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名把林曼雪毁容的事情告诉了许朗，满含期待等着他的反应。

  “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许朗没有接话茬，仿佛没有听到。

  “你怎么无动于衷？”莫一名不明白。

  “如果注定要娶她，那么她毁容或者不毁容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许朗表明了不在乎。

  “突然觉得林曼雪很可怜。”长长的叹息一声，莫一名第一次为林曼雪说话。

  “难道她比雪兰还可怜？”声似寒冰，这是许朗第一次提起雪兰。

  “我错了。不提她了！过两天有一个人会出狱，我把他资料转发到你邮箱了。”莫一名不再开玩笑，整个人的神情也变得肃穆起来。

  许朗周身散发出一股黑暗气息，薄唇勾起一抹冷笑。

  出狱？好的很。

  雪兰，侮辱过你的人就算逃过监狱，我也要让他永堕地狱！

  下午，小妞请了半天假，按照男孩哥哥提供的地址找到孙虎的家。

  孙虎家在城市的西北角，相比于东边和南边，属于被遗忘的角落。

  这十年来政府一直在向东规划，除了兴建开发区外，连车站，政府办公楼和行政中心都转移到了东边。

  因为城市重心的转移，西北边的人家陆续都搬走了，只有一些老人还窝在旧居。

  一栋破旧的筒子楼里，一个眼睛不好的老太太正摸索着在厨房切菜。

  “咚咚咚。”外面传来三声敲门声。

  “谁啊，老太太放下菜刀，摸着墙壁去开门。”

  “大妈您好，我是燃气公司的，来检查一下燃气。”小妞来的时候正看到燃气公司的人在排查管道，于是顺了一个帽子戴在头上。

  “好啊，正好帮我看看，这灶头怎么老是打不着火！”说话间，大妈拉开了门。

  小妞跟着老太太进了厨房，这才发现她的眼睛。

  “大妈，你的眼睛。”

  “没用了。看不见了。”大妈好像不愿多说，小妞也就没再追问。

  检查了一下燃气阀，又拧开灶头打了打火，“大妈，这灶头是老式煤气灶头改造的，所以不太好用。换个燃气灶头就好了。”小妞在家厨房都是归她管，也算是经验老道了。

  “哎，太麻烦了，算了吧。谢谢你啊。”

  “大妈，您就一个人住吗？让孩子给您重新买个灶头，要不然改装过的灶头不安全。”小妞把话题引到自己想问的方面。

  “别提了！作孽哦！我这眼睛就是被那孽障气的！”大妈眼睛红了。

  “大妈，我扶您坐下。”小妞搀扶老人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闺女，你是好孩子。”老人拉着小妞的手，干瘪的眼眶中划出一串眼泪。

  “我这眼睛就是哭瞎的啊！我要为我家的浑小子赎罪！他干了伤天害理的事！老天爷在惩罚我！”大妈情绪激动。

  “那你家孩子现在？”

  “在淮市监狱服刑呢。”

  “他犯的什么事？”小妞没想到竟是这个结果。

  “闺女，别问了！我婆子活着就是为了赎罪！要不然早就没脸活了。”抹了抹眼泪，大妈动作熟练的拿过茶几上的佛珠，一粒一粒的串了起来。看动作，分明是做了无数次。旁边挨着的木框里整齐的码着串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