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笑什么？”

  沈雁现在说话的态度，和风起时简直一模一样，这让穆暗笑听来，不禁产生了错觉。

  “你是谁？”她问。

  沈雁：“我是谁，你看不出来。”

  “你..”穆暗笑皱眉，仰脸对视上沈雁的眼睛，脑袋突然一懵，“他和你还真是够像的。”

  “谁？”

  “未来的你。”

  “他是我，我是他，我们要是不像，岂不怪了。”沈雁接受了未来投胎的自己。

  反之，穆暗笑却说：“我和顾暗都不一样。”

  “你和她很像。”

  “很像？”穆暗笑想着自己在那段记忆中看见的一切，冷笑一声：“像什么像，她就是个情种，我可是一个为了目标而奋斗的神仙。”

  沈雁：“当初，她也是这样说的，虽然说出的魔。”

  “什么？没有吧。”穆暗笑并不记得顾暗这样说过，所以，她不相信这是真的。

  “我刚开始与她认识的时候，她就是你这个样子，说实话，与她相处的那段日子，我发现..”沈雁低眼一笑，“她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疯子，我可不疯。”

  “准确说，是又傻又疯。”沈雁淡淡道。

  穆暗笑：“....”她不由想起平常风起时给自己的称呼，攥紧了拳头：“有你们这样说话的吗，什么叫又疯，又傻，你们才疯，你们才傻。”她忘记‘自己’还在睡觉。

  沈雁一听，急忙伸手捂住了穆暗笑的嘴，说：“小点儿声，如果你小时候醒了，就完蛋了。”说着他低眼对视上穆暗笑的眼睛。

  穆暗笑看着沈雁，不经意间想到了风起时和自己在一起的点滴，随即她在想刚刚沈雁说的话，心底不由一沉，闷哼着指指沈雁捂在自己嘴前的手。

  闻声，沈雁收回了看着小穆暗笑的视线，拿开了手。

  穆暗笑小声说：“是不是我不接受未来的你，你就会..”她低头看了一眼魂剑，“被魂剑捅死。”

  “是，”沈雁点头，“但我不想死，因为..”他眼神闪躲了一下。

  “因为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你产生..自责心理。”

  听着沈雁的话，穆暗笑不禁瞪大了眼睛，随旋她在想平日里风起时说的那些..原谅自己的话，问：“你知道我会害死你？”

  沈雁：“..”他闪躲了一下视线，将魂剑递到了穆暗笑的手前，“给。”

  穆暗笑看出沈雁有事相瞒，但她也知道，沈雁是个嘴巴极严的人，若是自己逼问，他也定不会说。

  于是，她有始有终，伸手接过魂剑，“是不是只要我接受未来的你，你..他就不会有事儿了。”她不想让风起时有事儿。

  “是。”

  “你怎么知道...”

  “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解释的清楚。”沈雁知道穆暗笑要问什么。

  “....”穆暗笑心底一沉，发觉这些事情，的确不是能解释清楚的事情，于是也便不在问了。

  沈雁看穆暗笑不语，淡淡道：“你只要记住，我没有变过，就行了。”

  “...”穆暗笑点头，看着沈雁这一脸认真的表情，心里开始渐渐接受起风起时就是沈雁的事实。因为..他们简直太像了。

  “休息吧。”沈雁说，转身走开了。

  穆暗笑看着沈雁的背影，心底一沉，坐下了。

  清晨。

  穆暗笑昨晚忘记隐身，所以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便与小穆暗笑来了一个对视。见状，她吓了一跳，急忙站起了身。

  小穆暗笑蹲在原地，仰脸看向被自己吓到蹦起的穆暗笑，说：“人贩子，你怎么在这里。”

  穆暗笑：“....”她担心小穆暗笑看出什么来，便不敢说话。

  小穆暗笑看穆暗笑不语，站起了身，“我跟你说话呢，你一晚上变哑巴了！”

  穆暗笑清了清嗓子，“我和他是一伙的。”她指指刚好走进柴房的沈雁。

  沈雁：“是一伙的，那就麻烦你，变成她。”他指指依旧昏迷在地的丫头。

  穆暗笑一愣：“不是你变吗？”

  “我一个大男人，不方便。”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曾经的沈雁就是这样，把什么事情都交给穆暗笑去做，现在又来。

  这让穆暗笑不禁觉得..是一场噩梦。

  “....”她怒视着沈雁。

  沈雁冷冷道：“师妹，快点儿吧，一会儿人来了，事情就不好做了。”

  师妹？

  穆暗笑听着沈雁给自己的称呼，嘴角一抽，然后低头看向两眼放光望着自己的小穆暗笑，问：“你看我干什么？”

  “我想看你变身。”

  “我可是人贩子。”

  “人贩子，也有好的人贩子，”小穆暗笑笑，“变吧，我看着。”她退后了两步。

  这种被自己命令的感觉，还真是奇怪！

  不过，为了不耽误时间，她也只有听自己的话了。

  下一时间。

  穆暗笑变成了丫头的模样。

  沈雁：“法术不错。”

  “还行吧。”穆暗笑故作谦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束，然后又看向晕倒在地的丫头，问：“她怎么办？”

  “背她走。”

  “啥？你让我背她？”

  “是，难道还让我背。”沈雁皱眉，“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你不懂啊。”

  又是这一套，当初跟着沈雁的那半年里，他就是这样‘折磨’穆暗笑的，那时候，她就是在他的命令下，背上了修仙门的小姐，也是从那开始，他们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想来，她突然觉得不爽起来！

  可.她又不敢当着小穆暗笑的面和沈雁对着干。没办法..她只有接受现实了。

  “背就背。”她说，弯下身，刚拉住丫头的胳膊，沈雁便说：“给她换身下人的衣服，一会儿这府上的人看见，你怎么交代。”

  “怎么换啊？”穆暗笑一脸不耐烦的看向沈雁。

  沈雁：“你自己看着办，或是，用法术。”

  “法术，”穆暗笑从来就是一个抠门的人，现在沈雁却这般阔气的命令她使用法术给丫头变装，听来，她心里更加不爽起来：“你变。”

  “你..”

  “你是我师兄，我的法术不够用，不得用你的。”

  这一刻，穆暗笑就想给自己证明，自己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被沈雁，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穆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