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答案根本不用过脑子的回答，授莘嘴唇上下一搭，顺着她的话答了出来。

  灵儿歪了歪头，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我现在是灵儿，不是三月，你还在怕什么？”

  这一刻，授莘觉得若是这句话放到其它时候，他一定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但是就在这一刻，他福至心灵，竟然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的意思是，她如今是灵儿不是三月，就算三月是她，但是也是以前的事情，与她现在无关，就算是知道了，她也不会去怪他，去恨他。

  授莘是这样想的，心里的重担被撂了下去，不过嘴里还是不由地说道：“你现在是还什么都不知道才如此说，要是你以后知道了，还只不一定怎么样？”

  他都没有听出来自己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丝赖皮的味道，没了刚刚的慌张。

  灵儿笑了笑，知道他不再胡思乱想，转身继续往前走，授莘愣了下，也连忙跟上。

  授莘偏头看了看她。

  灵儿笑，“不然你还想我怎么说，说知道了一定会怪你，一定会恨你，你别出现我面前了，这样你满意了？”

  “……”授莘默。

  灵儿时候事不清楚以前发生了什么，就是因为不清楚她才会不被束缚。

  “我也不一定会知道，他若是不想说我也不会再去问的。”灵儿轻声说道。

  授莘看着这样的灵儿，有那么一瞬间想把所有的事情和她全盘托出，但是他知道不可能。

  授莘转过头，“其实你以前性格也不是很可爱。”

  授莘说出口，可能在前一刻，他都不可能将这样的事情用这样随意的语气说出口。

  灵儿笑了笑，也没多问。

  “我也不是这样的，我很高的，而且很厉害，比你厉害。”授莘说着。

  灵儿没有应声。

  “其实我刚开始并不满意了，你看上去太弱了，但是他把我喂出来就是送给你的，我也没办法。”授莘继续说，这样的事情一直被深埋着，一旦被人戳了一个洞之后，就忍不住想向人倾说。

  灵儿一直没说话，一路上就听见授莘说。

  他其实也说得不多，没有太提及以前发生过得那些不是那么太过于深刻又难过的事情，他说得大部分事情都是说得一些闲事。

  比如他会说她以前叫三月，但是他不会说她是如何被潋未捡回去的事情，比如他会说她以前比现在厉害很多，但是他略过了她如何变成现在这样的事情，比如他会说潋未用灵力喂养她，把他作为礼物送给她，但是他没说，为什么要将他送给她，比如他还会说他们以前坐在宫殿外等过潋未回来，但是他没说那时候她对潋未是什么感觉……

  从授莘嘴里说出来的很多事情，明明她都不记得，但是听着一点都没有陌生地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做了一个梦，醒来之后忘记了，但在很久很久以后无意中被人提起，不是那么清楚，但是隐隐觉得那就是自己做过的梦。

  有些诡异的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