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异能，你可以理解为人类的‘进化’，人群中的一部分人会在一定条件下产生进化，通常是接触到了污染物以后。】

  【在人类的定义里，能够保持理智并且获得异能，是成功进化的“先觉者”；失去人类思维或者深度污染超过阈值的叫做“异种”，是要被杀死的。】

  【刚刚也是人类异种审判局处理暴乱的异种，这种事以后多的是，你要习惯。】

  它的声音诡异地低下去，带上了不知意义的玩味：

  【混乱只是开始，很快便会真相大白，末日必将到来——神明撒下噩梦的种子，以下犯上的叛逆信徒便要接受惩罚。】

  ……

  ……

  “好的，还是要抽血对吗？”

  唐疏黎站在门口，没有邀请医护人员进门。

  医护人员和善回答：“是的，请您配合，这次的传染病很严重。”

  唐疏黎点头，伸胳膊递过去。

  “我还有多久能出去？”她问系统。

  【五天是污染观察期，被污染者会在五天时间内产生基因、形态的变化，】系统道，【别看他们现在笑得友善，如果你被污染，他们会立刻掏枪击毙你，他们都是先觉者。】

  唐疏黎目光下移，果然见防护服一侧鼓起的形状。

  是武器。

  医护人员见是绿色，这才笑起来：“并没有感染病毒，要做好隔离啊。”

  唐疏黎关好门，伸手打了个响指，一本书悬浮空中，跟随她移动：

  纯黑色，烫金古金币装饰——

  已经被打开了。

  ·

  五天前。

  骨折加上内伤，唐疏黎撑着身子冷静地把鞋和衣服都丢进马桶，点燃后扣盖子烧掉。

  动作间那本书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不像是书本。

  唐疏黎动作一顿，低头看向书本掉落处，怔在原地——

  书本不见，替代是一条项链。

  纯黑色细绳链条，挂坠竟是一枚和书皮封面上一模一样的古金币。

  唐疏黎捡起，发现金币后贴合不知材质的透明料子，链条的孔打在上面，没有损伤古金币。

  【恭喜获得道具“魔鬼交易手书”

  功能：契约交易（上限未知、只限于污染者间交易）

  等级：初级（吸收污染物、污染值即可升级）】

  “契约交易？”

  唐疏黎刚想思考，本能忍受的疼痛突然开始增幅，骨骼断裂处像是烧了起来，内脏被搅碎般疼痛，她忍不住开始咳血，甚至呕出内脏的碎片。

  不到半分钟，体温飙升，有一瞬间她似乎听到了身体里急速流动的血液。

  好烫……

  唐疏黎扶墙爬起，打开花洒。

  冷水浇在皮肤的瞬间被蒸发，雾气变成妖娆血色。

  【“魔鬼交易手书”，无论真心与否，同意即交易。甚至在间接或直接杀死对方后可启动“强买强卖”功能，吸收一半进化值与全部污染值。】

  【这场交易，你是成为执掌大权的主人，还是行尸走肉的傀儡？】

  【我希望我并没有选错人。】

  系统的声音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唐疏黎忽然无声笑起来，攥紧了手里的金玉古币。

  她身上的伤都在肉眼可见地恢复。

  【再次恭喜宿主。】

  系统笑道：【“魔鬼交易手书”拥有者：唐疏黎（灵魂契约、不可剥夺）】

  ……

  ……

  看着悬浮的书，唐疏黎思索后：“交易我需要付出什么？”

  【交易的同时要支付心理健康补贴费，要在交易后说出夸赞对方是“好人”的话，以弥补被交易者面对“贪婪魔鬼”的恐慌。

  不说，或在契约签订前让人说破好人卡与交易有关，都判定交易失效。】

  唐疏黎颔首，扣上手书，那书就自动变回项坠上的古币：

  “我也被污染觉醒了异能，他们查不出来？”

  【人类的仪器能有多厉害?】系统嘲道，【只要你还是手书的主人，污染值就永远可控。】

  “现状我了解，既然相关部门对末日有所预防。那么很快现有货币就会失去原本价值，逐渐推动新的货币。”

  【所……以?】

  她看着手里仅存的四千块钱，一本正经地：“所以我在想，明天要怎么花才能把性价比最大化。”

  系统：【……】

  “当然，我还要去试试它的能力——既然做好了全市封锁的准备，那暴乱就没有解决。”

  唐疏黎看着脖颈间的项链，微笑道：“其他的暴乱者，或者说我有能力控制的异种，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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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先觉者”，jue，提前觉醒进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