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暗轻笑一声，“我都说我没有疯了。”

  怪物头目：“....”他看了一眼跟着他的一号怪物，问：“怎么看？”

  “我查了，她以前是魔，现在不是。”

  “你连这个也查？”

  “也是听其他怪物说的，她之前可一直没有招惹过我们，也从未杀过我们，但是，她这次为什么要这样做？”一号怪物耸耸肩膀，“看不透。”

  “确实看不透。”

  顾暗看他们两个交谈的样子，也着实不耐烦起来，既而直接摊手变出了长剑，朝着他们两个走去。

  又是一轮打斗过后，顾暗输了。

  怪物头目低头看着趴在地上，满脸是血的顾暗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顾暗说：“我要内丹，我只要内丹。”她紧紧攥紧了双拳。

  怪物头目：“....”

  一号怪物看顾暗这要死不活的样子，推了推怪物头目的肩膀，“哎，我们走吧，她这次是真的活不了了。”

  怪物头目说：“不行，这一次，我要看着她死。”说着，他刚举起爪子，天色又一次发生了变化。

  紧着，一号怪物急忙拉住了怪物头目的胳膊，“不要去。”说着，他仰脸看了一眼天色，硬将怪物头目拉走了。

  待他们走后，沈雁来了。

  “顾暗！”

  顾暗听见了沈雁的声音，于是很是艰难地撑站起身，转向沈雁，说：“你来了。”她擦了擦嘴边的血渍。

  “你怎么了？”

  “我..”

  正在顾暗说出一字的同时，她身体里的穆暗笑醒了，接着，穆暗笑一阵头晕之后，她眼里的沈雁突然之间变得模糊起来。

  转眼之间。

  穆暗笑在清醒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鬼洞。

  那段过往，就这样停顿在了那里。

  “这就完了。”她一脸惊讶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香囊。

  同时，香囊他们都回来了。

  香囊说：“是，应该到这儿，主人就死了。”

  一切事情来得匆匆，去得也如此匆匆。

  穆暗笑一时没能接受这么快的节奏，微微眨动眼睛，她扭脸看向静静目视着自己的沈弦，问：“你看我干什么？”

  “她是为了我，才做那些傻事儿的。”

  穆暗笑蹙眉：“你怎么知道？”

  风起时说：“我说的。”他眼底一沉。

  穆暗笑听着风起时如此深沉的语气，问：“你怎么了？”

  风起时说：“我想起来了，顾暗，以及那时候的所有事情。”

  “你师父真用那种方法..封了你的记忆？”

  “不是，师父毁掉自己的灵气，帮我消除了那段对我来说..难过的记忆，不过，我又想起来了。”

  “那你和顾暗刚刚说了什么啊？”

  穆暗笑对刚刚那一幕耿耿于怀。

  风起时看了一眼沈弦，说：“我说，我可以帮她，但是有要求。”

  “什么要求？”

  “下辈子，成为我的妻。”

  “什么？”穆暗笑一时没反应过来，看向香囊，“他开玩笑的吧？”

  “你回去看看。”香囊说，伸出手指点住了穆暗笑的脑袋。

  随即，穆暗笑两眼一瞪，晕了过去。

  下一秒。

  她又回到了顾暗的身体里，而这一次，香囊却没有出现，相反，她成了旁观者。

  场景继续。

  “我失败了。”顾暗继续。

  沈雁看顾暗这一脸失落的表情，在想天界沈弦的情况，如实说道：“师兄大闹天界，被关进天牢了。”

  “是为了我？”

  沈雁微微点头。

  当时，顾暗以为沈弦听说了自己的死讯之后，也只会消沉几天而已，她没想到沈弦既然大闹了一场。

  现在听沈雁一说，她是真的后悔了。

  她后悔，自己为了沈雁找沈弦。

  她更后悔，自己为什么偏偏要和他成亲，如果自己在同他回天之前，拒绝他，也许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了。

  想着种种，她哭的撕心裂肺。

  穆暗笑感受着顾暗的伤心，眼眶也不由湿润了。

  沈雁看顾暗站不住脚，急忙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不怨你，怨我，如果我当初不来这里，不与你相遇，你也就不会遇见师兄，都是我，你不要怨自己。”

  就这样，他们两个陷入了自我埋怨。

  穆暗笑看着他们两个，在想他们两个当初在一起的那三个月，她叹了口气。

  天色暗下。

  顾暗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此时，她就那样静静的与沈雁背靠背坐着，仰脸望着只剩乌云的天，说：“我生来是魔，便没有可能投胎，所以，我死了之后，希望你替我好好照顾沈弦，如果可以的话，让他来魔界吧。”

  听着顾暗这话，穆暗笑也是一惊。

  沈雁则相当淡定地偏了一下脸，说：“有些事情，你还是交给那个香囊做吧，如果我师兄能出来，我想，他也肯定会来这里。”

  “...”

  沈雁听顾暗不语，继续：“他一定会来这里替你报仇的。”

  “不要让他这么做，我只想让他在这里生活，天界，凡界，都是没有自由的地方，只有魔界自由，他..应该得到自由。”

  “....”沈雁眼底一沉，说：“我不会让你魂飞魄散的。”

  “不可能了。”顾暗微微闭了闭眼睛。

  沈雁清楚听着顾暗那微弱的呼吸声，在看一眼四周，他说：“有可能。”说着，他突然站起身，绕到了顾暗的身前。

  闻声，顾暗仰起脸两眼无神的看向沈雁问：“你要干什么？”

  沈雁蹲下身，摊手变出了一个小瓶子，然后打开瓶子，说：“这是我的仙血，只要你喝了它，你就可以..投胎，但在那之前，你要发誓，转世之后，成为我的妻。”

  “...”顾暗一惊，微微摇头：“不可能，我的心里只有沈弦。”

  “不需要你心里有我还是没我，你只要发誓，就可以。”

  “你？”

  “如果你死了，你就在也见不到沈弦了，你想清楚了。”

  “....”

  “快点儿吧。”

  当初，穆暗笑就是因为误喝了沈雁的仙血，才酿成了那些后果。

  现在看着沈雁自觉将仙血给顾暗喝，她在想，沈雁那时候对自己的态度，她突然..有点儿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