，她就盯着自己血池的模样看。

  子苏看着这样一幕，实在觉得诡异，不光是闪烁的光，光是这一池的血……这灵力的味道，分明就是……

  “是爹爹的味道。”灵儿回头说道。

  子苏嗫嚅了下唇，她像是看懂了他此时心中的想法。

  不过她看着血池中的感觉，让她心里有些难受，和刚刚还没下来时还要难受，就是感觉……就是难受的感觉。

  她看着这血池有点想哭，但是她也想看着它。

  她不知道为什么想哭，可能是爹爹的味道，她已经很久没见爹爹了。

  她在不见爹爹，她就长大了。

  子苏看了她一会儿，脸色被这红色衬得有点白，他将她拉过来，将她按在自己怀里，揉着她那颗小脑袋，“可能只是像师父的味道。”他是指的灵力的味道。

  灵儿从他怀里抬起头看她，那双本就是红色的眸子现在看来反而像是被一池血印出来的颜色，灵儿摇了摇头，认真地说：“就是爹爹的味道！”

  她记得爹爹的味道。

  她永远不会将爹爹的味道混淆。

  这就是爹爹的味道。

  子苏和灵儿说得不太一样。

  两人都没发现说得不一样，因为灵力是他的味道，那一池子的血也是他的味道。

  子苏是不知道，如何，是如何有这么大一池子血，而且这灵力……是师父来过吗？

  子苏不知道。

  灵儿推开子苏，又跑到血池旁边看。

  她对这个实在感兴趣，虽然难受，但是她就是想看。

  她微微曲了点身子，双手肘都撑在血池边缘，哼着小曲儿，脑袋歪来歪去看着池中的自己。

  这样一个环境。

  小孩轻轻哼着歌，不大的地方，晃荡着她的声音。

  子苏站在后面看着灵儿，越看越久，他越觉得不行，那血池似乎将她吸进去，子苏一把将灵儿扯起来。

  灵儿被子苏一扯一愣，看他，“子苏哥哥?”

  在她脸上丝毫看不出来她有怎样的异样。

  子苏还是冲她笑笑，“你不要待在那。”

  “为什么？”灵儿扬起笑，“灵儿喜欢这个地方。”

  子苏眉头皱起，他抿着嘴，唇线显得他此时表情看上去很严肃。

  “这里不好。”

  “可是这里有爹爹的味道，灵儿喜欢这里。”灵儿很简单的解释。

  “这里……”子苏看她。

  灵儿也看他，她眨着眼，好像对眼前这一池的血没觉得任何的异常，她只是觉得这里有爹爹的味道，她就是喜欢这里。

  很简单的一个理由。

  “我们先走。”子苏想要抱起她。

  灵儿往后退了一步，拒绝他，“灵儿还想在这待一会儿。”

  子苏难得的生硬，“不行！”他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再靠近那个地方。

  灵儿耳朵一下就搭下来，低着头，脚抬了抬试着脚下的松软，“灵儿只是太想爹爹了，想待一会儿，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