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们的功力果然名不虚传，当天晚上就给吴四月来了电话。

  消息是从“先锋网吧”做保洁的阿姨那里打听到的，原来五年前网吧里曾经发生一起高中生打群架事件，“长毛”就是其中一伙的领头的。

  “长毛”名叫孙虎，长得白皙帅气，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要不是那天打架时显露出的凶狠，兴许很多人都会被他的外表骗了。

  保洁阿姨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她曾经去拉架，被少年手中的玻璃碎片划伤，所以他留意到了少年虎口的黑痣。

  小妞四人当天晚上就和保洁阿姨碰了面。

  提起当天的情况，阿姨还是心有余悸，伸出自己的左手无名指，那上面明显有一条环形的疤痕，“那孩子疯了，摔碎了一个啤酒瓶，见人就扎，我怕闹出人命就去拉架，谁知道他已经扎红了眼，没认出是旁人。还好我反应快些，要不然这根手指头没准都得废掉。”

  “那您知道他是哪个学校的吗？”小妞希望能从阿姨口中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然而阿姨却是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哪所高中的，他们没有穿校服，而且就算穿了我也不记得了，那时候几个高中的校服都是蓝白色，区别不大。”

  白素了然，“那是，我们国家的高中校服确实差别不大。那阿姨你还记不记得还有什么特别的吗？”

  阿姨想了想摇了摇头。

  吴四月和李李坐在一边也没插话，心事重重的样子。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当天我们老板报警了，闹事的孩子都被带派出所去了。但是奇怪的是我打扫卫生的时候好像看到那个长毛又回来了，贴在玻璃门上往里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还是他趁乱跑了回来。”

  “他是不是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在网吧？”李李摘下眼镜，一边擦一边插话。

  “没注意到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就算有什么东西，我也不记得了。老了，不重用了。”阿姨一阵唏嘘感慨。

  “阿姨，你再想想，有没有漏掉什么？”吴四月拉过阿姨的手，蹲了下来。

  “孩子，他是你哥哥吧。听说你找他好几年了。其实从那次后我也就没见过他了。不过看他打架逞凶斗狠的样子，估计这些年也不会学好了，你还是别找了，和你妈妈好好过安生日子吧。”阿姨摸着吴四月的头，说的语重心长。

  吴四月乖顺的低下头，偷偷吐了吐舌头。

  和保洁阿姨告别，四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虽然事情有了一些进展，吴四月还立了功，但是她却一直闷闷不乐，这让白素有点摸不着头脑，“小四月，你想什么呢？你立了大功了。”

  吴四月本来走在最前面，听到白素喊话，回转过来，退着走，“你说小英知道长毛是这样的人吗？或许她想象中的那个人根本不是这样的。”

  李李边走边踢着脚下看见的东西玩，“事实和想象本来就不是一回事。回忆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没人搭话，李李抬头瞄了众人一眼，小妞和白素若有所思，吴四月干脆转身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