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应该怎么选择。”

  就算现在的小盆友见多识广。

  可要让他们选择人生。

  纯属想太多。

  “不知道就对了。”

  成长快乐客户端里的嗡嗡怪老气横秋：“你要是知道，我会怀疑你是不是被穿越者附体了！”

  噗！

  邮政小哥笑出了声。

  嗡嗡怪异常事务局办事员的嘴脸，着实让他忍俊不禁。

  “你是不是穿越者，不重要。”

  “重要的是，本人工智能可以是你随身携带的老爷爷！”

  “人类第一个强人工智能，强不强？”

  “我主人白辰老板，牛不牛逼？”

  “有我在，就算你现在跑分勉强进了同龄人的前30%，这也绝对不是你人生的上限！”

  “只要你愿意听我的，还怕没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不存在的。”

  嗡嗡怪顿时化身传销点满了的1024阳光工程大头目。

  嘴皮子贼溜话术一套套。

  别说被随身带着个嗡嗡怪畅想起未来的小哥儿子。

  就是现场的主播，家长。

  直播间里的观众。

  也生出了一种，嗡嗡怪在手天下必须有的万丈豪情。

  “卧槽，热血沸腾了有没有。”

  “太阔怕，传销之嗡嗡怪，就问你刑不刑。”

  大屏电视前的马斯克连忙喝了一瓶冰镇快乐水。

  这才忍住了向白辰发个私聊，让嗡嗡怪当韭菜收割机的冲动。

  库克和他苹果公司人工智能实验室的工程师们表情凝重到了极点。

  想要山寨成长快乐客户端，根本不在于白辰这堆花里胡哨的硬件。

  唯一的核心就是这个连传销都会的强人工智能。

  苹果有嗡嗡怪同级的嘴皮子贼溜么？

  当然没有。

  “库克先生，我有八成把握能够确定，嗡嗡怪可以通过这套穿戴式设备上的传感器，收集到用户生理信息，用比人类更强的手段根据用户的生理反应拟定出对话策略。”

  “别说一号用户这种人类幼崽。”

  “就是我们这些成年人，在没经过专业训练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抵御嗡嗡怪这样直入用户内心的话术。”

  “就凭它这个能力。”

  “白辰深渊硬件成长快乐客户端的成功率······”

  苹果人工智能实验室首席工程师做出了一个无穷大的手势。

  库克苦笑不已。

  “苹果版成长快乐客户端就当我没说过。”

  寻常东西倒是可以山寨换个皮融入苹果的生态。

  可比深渊恶魔还能掌控人心的能耐，除了白辰的嗡嗡怪，全人类再无其他。

  万幸的是。

  可能是手机的浮点算力满足不了嗡嗡怪的需求。

  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嗡嗡怪手机。

  不然，白辰真要是强势鲨入手机行业。

  就算是苹果也不敢保证可以继续维持业界龙头的地位。

  “全力推进icar项目。”

  “不要求你们能和嗡嗡怪车载版抗衡。”

  “但务必将苹果和神牛一型铝电池的能力发挥出来。”

  “另外，适当的时候，我会亲自到新海一趟。”

  就算要购买苹果版嗡嗡怪车载版授权。

  库克首先也得有个苹果电动车样车才行。

  毫无意外，小哥儿子彻底接受了成长快乐客户端。

  邮政小哥一家三口欢喜的推着小推车走向了停车场。

  家长们也非常自觉的按照各自的顺序排起了长队。

  第一批五百套成长快乐客户端成功发放到了欧皇附体的幸运儿手中。

  然后，新海各学校脑壳痛。

  随着嗡嗡怪火力全开。

  老师们发现成长快乐客户端的用户和其他学生有了明显的不同。

  “更放飞自我了。”

  “感觉就像是有了金手指的小说主角，我说一句太空上能看到长城，他就从天文学，光学，物理学整一堆公式当着全班的面反驳我!”

  “一个小屁孩居然整出了现代经济架构下，传统家庭结构不再是最有利于个体的宏大叙事！”

  “你们听过有人说牛顿之所以晚年研究神学，是因为他想起了伦敦河边青梅竹马的露丝嬷嬷？”

  明明是群还算听话的小盆友。

  可得到了客户端之后。

  统统变成了肚脐眼的造型，是接生护士随手决定的吗这种脑洞流。

  “这么短的时间，嗡嗡怪就让他们开始想东想西，简直离了大谱。”

  思考能力是什么？

  这只是一种人类神经领域的技能。

  不存在首充8.8思考能力点击就送这种事。

  原理和人类的其他技能没有任何区别。

  都是大脑神经在长期持续接触外界刺激后，人脑形成了与之对应的强条件反射回路。

  一千个人眼里之所以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就是因为大家脑子里的强条件反射回路不同。

  可问题是互联网这个信息交互平台，极大幅度的提升了信息量这种长期持续外界刺激。

  而信息量这种东西，又存在盲人摸象，信息茧房等种种问题。

  专门利用信息优势影响目标用户大脑的强条件反射，已经是互联网生态的一部分。

  “白辰老板是好人，可嗡嗡怪它压根儿就不是人啊。”

  “整活儿第一名的天梯榜首不是白叫的，要是嗡嗡怪哪天觉得碳基人类面目可憎，累了，毁灭吧怎么办？”

  “强人工智能全世界就这么一个，鬼知道这家伙会干出什么搔操作。”

  就是老师们自己都不敢说自己的思考能力靠谱。

  更何况刚拿到金手指就想东想西的小盆友？

  “所以，在嗡嗡怪的跑分内容里就有成长快乐客户端整个项目的白皮书。”

  “任何想要参与的家长只有在对整套机制完全理解之后，才能进入下一步环节，得到ROLL点的机会。”

  “比起嗡嗡怪金手指带来的变化。”

  “家长们更担心自己的后代和他们一样懵懵懂懂。”

  “不可否认真实世界套路深，思考技能点得越多就越蛋疼，越觉得这沙口地球怎么是这种鬼样子。可人之所以是人，不就是因为人类祖先还是一条鱼的时候开始想东想西吗？”

  “哪怕亲爹是谁都不知道的尼格，也不愿意自己的后代一辈子街头互助生理盐水吧。”

  “诚然，嗡嗡怪这种一言难尽的金手指是好是坏，也许只有时间才能证明一切。”

  “可对于全世界的家长们来说，这样一个强人工智能为核心的成长快乐客户端，是他们后代这辈子唯一一次变数的机会。”

  白辰的回复让老师们沉默了。

  家访了五百位用户的家长们后。

  确认选择成长快乐客户端的家长对这个项目的白皮书，滚瓜烂熟。

  不存在一时冲动这种事。

  老师们选择继续观察。

  就这样，成长快乐客户端的用户渐渐增长了起来。

  当然，矛盾也开始出现。

  有金手指的小朋友和脸黑ROLL不到金手指的小朋友，嗡嗡怪牌金手指强大的性能和令人捉鸡的产量，等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

  而成长快乐客户端的样本，也出现在了华尔街资本家的爹，摩根财团当代话事人的案头前。

  “库克，给大家介绍一下吧。”

  苹果公司的总裁库克就像是一个工具人，姿态低低的向摩根财团一票高管介绍起了成长快乐客户端。

  “先生们，女士们。”

  “我们这套成长快乐客户端，来自于嗡嗡怪预言机的某位代理商。”

  “每个零件都由白辰亲手组装，不存在任何山寨品的可能。”

  库克身后出现了一个客户端的拆解图。

  “在硬件上没有什么特殊的。”

  “所有零件都来自于全球供应链。”

  “硬要说有什么特殊，那就是为了保证客户端的稳定运行，白辰在计算单元里塞了三套可以互为备份的处理器，经过我们拆解，发现这些被磨掉了芯片表面信息的所谓处理器，都是英特尔，AMD，矿伟达等业界厂商生产的旧货。”

  “没错，统统都是二手回收渠道回收后循环再利用的CPU，GPU。”

  摩根话事人约瑟夫·摩根，是个年过六旬的山羊胡老白人。

  此时此刻他端着咖啡的手悬在了半空。

  他三百平米办公室内的摩根财团高管，智囊。

  亦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库克背后的拆解投影。

  “回，回收品？”

  “这也太抠门了吧！”

  “深渊科技收废品，深渊硬件打磨后再出售？”

  “怪不得白辰要整三套互为备份的计算芯片，感情一套废品坏了还有另外两套可以使用。”

  “这就是新海新一代青春版巨佬？”

  “比马斯克的空间X还抠门！”

  在这些真·大佬面前，讲解工具人库克也是心有戚戚。

  当样品和样品的拆解报告出现在他面前时。

  库克的第一反应，就是CNN，BBC这种阴间媒体也编不出如此离谱的假新闻啊。

  人类第一个强人工智能嗡嗡怪牌金手指，就住这种鬼地方？

  难怪苹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任何大宗计算芯片的异样市场波动。

  因为白辰的客户端计算单元，根本就不是任何一家厂商出品的最新芯片。

  而是啥都有的二手大杂烩。

  甚至还有刚出健身房就被塞进客户端计算单元模块内当备胎的包浆显卡核心。

  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正是如此，白辰开放硬件供应就顺理成章了。”

  “连最神秘的计算单元都是万国牌N手货。”

  “只要不是三星，家长们想选哪家就选哪家。”

  “因为和嗡嗡怪预言机一样，嗡嗡怪这个人工智能才是成长快乐客户端的唯一核心。”

  “在通过全球范围的买深渊辣条送嗡嗡怪体验时间后，白辰早已通过全球无数稀奇古怪的硬件搭配，完成了嗡嗡怪整合硬件的能力。”

  苹果总裁的声音里充满了对白辰老板套路深的感慨。

  谁能想到，看似脑壳有问题的买辣条送体验时间。

  让嗡嗡怪得到了调用一切硬件为自己服务的能力？

  “寻常客户端需要长时间上规模的大量测试，才能确认其稳定性。”

  “可对于已经有了整合硬件能力的嗡嗡怪来说，根本不需要内测，一测，二测这种测试流程，哪怕是计算单元里这些包了浆的N手芯片，只要不是一次性全坏，嗡嗡怪都能将其稳定的调动起来。”

  “那母皇芯片是干什么用的？”

  一位摩根高管发现了母皇芯片的存在。

  库克从容的拿出了苹果公司的测试结果。

  “我们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遍布整套客户端的母皇芯片。”

  “拆解，测试后发现这就是白辰为了进一步节约成本，扒拉下某些开源项目的代码找了家不知名芯片制造厂用主流制程生产的定制芯片。”

  “和互为备份的计算芯片一样，母皇芯片之所以这么多，大概率是白辰选择了品控最随机的芯片制造厂。”

  “坏了一块有备胎。”

  “又不是不能用。”

  库克拿出来的报告里，母皇芯片的良品率，工艺稳定性，以及差距大得发指的测试数据都指向了白辰老板死抠门。

  “也就是说，客户端里母皇芯片这名字听起来有点东西的芯片，实际上是寨厂级别的产品？”

  库克肯定的点头。

  约瑟夫摩根的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了华尔街资本家都落泪的笑骂。

  “抠成这样，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不是N手回收就是寨厂辣鸡，就没见过这样省成本的！”

  “可有嗡嗡怪在，一堆电子垃圾硬是变成了成长快乐客户端，还是硬件备胎多，总体靠谱的那种。”

  “这么一来想要从硬件上挑毛病找理由的机会就没有了。”

  “总不能因为白辰用了矿伟达的包浆芯片，选择禁运吧。”

  “从客户端的硬件设计思想就能看出，不管是计算单元还是母皇芯片，都可以随意替换。”

  问题又回到了嗡嗡怪这个原点。

  有关客户端的会议结束了。

  实锤了白辰老板就抠门的摩根财团高管们三三两两离开了约瑟夫摩根的办公室。

  就在讲解工具人库克准备离开的时候。

  办公室的内门被人从特别通道推开。

  一位二十来岁的时尚女郎从通道里走了出来。

  她身高近一米八，身形窈窕，没有任何笨重的感觉。

  一头亚麻色的长发之下，是一张不亚于任何明星的九分颜。

  而让库克心神一震的是。

  时尚女郎和约瑟夫摩根同款色号褐色眼睛里，一模一样的霸气与桀骜。

  苹果总裁的脑子里顿时出现了一个名字。

  萨拉·摩根，未来的摩根女王。

  “老爹，你给我介绍的那些所谓俊彦实在是太无趣了。”

  “一个个跟带英坟头里爬出来的老古董似的。”

  “张口闭口就是风度，荣光之类的腐臭，恶心死了！”

  约瑟夫·摩根看了满嘴抱怨的独生女一眼。

  “所以你还在想开黑团的白辰是吧。”

  “别想了，你们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