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柳看了眼周围，问：“她来了吗？”

  吕小爷挑眉：“没有。”

  这人这么快就平静下来了，还半点不觉得尴尬。

  “哦。”元柳声音放低，“那我们聊聊吧。”

  两人移步进了隔壁的房间。

  “你问她来了吗，是因为她告诉你她最近要过来吗？”吕小爷随意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似乎随口问道。

  元柳微笑摇头：“没有，见到你，我以为她也来了。”

  只停顿了一下，元柳提前了方才的事：“刚才你都看到了？”

  吕小爷对方才的事并不上心，不过既然对方问起，他也就随口便答：“嗯，你跟谷秋到底是什么关系？”

  两人赤身在一张床上‘玩’，什么关系自然是昭然若揭。

  不说整个联邦，就是第三军校他都见得不少。

  可是……

  吕小爷记得之前他们两人的情况可不是这样。

  之前谷秋叫元柳‘姐姐’的情景，吕小爷是记忆犹新。

  听到这个问题，饶是有了心理准备的元柳还是忍不住地略咬了口牙：“你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怪我咯~”吕小爷语气诙谐，然而后半句又变得迷茫起来，“我不太能想通，你们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发觉自己爱的是同性？”

  他忽地想起了游戏直播视频中那个所谓的天师对阿瓜的穷追不舍，心底的滋味很奇怪，酸酸涩涩的，乱得让人有些疯狂，恨不得把阿瓜从视频里拽出来。

  特别是……在看到某些瞬间的时候。

  他一定是病了。

  为了这种冲动，让人满世界地找人。

  可是他实在说不清那到底是何种感觉——

  元柳看不到吕小爷的表情，吕小爷又掩饰得很好，他倒没察觉出什么不对来：“错了。发觉这个词错了。”

  “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只是你爱的这个人跟你一个性别，而不是因为你发觉自己喜欢同性才会爱上对方，所以你这个问题问错了。”

  “只可惜了。”元柳微皱了眉，“我好不容易寻找到机会坦白了，却硬生生被你破坏了。”

  元柳不是不生吕小爷的气，如若吕小爷不是嬴政的朋友，他早就不客气了。

  可世间总有那么多意外，既然发生了，那便是注定，都等了那么多年了，现在秘密都戳破了，再多些周旋便是。

  “这事算小爷的错。”吕小爷欲勾其肩，却想到对方是个基佬就放弃了，“此事小爷绝不在任何人面前提起。”

  转而面具里的那双眼睛暗了下去。

  “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怎么样才算爱上了呢？”

  元柳淡淡开口：“爱，上。”

  吕小爷惊愕。

  这么简单粗暴？

  元柳眼神闪了一下：“你想知道如何算爱上了？”

  吕小爷抬眸看他，不答语。

  “你刚刚看到了谷秋的身体，我不仅想挖了你的眼睛，还想杀了你。”元柳露出了凶狠的表情，又忽地恢复了平静，“这种感觉就是爱上了。”

  咔擦。

  好像突然有什么东西破壳了。

  那时嬴政才进入天庐派，差点掉入天坑，回来被黎冥天师扒了个精光。

  尽管知道这只是个游戏。

  明明知道那并非阿瓜的真身。

  吕小爷沉了眸，当时他也恨不得冲进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