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世禁锢的白月光3
作者:云浓浓      更新:2022-05-13 10:57      字数:2374
  “好了,绫摇,怎么能跟你娘亲耍脾气?”沈易中板着脸上前,故作呵斥她。

  沈绫烟不乐意了:“爹,你怎么这样,人家哪有说错!”

  “哪没说错!?”沈易中不去看她,刻意加重了语气朝着她说道:“你啊,就是被宠坏了,成天没大没小……”

  “略略略~”沈绫烟从秋千上跑下去,朝着沈易中与赵筠宁做了个鬼脸,提前裙摆往闺房跑:“人家生气了,不理你们!”

  “瞧瞧这孩子!”沈易中来气,又是无奈。

  “别逗她了。”赵筠宁也是无奈一笑,却什么指责的话也没说。

  沈易中无奈的摇摇头。

  傍晚。

  “这孩子怎么还不来?”赵筠宁看了眼时辰,瞧着都要凉了的佳肴,苦恼的皱着眉:“不会还真跟我们生气,连晚膳也不用了?”

  “夫人,夫人!”

  桃春从侧门走来,行了礼,告知道:“小姐说,您们先用。”

  “怎么了这是?”赵筠宁绷不住:“这可是身子不舒服?怎么晚膳都不用了。”

  “胡闹!”沈易中啪的一声扣响了茶杯,被赵筠宁瞪了一眼后,又讪讪的笑了笑,以缓解尴尬。

  “桃春,你说说,小姐今日是出了什么事?怎一回来,心不在焉,这下倒好,连晚膳也不用。”赵筠宁担忧,自顾自联想到,自从是今日出门后,便不对劲。

  于是更是烦忧。

  桃春见赵筠宁还不知晓,迟疑了片刻,最后缓缓说道:“今日,小姐赴约,跟温公子不虞后,悻悻离场,在回府的路上,碰见了那吴白,骑着失控的汗血宝马。”

  “只差一点,小姐便被撞上了,幸好有司朝将军,救了小姐。”

  “什么?!”沈易中不淡定,腾的一下站起,瞪着桃春:“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小姐不让说。”桃春委屈的要哭。

  “这……”赵筠宁更是担忧:“绫摇怕不是受了惊吓。”

  关心则乱,赵筠宁焦急道:“绫摇是早产儿,打小身子骨便不好,这要是被吓着了,那可如何是好?!”

  赵筠宁在怀沈绫烟八个月时,因为不小心甩了一跤,早产了。

  刚出生的沈绫烟,瘦瘦小小的,连哭声都似小猫的叫声,正因如此,赵筠宁一直觉得疼惜,对沈绫烟才自小就格外溺爱。

  而沈易中,虽是平常不说,但也是一直纵容着她。

  但幸得,虽是在宠爱中长大的沈绫烟,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除了脾气坏了些,也没什么毛病。

  且,一直都是长安中,令人攀望的明月。

  “桃春,赶紧进宫,去把李太医请来。”赵筠宁当即立下,急得满头大汗。

  “夫人,您别着急。”桃春解释:“小姐不用晚膳,是因为她……她出府了。”

  “出府?!”沈易中又是不淡然了:“真是无法无天了!白天也就算了,现在是晚上,姑娘家家的,她真是,一点也不让做父母的省心!”

  “行了!”赵筠宁瞪了沈易中一眼:“我只要小绫摇好好的,出府怎了?你们男子出府不分白日夜晚,怎绫摇出府便是要分!?”

  “你!”沈易中被怼的哑口无言,他甩袖冷哼:“妇人之见!”

  “女子怎能与男子相提并论。”

  “你这话是,绫摇比不上你?”

  “绫摇那是我女儿。”沈易中又不乐意:“她自然是要比我这个做爹的强。”

  “行了。”

  赵筠宁看着沈易中别扭的模样,不想再多说,她坐下,泄了口气。

  “绫摇身边有守邀护着,无须担忧。”

  “那她也不能……”

  “用膳!”赵筠宁不乐意再听沈易中说些有的没的大道理,啪的一声打在桌板上,瞪了眼。

  沈易中摸了摸黑长的胡子,暗暗嘀咕着一声,倒却是也没敢说什么。

  ………………

  长安街。

  晚上的长安街更是热闹繁华。

  长河上有人在划船,船中泛出点点红色的火光,岸边有人在放灯,许愿。

  各种商贩在吆喝,到处都是人,嬉笑颜开。

  沈绫烟提着一把红色的灯笼在手中,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衣裙,头发简单的用了一根发簪别着,宛若黑色瀑布般披在背上。

  她戴着白色面纱,提着红灯笼,盈盈步步走在街道上。

  “小姐,看看这胭脂吗?”贩卖胭脂水粉的小贩是个瘦高的男子,一身深蓝色的粗布衣,面容友好。

  沈绫烟微微摇头,婉拒了。

  这一条街,车水马龙,人多的接踵摩肩。

  沈绫烟不太适应,尽量走在旁侧,避开人多的地方。

  来到河岸边,她买了一盏水灯,学着他人那般,暗暗许下了冤。

  闭上眼睛,跳动的火光打在她精致的脸上。

  大概十几秒后,沈绫烟伸手揽水,推动水灯。

  看着水灯越飘越远,沈绫烟缓缓站起,提起红灯笼,转身离开。

  来到长安街旁,这里两侧都栽种着柳树,柳条依依,微风轻轻。

  “沈小姐。”

  听到陌生的音色,沈绫烟转身,看到是陆随,她冷哼一声:“作甚?”

  陆随不在意的笑了笑:“倒以为是看错了,没成想,真是你。”

  “你能逛,我还不能了?”沈绫烟闷闷不乐的反驳他一句。

  “不是。”陆随轻笑一声:“诉之怎没陪着你?”

  “温诉之?”沈绫烟念了温诉之的名字,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我哪能需要他陪着?”

  陆随失笑,转移话题:“天色渐晚……”

  “陆随,你怎么跟他们一样啊。”沈绫烟皱着眉头:“我不过是出来一趟,怎么你们,除了絮絮叨叨,便是指责我呢?”

  陆随闭上了嘴,斟酌片刻,他缓声道:“不说了。”

  “嗯哼。”沈绫烟终于满意,看了看:“你出来是……?”

  陆随看向前方:“听闻今日,花柳坊会有一位绝色姑娘表演歌舞。”

  沈绫烟知道。

  陆随嘛,酷爱歌舞,更爱美人。

  饮酒作乐,风流成性。

  沈绫烟点点头:“嗯。”

  两个人再说了几句,陆随便是去了花柳坊。

  沈绫烟走过几颗柳树,望向河边的水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