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他们匆匆南下，一半原因是去支持顾蓝夕，另一半则是要逃开匈奴人的追赶。

  此时北归，南方已经全然安稳，他们的队伍更壮大，实力更雄厚，而曾经强盛雄霸草原的匈奴部落却内乱不堪，四分五散。

  项风解释：“匈奴的几个阿哥只剩一个，连年战争杀戮，许多小部落都承受不来，好些都已经脱离联盟。”

  “那北方一直袖手旁观的北蒙呢？”顾风夕问。

  项风答：“北蒙地区一向很贫瘠，冬天也太漫长，牛羊数量多年都没增加。他们多年想要南下侵占匈奴的肥沃草地，怎么可能继续袖手旁观！”

  “打落水狗了？”

  “嗯。”他解释：“我收到消息，早在四个月前，北蒙见匈奴的大势已去，便悄悄派兵南下，不住侵吞匈奴人的地盘。”

  顾风夕缓缓点头，提议：“咱们不能太落后了。他捷足先登就算了，甭管他们。咱们现在就大刺刺北上，招安匈奴小部落，投降则是兄弟，有钱有粮有未来，不降就是敌人，杀你个片甲不留！”

  “好！”项风爽朗应声。

  月氏族早已不同往昔，如今声势浩大，兵强力壮，还有汉人皇帝支持，一众匈奴小部落获知后，都纷纷主动投诚。

  匈奴内乱打了两年多，各部落早已疲倦不堪，伤亡惨重，根本不是项风的对手。

  项风提出的条件也很优渥，归顺可免战，签订臣服血盟，地盘重新划分，根据人口和牛羊数量安顿下来，每年还能领到一笔丰厚的粮食。

  小部落见条件这么好，闻讯后争先恐后赶来，对项风又拜又跪，称呼他是“万岁”。

  项风想了想，道：“我未来岳丈是南方的启帝，他是皇上万岁，我是晚辈，这样于他老人家不敬。根据联盟传统，喊我‘大汗’或‘大单于’便是。”

  顾风夕忙着学各种各样的北蛮语，每天拉着项风练习。

  她聪明，身边又都是蛮人，有了语言环境，学习飞快。

  一天，北蒙人派了使者南下拜见项风，带来了一大批的牛羊和六个娇丽的美女。

  “可汗，我们都是北蛮人，自古以来便有结盟结亲的传统。这为首的两位是我北蒙可汗的大公主和二公主，我们可汗想与你结亲联盟。”

  项风眸光半垂，忙不迭往一旁的顾风夕看去。

  她……应该听不懂吧？

  顾风夕乐滋滋吃着烤羊腿，貌似真没听懂。

  项风暗自松一口气，沉声：“如今匈奴的地盘尽在我的手下，若是要联盟，便按照匈奴人的方式来。我已经有夫人，不可能结亲。”

  使者听得皱眉，解释：“我们可汗是真心实意要与你结亲，平等联盟。”

  “要么战，要么归顺臣服。”项风粗声：“二选一，别无其他。”

  使者脸色不怎么好，假装喝着奶酒，给一旁的几个美女使了使眼色。

  美女连忙上前斟酒，顺势坐在项风和顾风夕身边。

  项风直皱眉，正要出声赶人——

  “喲！美人好漂亮！我喜欢！”顾风夕用蹩脚的北蒙语逗起美女来，笑得颇风流潇洒。

  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