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五百万(一)
作者:
筱若 更新:2022-05-14 22:25 字数:2659
“我不想吃饭了,你们去吧。我想休息。”童菁说着示意两人将自己扶到病床上。
钟拓杰和钟拓欣相视一眼后,服从的将童菁扶到病床上。
“你们都去忙吧,我想自己一人静一静。”
两人听从的离开病房,钟拓杰看了下手表,“我要去上班了,你好好的看着妈。”
“恩,哥你去吧。”
看着钟拓杰的背影,钟拓欣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贝若惜刚才话音里浓浓的哀求,以及最后的恨意。
现在钟家的一切都是她害的,看到她这样,她应该开心,应该兴奋才对,为什么看到那样绝望的她,她却开始可怜起她了?
钟拓欣连忙摇头,不对的,她这么想是不对的。她才不可怜,这一切本来就是她应该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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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萧条,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川流不息,向自己的目的地奔去。谁也不曾去留意,夜幕的冷意,谁也不曾去关心,车外需要帮助的人。
贝若惜绝望的在街头晃着,五百万?她去哪里找这五百万。她明知道对方是狮子大开口,她却没有办法。因为对方的家里在这个精神病院里有股份,他们想弄死没有任何精神意识的人很容易。
爸已经很少打人了。当她试图问爸为什么打人时,他迷迷糊糊的说着,“惜惜是好孩子,惜惜是好孩子。”
那一刻,她的泪流不止。在护士里耳里,她得知,对方也只是无意识的骂她坏。爸爸却像发了疯一样,将对方往死里打。直到几个医生赶到才拉开了她。
她才知道,就算是爸爸打了人,也只是在护着她。即使他疯了,他的心里还是记得她的。
泪,顺着脸颊滑落。她该怎么去找钱。五百万,对方只给她一天的时间,明天一早她去哪里拿这么多钱?
抬起头,看着漆黑的夜,那点点星光弱的仿佛没有。她的人生却连颗星星都没有。
无意中,她看到了一旁的pub。
她看了看自己,或许她还值几个钱。不管值多少,总比明天她一点钱也拿不到的好。
反正她的身体早已经肮脏不堪,现在这一具身体根本什么都不算了。
下定决心,她走进了pub。
一入pub,贝若惜直接走到吧台,“你们这里谁管事?”
酒保糊涂的看着贝若惜,“小姐,你找澄姐?”
“我找你们这里管事的。”贝若惜道,“叫她出来。”
酒保见贝若惜模样,也不管多问,走到后面。
贝若惜环视一周,糜烂的音乐,糜烂的气味,这里面没有谁懂谁的悲伤,也没有人想要知道对方的悲伤,大家只不过是享受着放纵的情欲,享受刺激的感官。
过会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走到贝若惜的面前。她头发绾在后面,一身暗红色的旗袍,她身上的古典气质与这里格格不入。
“你找我?”被称为澄姐的女人说。
贝若惜愣了一秒,随后点头,“如果你是这里管事的,我就找你。”这里管事的不是利欲熏心的模样吗?为什么她看起来如此优雅。
澄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我就是这里管事的,你找我有什么事。”
贝若惜也跟着坐下,“我要卖身。”
诧异在澄姐的眼里一闪而过,随后她点着了一只烟,“你不像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我只想借你这里赚点钱,其它的不想说。我也只想问你,你帮不帮?”贝若惜直接道。
澄姐静静的看了贝若惜一会,才悠悠的开口,“在这里做生意的人,不管赚多赚少必须给两层的费用给我。”
“那我能赚多少?”贝若惜问。
“你只要精心的打扮一下,有钱的人会愿意找你,你一夜最多可以赚五万。”澄姐说。
五万?她需要五百万,一夜却只可以赚五万?如果不停息,她必须出卖这具肉体一百天?
明天一早她带五万去?
贝若惜淡淡道,“如果我一层都不能给你呢?”
一旁的酒保听到贝若惜的话惊讶的看着她,这是第一次有人跟澄姐讨价还价。
就算她是新来的,在来之前没有打听好澄姐一向是不同人讲价格的吗?一夜五万已经是他们pub最高的价格了,她还说一层都不给。
澄姐面前烟雾缭绕,没人看得到她的表情,“你需要多少钱?”
贝若惜轻轻一笑,“五百万。”
“所以你决定出卖自己的肉体?”澄姐声音听不出情绪,这也是酒保第一次见澄姐与人攀谈。
“如果可以得到我想要的,肉体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现在她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她也曾试图打电话给亦棋,可是他的手机却一直呈关机状态,奶奶也无法联系。
澄姐站起身子,向里面走去,“你走吧。”
贝若惜连忙跟着站起来,“为什么?”
“我从不做没有利润的生意。”澄姐的声音传来,“而且这里也没有愿意出五百万买你一夜,你还是走吧。”
“我没有说要五百万买我一夜,我愿意五万一夜,如果你一定要抽二层,我也愿意给你。”现在这个时候,她没有任何的选择余地。
澄姐转过头来,“这么需要钱?”
贝若惜肯定的点头,“是的。”
澄姐想了半天,“五万一夜,我替你安排。抽层不要,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不管什么要求我都答应。”贝若惜连忙点头。
“不许去任何其他的pub找生意做。”
贝若惜连连应声,“我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话刚落,澄姐就用勺子敲响玻璃杯,示意停下pub里面所有的声音。
当pub里静的连一根针都听到,澄姐开口,“各位,今天新来了一个姐妹。我友情推荐一下,你们也知道我澄姐推荐的人绝对是值得你们点的。”澄姐转过身去,“你叫什么?”
“我叫恨儿。”
澄姐只是静静的看了眼她,没有说什么,转回头去,“起步价,两万。”
舞池里传来一阵阵私语,有一个大汉道,“怎么起步价这么高。”
“因为她值得,如果你们不信任我澄姐也不用跟着叫。”澄姐一句话阻住了大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