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秦夫人转过身去，不想让女儿继续解读自己的难堪。

  “那你何必在意。”秦楚轻叹一声，拍拍她的后肩道：“难道你还放不下他。”

  秦楚不愿意骂他渣男，或者别的，毕竟自己身体里有一半他的血。

  “我只是觉得他令人作呕。”秦夫人双肩颤动，说一点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那也是她曾经付诸于情感和真心的人呢。

  然而这些年，秦老爷给到她的只有屈辱，一次一次更深的伤害。

  如今妈妈这样做，也算是活生生地挖出了心里坏败的那些腐肉了吧，过了这阵子应该会好的。

  “别难过了，相信他再也不能够到你面前恶心你了。”秦楚不是个擅长安慰人的人。

  这些年她都是这么清清冷冷地活过来了，她的世界里除了学习、商战就只有唐枭冰。

  她也不知道该对妈妈多说些什么。

  索性扯开话题问秦夫人，关于那个荒唐之夜的行踪。

  “你说那天晚上，那家伙本来要拖着那对母女出去露脸，毕竟这些年他越来越热衷做这样的事情，标榜他的所谓‘痴情’”。秦夫人回忆道。

  秦楚自然明白，她从来不屑去了解，冠以她父亲之名的男人做了什么事。

  但是这些情人图鉴爆光之前，秦老爷倒真借着自己罩着初恋和初恋生的女儿，在世家博了个对抗世家联姻的痴情好名声。

  可惜如今看来，也不过是笑话一场。

  “那天晚上，妈妈你回过老宅？”秦楚挑眉问道。

  她和秦夫人在别处都有别墅，但秦家老宅却是权利的象征，就算再引以为耻，也并不会放弃。

  特别是在她掌控秦氏集团之后，她更是尽可能地回这里住。

  “我本来听说那三人不在，想在这里住一晚，结果遇到了点事，就先走了。”秦夫人回忆道。

  秦楚站到了母亲的面前，目光烁烁地看向秦夫人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呢？让你改变了计划。”

  “也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秦夫人无意间躲避着女儿的目光，挥挥手道：“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是发现了什么问题吗？”

  “是有那么一些情况需要了解清楚。”秦楚顿了一声，看到母亲这略显凌乱的发端，淡笑道：“也不是特别重要，妈妈你还是回房好好休息吧。”

  她知道秦夫人并不喜欢这幢老宅，此刻在这里，更多是为了躲清静。

  外面媒体的人像苍蝇一般跟着嗡嗡嗡，楚家和佩兰也是不能去的。

  “妈妈年纪大了，也帮不了你什么了。”秦夫人拉着女儿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就放下。

  转身往扶梯走去的时候，秦楚突然追问了一句：“妈妈，那天在秦家老宅，除了你，是不是还有别人？”

  “喔。”秦夫人身形微顿，晃了晃，又扶住楼梯扶手，仿佛陷入回忆数秒后，淡淡回应：“你文松叔叔也来坐了一会，大概十几分钟就走了。”

  果然。秦楚看着妈妈那仿佛踩在云端的步伐，慢慢离去后，转身回到门口，提起自己的公文包直奔车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