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还留着他的信？

  方子游的心里，燃起了些许希望，这说明她曾经也是考虑过接受他的吗？

  只是后来否决了？

  方子游怀着忐忑的心情，试探地问道：“卿卿，你以前，有没有对我有过一点点的好感？哪怕就一点点？”

  “想让我对你有好感？”顾卿卿放开了环住方子游颈脖的双手。

  方子游担心顾卿卿离开，抱住了她。

  方子游此刻，万分疼惜她的样子，顾卿卿的心里却是难过，幽怨地责怪：“那你为什么早又不来？”

  方子游误会了顾卿卿埋怨他不早点对她表白，令她受了那个像他的男生的愚弄。

  “对不起，卿卿，”方子游抬头望着顾卿卿，歉疚地说道，“我应该早点对你说，我爱你！”

  方子游的这句话，仿佛让时空顿然静止一般，他依然仰着头凝望着顾卿卿，期待着她的回应。

  顾卿卿也望着方子游，她的眼神幽怨，表情有着想哭又想笑的冲动，好一会，才哽咽地说道：“为什么要等到我讨厌你了，你才说。”

  方子游想要辩解，顾卿卿突然咬他。

  此刻她像一只淘气的小猫，傲娇的小猫，不高兴了，挠他。

  方子游一动不动，让她任性。

  最后，顾卿卿似乎是无力了，她的小脑袋搁在方子游的右肩上。

  她幽幽地问道：“……痛吗？”

  方子游声音暗哑地说道：“不痛。”

  却是顾卿卿哭了，泪水清凉的感觉流过方子游的肩头。

  顾卿卿虚脱一般的绵软，趴在了方子游的肩上。

  方子游抱着虚软的顾卿卿。

  她靠在他的肩上，喃喃地说道：“我也是那么痛，我比你更痛！”

  方子游的右手，揉了揉顾卿卿柔软的长卷发，轻柔地说道：“我以后不会让你再心痛了。”

  在方子游的安抚下，顾卿卿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她合上双眼，像是睡着的样子。

  顾卿卿没有动静了，方子游的心咯噔一沉，她不会是因为与他接触，晕过去了吧？

  “卿卿？”方子游唤道。

  顾卿卿却是更绵软了。

  “卿卿！卿卿！”方子游焦急，更大声地叫。

  “嗯……”顾卿卿发出了声音，朦朦胧胧之间，听起来很黏糯，“借个肩膀……靠一会……”

  她没有晕倒，方子游总算松了一口气，柔声说道：“靠吧，只给你靠。”

  她睡着了，方子游知道她喝醉了，她赖在他的身上，方子游便让她这般依赖着他。

  窗外渐渐地暗了下来，再完全地黑暗了。

  期间顾卿卿放在小几上的手机亮了几下，方子游看到是骆香莹发过来的信息，他没有看，也没有回。

  不过这一晚，骆香莹也一直没有回房间。

  方子游抱紧着顾卿卿，她是这般乖顺，像只黏人的小猫咪，可是有时也会划拉着小爪子“欺负”他。

  如果她永远这般和他在一起，该多好。

  方子游怀着美好的期许，怀抱着心爱的女孩，他靠在沙发上，也渐渐地睡过去了。

  ——

  天空再亮了起来，没有拉上窗帘的窗子，透进来的光线越来越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