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唐疏黎垂眸，轻笑一声。

  “你认为美貌是罪过吗？”

  唐疏黎忽然偏头问了句，饶有趣味地等待夏简时的答案。

  “受害者有罪论是我见过最恶心最恶意的言辞。”夏简时冰冷着眼眸，没有回答却摆明了态度。

  他上次这么生气还是被唐疏黎用交易强迫当“好人”的时候。

  “既然如此……”

  唐疏黎轻笑，抬手猛地将手术刀刺进邻座异种的脖颈，淡声下令：“砸场子。”

  夏简时即刻撑住椅背，在异种僵硬机械的议论声中直接跃进敌群，傀线顷刻间贯穿一排头颅，破骨声中血烟弥漫。

  下一秒，傀线上拉，异种头颅被生生拽断！

  观众席上所有的异种都在此刻暴起涌来——

  ……

  唐疏黎落步舞台，在身穿表演服的骷髅影帝扑来时侧身落刀。

  【可能因为死了很多次的原因这几个骷髅的进化值平均1750，A级本里算个小小boss。】系统评价，【不成气候，逗着玩吧。】

  唐疏黎没玩的兴趣，外围异种进化值都不够看，解决起来很是顺手。

  【大宝儿，你认为打扮漂亮是罪过吗？】系统看她砍碎骨架，也来了兴趣。

  “我觉得夏简时说的很对——受害者有罪论确实恶心。”

  进化值呈碾压状态，唐疏黎手上用力，直接拧断了影帝骷髅的脖子，起身拍净手里的余灰，声音平淡又自然：

  “女孩化妆、打扮，穿上漂亮衣服更多是为了愉悦自己，而不是让一些肮脏的人去批判践踏。”

  “一朵花绽放是为了璀璨闪耀，任何人都没有资格，也没有任何理由去伤害摧毁。”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你对我说那么多话。】

  系统觉得有趣：【你在同情他，或者共感吗？】

  “不，你错了。我只是在讲述事实。”

  唐疏黎扫过一片狼藉的歌剧院：“情感和情绪化会影响我的判断，但我不得不承认方权则是对的。”

  “暴力、利益，很多时候比人类虚妄的规则秩序更有效。”

  ……

  熟能生巧，灯光下可见度高，清扫也快。

  夏简时厌恶地甩了甩手里的血，等着唐疏黎：“走啊，这里难闻死了。”

  唐疏黎从舞台向下走，项间古币从玉坠取下，“啪嗒”一声弹向空中——

  她没打算避讳夏简时。

  古币旋转间化成手书，纯黑色封面上金币璀璨夺目。

  书页中伸展出触手似的黑雾，整个剧院死去的异种在瞬息间化脓消散，被贪婪地吞入囊中。

  夏简时第一次见到这场景，看向那本浮空的手书时忽然头痛到眼前发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跌坐在观众席。

  【大宝儿，快去看看小狗。】系统声音严肃，【虽然他与你签订了契约，但信徒未经允许不可直视真主，这是规矩。】

  唐疏黎皱眉：“什么？”

  【我说过的，你与手书共享灵魂。】系统一顿，【更何况除了真主，手书还是无数欲望的合体。你不想他san值狂掉变成白痴吧？】

  手书闭合，唐疏黎接住飞回的古币，随手按回玉坠：“怎么解决？”

  【没法解决。硬缓，但你的血可以抑制一些。】

  唐疏黎闻言一把攥过刀刃，快步走向夏简时，血液顺着手心滴落。

  血腥味太重，夏简时本能抗拒地不想张嘴。

  【不想让他降进化值就掰开。】

  唐疏黎伸手卡住夏简时的下颚，半命令半强迫：“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