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沙：“怕了。”

  几十年来，穆暗笑早就被各种人，各种仙，各种妖魔鬼怪嫌弃了一通。

  换句话说，她早就在这世间臭名昭著了。

  自然，宛沙的话对她来说根本不足挂齿。

  而现在她只是看宛沙不顺眼罢了。

  “...”

  宛沙看穆暗笑不语，又笑：“果然，你是怕了，想想你死后，臭名昭著，然后..”

  “死了，就算臭名昭著，那也和我没有关系了。”

  “怎么和你没有关系？”

  “我都获取新的人生了，到时候，我将会有新的名字，穆暗笑是谁，我都不知道。”

  “你..”

  “你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你不可能有那个机会了，我会让你魂飞魄散。”

  穆暗笑：“...”她眼中并没有恐惧，相反从容。

  “怕了。”

  “怕了。”穆暗笑微笑了一下，心想，魂剑都去找风起时了，到时候风起时肯定会救自己，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怕，你还笑。”

  “笑面生死，难道要哭啊？”

  “你..”

  “....”穆暗笑低下了头，“我口渴了。”

  宛沙：“渴死你。”

  穆暗笑抿了抿嘴，“...”抬头各看了一眼阿暇和顾孝。

  另一边。

  魂剑围绕在了风起时的身旁。

  见状，风起时也是一惊：“魂剑，你怎么来了？”

  “....”魂剑继续绕圈在风起时的身边。

  飘站在风起时身旁，一边施法一边看着魂剑，说：“它是在吸收门上的妖气。”

  “什么？”风起时看了一眼飘，又将视线锁定在了魂剑上。

  魂剑：“...”它停下了。

  飘收回手，退后一步说：“你来。”

  尘：“你怎么不动了？”

  飘转身走到尘面前，“魂剑不让我动。”

  “你能听懂它的剑语。”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尘嘴角一抽。

  至于飘为何能懂魂剑的意思？

  是因为刚刚魂剑一直在打他的手，他也是从魂剑的这个举动中看出，魂剑觉得他碍事。

  所以为了不被打，他解读了魂剑的意思。

  当然，他才不会告诉尘。

  风起时：“....”他静静盯着魂剑，问：“穆傻子呢？”

  魂剑：“....”

  “我问你话呢？”风起时焦急。

  尘：“它不会说话吧？”

  闻言，风起时意识到自己在对牛弹琴，于是闭上了嘴。

  商铺里面。

  小赠他们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微微闪烁的蓝光，然后在同时感受着那蓝光中的压抑气息，一个个都吓得颤抖起来。

  小赠被大人紧紧护在怀里，但他的内心却时刻相信着风起时。

  林彦：“师傅，坚持住。”他上前一步。

  飘看了一眼林彦，“....”

  林彦见飘看向自己，急忙收回定格在风起时身上的视线。

  随即，飘走到了林彦的身前，“你很怕我。”

  林彦：“....”他埋下头。

  飘：“看来，是这样的。”说着，他伸手扶住了林彦的肩膀。

  林彦吓得抖了一下身子，低头看向了飘的手，“...”

  在此之前，这里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有妖魂，有魔这一说。

  那时，飘与他们相处是那么的自在。

  短短时间内，因为妖魂的关系，他们全都知道了他们的存在，这是飘没有想到过的，尤其现在看着林彦对自己的恐惧，他心里不舒服起来。

  “如果我不是魔，你是不是就不怕我了？”

  闻言，林彦缓缓抬头看向飘，“你杀人？”

  “我..”飘眼底一沉，“我以前是这样过，但是现在不了。”

  以前？

  在林彦听来，也是一种恐惧。

  于是乎，他急忙后退一步，低下了头。

  见状，飘眼底一沉。

  尘看林彦害怕飘的样子，在看一眼飘，她说：“他没有你想的恐怖。”

  闻言，林彦抬头看向了尘：“....”

  尘：“你以前欺负那些乞丐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自己可不可恶。”

  林彦：“我又没有害过人？”

  “你是没有害过人，但是你已经伤害到了他们的心理，他们见你，都怕。”

  “我...”

  “谁没个过去，谁都可以改，他也一样。”尘看了一眼飘。

  飘低头看向替自己说话的尘，露出欣慰的笑。

  尘并没有看见飘的笑，而是将视线定格在了林彦的脸上。

  林彦小心看了一眼飘，在想前一段时间，飘帮助自己，保护自己，以及救尘的样子，问：“我占了你家，你不生气？”他鼓足勇气看向了飘。

  飘：“要是放在以前，你不让我回家，我会生气，但是现在，”他笑，“不会了。”

  飘的改变，说来也是让谁都惊讶。

  尤其林彦看起来，也是吓到了。

  记忆中，飘是一个不爱笑，成天就知道板着脸的‘人’，现在看着他脸上爽朗的笑容，林彦说：“你怎么不一样了。”

  飘：“人都能变，我也想改变一下，你不觉得我这样很像一个人。”

  “谁？”

  “想。”飘扬了扬下巴。

  林彦借着飘的话，想了一想说：“是..她。”他指指尘。

  尘：“...”她知道这并不是飘想要的回答，于是刻意转移开了视线。

  “在想。”

  林彦尬笑了一下，“我想不..”

  随即，飘瞪大了眼睛，大声道：“想。”

  闻声，林彦身子一抖，急忙说道：“穆暗笑！”

  从头到尾，就数穆暗笑最喜欢瞪着眼睛吓唬林彦，所以在飘喊出这个字眼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了‘穆暗笑’！

  飘一听，笑了，“你觉得她和我搭不搭？”他挑眉。

  林彦：“...”他干笑起来。

  平常，一个穆暗笑威胁他就够了，现在再多一个飘，想想，他都觉得恐怖。

  但，如果他不回答，以飘的性子，也一定会继续效仿穆暗笑来威胁自己。

  无奈之下，他笑了一下：“搭。”

  “他适不适合做我的徒弟？”

  “呃...”林彦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个问题了。

  尘一听，说：“飘，人家都拒绝你了。”

  闻言，飘打眼看向尘，“拒绝，我相信穆暗笑会成为我的徒弟。”

  尘微微摇头：“我觉得不可能，人家都有师傅了。”

  飘：“我..”

  “强扭的瓜不甜。”

  闻言，飘眉头一蹙，转过身看向拿着魂剑走来的风起时，“你好了。”

  “嗯，多亏了它。”风起时举了一下魂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