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半，于善到学校接孩子。

  铃声一响，所有小朋友排列有序手拉手在老师的带领下出来，看见于善，大包子和奶包子撒手就冲过来。

  “姑姑！”

  “姑姑！”

  只不过奶包子是哭着冲过来的，嘴瘪的老大了，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一哭，不仅于善还是身后的老师吓一跳，紧张，尤其是老师。

  她寻思着，好端端的怎么哭了？也没小朋友欺负他，一天下来都在状态，怎么就哭了呢，陆家长会不会觉得她们虐待孩子了？

  “陆家长，孩子——”

  “姑姑，我……我想姑姑。”奶包子揪着于善的衣角埋头摩擦的哭。

  上学一点都不好玩，见不着姑姑……

  他不想上学，他想和姑姑在一起！

  老师和于善一听，对视一眼纷纷笑了。

  原来是这样啊！

  “陆家长，可能孩子太小太依赖您了，很多孩子都有这种心情，不过您的孩子算是所有孩子中最乖的那一个。”老师说。

  于善把弟弟抱住怀里安慰，“不哭。”

  “嗯……”

  “老师，那我先把孩子接回去。”

  “好，陆家长，路上注意安全。”

  —

  车上，于善在剥橘子给孩子吃。

  大包子吃的津津有味，奶包子趴在于善怀里不想吃，安安静静做个乖宝宝。

  开车的不是阿五是于嘉年，他对于善说，“今晚九点将老太太八十大寿，到时候你替我出席，我晚上有个会议赶不过去。”

  “将老太太？她是？”

  “父亲一辈之类的交友。”

  “既然是爸爸的朋友，爸为什么不去？”

  “他好像有比这更重要的事。”

  “好，我知道了。对了，需不需要给将老太太准备礼物？”于善说着拿来纸巾给哥哥擦嘴，哥哥吃的满嘴都是汁。

  “礼物我让阿五准备好了，就在车上，到了直接给就可。”

  “嗯嗯。”

  —

  “来，宝贝孙子，告诉奶奶今天学了什么？幼儿园好不好玩？”于母把两孩子拉在怀里亲昵问候。

  大包子摸摸脑袋好半天挤出来几个字，“奶奶，小美是最漂亮的，她给我吃饼干和牛奶糖，她说我是她第一个朋友。”

  一旁倒水的于善，“？？？”听上去倒像个女孩子的名字，问道，“小美是谁？”

  “我女朋友。”

  于善：“……”

  于善手中的水杯差点摔在地上！！于母听见这话差点没笑倒过去，就连程纸柔都不禁咧嘴笑。

  这几天她一直住在于家老宅，她和于嘉年的婚房太过于安静，没有闹腾气，于母就让她住过来陪陪她老人家。

  “女……女朋友？！包子？谁教你的？！”于善疯了，娃多大就知道女朋友？还……还小美是他女朋友！！

  “是小美说的。”大包子用着纯良无辜的眼神看向于善。

  于善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他讲讲‘女朋友’‘一些过早的某些知识’！

  “弟弟呢？弟弟该不会也交女朋友了吧？”

  弟弟摇头，“没有。”

  来自老母亲‘于善’松口气。

  于母笑的合不拢嘴，“善，别紧张，小孩子之间的友谊纯洁着呢，包子说的女朋友应该是女性中的女生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种，别忘了，你小时候还和别的男生玩过过家！”

  于善：“……”

  仔细想也对，小朋友哪知道‘女朋友’‘男朋友’是啥意思！

  好吧，是她想的太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