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只是为了吞噬精神力，它没必要找上one，还是在这个时候。

  白朔明明就在旁边。

  等等。

  这是冲着白朔来的？

  “这是一个试探？”

  陈沫说话间，白朔拉上车窗。

  他握住方向盘的手多了几分力道。

  这是默认。

  “他们在回去的事情上，和我家有分歧。”

  陈沫蓦地想起，就在昨天，同样的车里，同样的道路，白朔说过的话。

  难道又是这个“他们”？

  但那时白朔也告诉过她，这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无关紧要，代表已经没了威胁。

  “是谁？”

  坐以待毙不是陈沫的个性。

  想那么多，不如直接问。

  “……”

  “你不用担心什么我知道得越多，越不安全。”白朔的沉默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故作不满的侧身，“你不说，不代表我就会安全。况且即便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

  白朔失笑：“你的确能查出来。”

  说完他就像想起什么似的，敛了笑容，半晌才道：“是李梓妍。”

  这个名字，陈沫在暗阁的资料库上见到过，李梓妍参与过二十年前九重之天聚会。

  “那个退隐了的电影大明星？”

  “明星只是她的身份之一。她比我父母更早在现世苏醒。九重之天就是她创造的，里面的一切，人物风景，几乎都是古世的翻版。”

  “但她建这个的目的还不太清楚，为了纪念家乡，为了找到同样来自于古世的其他人，为了搜集灵气，都有可能……这个游戏通过木马病毒根本无法破坏，我们只得用一些办法平衡住现实。”

  “不止九重之天，有许多集团组织的幕后人，都是李梓妍。”

  “她一直想回古世。”

  “这几十年，她开始试验一种方法，那个方法需要大量灵气，和几样法宝。”

  “其中几个法宝在我父母手上。”

  陈沫了然：“这就是你们之间的分歧。”

  “法宝的分歧还是次要，最主要的是灵气。”

  不知不觉，白朔已经将车开到海边，他按下车窗，海风阵阵，咸味扑面。

  陈沫也按下车窗。

  白朔说吞噬精神力只是搜集灵气的方法之一，自然还有其他办法。

  她都已经接受了那么多事情，可要说的话，白朔仍有犹豫。

  究竟多么不可思议？

  “见过海啸吗。”他忽然问。

  “电视上见过。”

  “许多真正见过的，都死了。”

  陈沫意识到什么。

  精神力是灵气组成的办法之一，生命力，也可以是其中之一。

  她猛然转过头，对上白朔目光微动的桃花眼。

  “人死了也会形成灵气？”陈沫决定直白一点。

  “不错，海啸来袭，火山爆发，飞机失事……有许多意外并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那就是人为。

  陈沫呆了好一阵。

  这都是李梓妍做的？

  多么丧心病狂。

  上演现实版死神来了？

  “二十年前，荣升酒店的大火，也是李梓妍的障眼法，那里早被她花了十多年布下可以夺人性命的血源阵，我爸为了救人暴露，我妈为了破阵性命垂危，后来他们之间有些争斗，李梓妍陷入沉睡……这些事，也是这两天我才知道。”

  “……阿姨告诉你的。”

  “是。”

  “她为什么这两天才告诉你。”

  “……”

  “因为李梓妍醒了。”

  “……”

  “刚才那个试探，不是冲着你，而是冲着我来的，对不对？”

  白朔一直没说话。

  他偏头看了陈沫一眼，忽而静静的将她抱住。

  心脏在狂跳，陈沫抑制住自己声音的颤抖。

  冲着自己来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和当初在医院，你用来救活我的法宝，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