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不过真正的滋味如何，要等真正尝了才知道。”面对武凌空，钟明微微耸肩，很是轻松地这般回应。

  畏惧与害怕，绝不能再出现在他的身上，无论对上任何人，包括面前的武凌空。

  “那你说，我有机会尝到吗？”武凌空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好似与她对立而站的钟明美味无比。

  “希望渺茫。”钟明很是自信地答道。

  在这时，他不经意间瞥到了连翘刚好经过连子舆的画面，两人还真相识，不过关系好像不怎么好，连子舆主动叫住了连翘，但连翘只是冷冷地看了连子舆一眼便毫不犹豫地走开了。

  连子舆对此很是生气，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这让钟明知道两人的关系一定很复杂。

  当然，他对此并不感兴趣。

  他感兴趣的是，武凌空和连翘刚才交谈的事情，那已经办妥当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钟明深知能让武凌空亲自叮嘱的事情必然很重要。

  她的每一步动作都是有着图谋。

  直接问，自然是不可能的。

  要一步一步不着痕迹地探寻，现在的钟明还不能贸然出头，虽然有着重生这一堪称逆天的优势，但总得来说，钟明并不能完全了解这时的局势，亦不知武凌空此时凝聚的势力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而且武凌空是否也为重生者，还未有定论。

  总得来说，就是钟明不能太锋芒毕露。

  “你还真是自信啊，就不怕我哪天深更半夜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你身上的肉给割下来一块，到时你哭都来不及。”武凌空吓唬道。

  “也许，到时哭的根本就不是我呢？”钟明一笑，如此反驳，也是对武凌空的一种调侃。

  不过嘴上虽是这么说，他心中却永远不这么想，哭？她可不会，貌似这世间也没有能让她哭的人。

  回想之前的一切，钟明还真没见到她流下过一滴眼泪，便是些许真正的悲伤都不曾有。

  “不是你，还能是谁？难不成是我？我可开心还来不及呢。”武凌空笑道。

  “我希望你能。”钟明陡然回应的这样一句话，让武凌空的笑容凝滞一瞬。

  这是钟明真实的想法。

  就这么说出来了。

  以开玩笑的方式。

  “话说，那连子舆是你的什么人？”钟明快而又快地将话题转到了连子舆的身上。

  钟明承认，自己还是没有胆量去看武凌空接下来的反应，又是如何应对。

  因为他已经知道答案，无论面前的武凌空是否与他一样是重生而来。

  “你很在意他？还是在意他与我的关系？”武凌空嘴角微翘，语气玩味地这样问钟明。

  “都很在意，想来，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去找我，想来想去，我们之间唯一的牵扯便是娘子你了，这不能不让我好奇。”钟明如实回答。

  “是我让他去找你结识一番的，不过你好像根本不给面子。”武凌空倒也没有掩饰，直截了当地承认道。

  “不好意思，我这人很注重眼缘的。”嘴上说着不好意思，钟明可是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还很引以为豪。

  “真巧，我也很注重眼缘。”武凌空嫣然一笑道。

  “真巧。”钟明重复感叹了下。

  四目相对之间，飘荡起一些暧昧的气息。

  “话说你还是没有跟我说你们是什么关系？你……又是什么样的身份？家住何方？有何亲人？芳龄又是几何？”沉浸在武凌空仿佛能摄人心魄的眼神中三息有余，钟明心神一凛，将话题回归到正途，也顺便对武凌空进行了身份的问询。

  这本就是现在的他该做的事情，旁人眼中少年身份的他，若真要扮演好这个角色，此时的他自然对武凌空是一无所知的。

  而对于重生的他，这些问题都已经有了答案。

  也正因为如此。

  他看向武凌空的目光中多了些审视。

  她的身份，她的家人，对她来说，都是很敏感的一个话题。

  当然，她不会将之显示于人，至少现在不会。

  听到钟明问询的内容，武凌空的眼神在这一瞬间冷了下来，让人如坠冰窖，比之这寒冷的天气还要冷。

  “你不想说？”钟明缩了缩脖子，弱弱地问道。

  “我不说，你也迟早会知道的，所以还是先不说，我要在面前保持一段时间的神秘感。”武凌空撤去了冰冷的眼神，转而笑道。

  “年龄也要保密？”钟明微微挺了挺身子，身上的畏惧似乎少了些，如此追问道。

  “你不知道我，我对你却是一清二楚，我早就派人把你查的明明白白，什么都瞒不过我。”武凌空没有直接回答钟明的问题，而是如此坦白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钟明的“畏惧”再次显现，任谁遇到这样的人都会本能地心生害怕。

  “我说了，你迟早会知道的。”武凌空探手摸了摸钟明的脑袋，好似在抚摸自己的宠物一般。

  这个举动，让钟明身体绷紧的同时，也习惯性产生了一种顺从，这是他前世与武凌空相处时养成的感觉，或者说，已经成为了本能，正如他对武凌空发自心底的畏惧一般。

  然而，这是从前，现在的钟明可不能放任这些。

  强行冲破这层束缚，钟明一把握住了武凌空的手腕，然后直盯盯地看着她命令道：“不要动手动脚，直接告诉我答案！”

  被钟明抓住，武凌空也有些始料未及，本该是一只温驯的小狗狗，却突然炸起毛来，展现出属于狼的凶狠。

  不过这也更有趣了些。

  武凌空的嘴角很快再次侵染了笑意，配合钟明柔声应道：“好好，我说，你不要抓我抓得这么狠嘛，人家手很疼的。”

  她的语气不仅无比地温柔起来，还对钟明撒起了娇，娇滴滴的模样很是惹人怜爱。

  对于这般状态的武凌空，钟明虽然有些意外，但也在预料之中，前世的武凌空也不是没有这样对他撒娇过，但都是一些短暂的情绪时刻，是她一时兴起的做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