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后，她练字画画，他则翻着她的相册看。

  他一边看，一边不住抬眸看她，嘻嘻笑了。

  “每一张照片都乖乖巧巧的，从小可爱到大可爱，你几乎都没怎么变啊！”

  风夕落笔极快，解释：“我外公外婆都是文人，斯文规矩。我小时候，妈妈的身体不怎么好，都是外公外婆照看我。我妈说，我小时候跟洋娃娃一样，乖巧可爱，不爱哭闹，更不会闹腾，很容易带。”

  “后来外公和外婆先后去世，妈妈接手照顾我。她又要工作又要忙家里，非常劳累。我都是一个人静悄悄写字画画，自己陪自己玩。”

  他剑眉微蹙，禁不住心疼。

  “那你没其他玩伴吗？同学朋友呢？”

  风夕继续道：“妈妈觉得我太文静，就送我去学跳舞，让我去隔壁刘爷爷家学磨玉，锻炼心性。我有同学有朋友，可我活跃不起来，总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叶晨曦翻到相册最后一张，下方日期是去年九月中旬。

  她站在帝都大学门口，一手提着行李。

  新生入学季，其他学生都是爸妈家人萦绕，只有她一人孤零零，眉眼难掩愁容。

  她探头瞄了一眼，神色凄然。

  “我带妈妈来帝都就医，可惜……她还是走了。我把她就近葬在帝都，转学过来考了帝都大学的艺术学院。我就她一个亲人，不想离她太远，所有就留在这边。”

  他没说什么，起身上前温柔拥她入怀。

  “都过去了，以后有我。”

  风夕心里一颤，眼角微微湿润。

  “我……没事。你也跟我说说你的童年吧！”

  叶晨曦连忙掏出手机，打开他的网盘。

  “我小时候可调皮了，上房揭瓦，下水摸鱼，带着我一众堂弟表弟和小邻居到处疯玩。他们都喊我‘晨哥’或‘晨老大’。我们偷果子、偷采花、什么调皮捣蛋的事都干。我就是小妖王，带着一众小妖胡作非为！”

  风夕笑了，点开他的“童年相册”。

  光膀子光屁股在海边玩沙子，扛着塑料长缨枪疯跑，满身满脸泥土笑呵呵举高一条大锦鲤。

  叶晨曦指着锦鲤解释：“隔壁别墅养了一池子的锦鲤，每逢周末我就跑过去摸鱼。我妈妈先后赔了隔壁五十八条锦鲤钱！哈哈哈！”

  “喏！暑假和寒假到了，小妖们就都来了。看！这些都是！他们现在都还喊我‘晨老大’，改天我们家庭聚餐，我就将小妖们介绍给你认识。”

  风夕看到一张满满都是褐色小人的图片，好奇点开，忍不住嘻嘻笑了。

  图片上站了十来个小娃娃，大的大概七八岁，小的只有两三岁，一个个都脱光光，站在泳池旁排列成行。

  为首的是他，带着小妖们做热身动作，眉眼跟现在如出一辙的俊朗，赤果着小身板，叉腰扭屁股。

  叶晨曦急了，窘迫挡住中间部位。

  “不能看不能看！那时有点小！”

  风夕第一次见他这么囧，忍不住揶揄：“我偏要看！”

  他俊脸微红，霸气眉眼邪气扬起。

  “给你看现实加大版的，好不？”

  风夕羞得不行，低骂：“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