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九云完全没有理会歌功颂德的众人，而是转向小正太，恭敬地道：“我以族人祭祀您，请享用。”

  小正太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承诺道：“我得你之助，自然会用气运加持你。”

  柳凡一直以来有一个未解之谜，为什么天意如果化身成人，不是小萝莉就是小正太呢？

  孩子代表着天真无邪，还是代表着百无禁忌？

  小正太朝天一指，天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血色的漩涡。

  一股强大无比的吸力，拽着每一个新晋的神龙朝漩涡而去。

  “星主大人救命，星主大人救命！”

  龙九云微微一笑，道：“别怕，这里面是我们龙族的祖庭，进入其中会得到老祖宗在天之灵的加持！”

  睁眼说瞎话，没人信啊！

  明明众人看到率先进入漩涡的人，都被巨大的引力，撕扯成了粉末！龙九云，你是欺负我们瞎吗？

  “混蛋，混蛋，我发誓生生世世与你为仇不死不休！”

  “卑鄙，卑鄙，我诅咒你全家不得好死！”

  更多的人没有时间说这么多话，只能骂出一个最为解气的字：草！

  这个时候很多人才想起妈妈小时候对它们的告诫：娃啊，如果有一天天上掉下一块馅饼，千万不能吃，那馅饼有毒！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残酷的世界里，一切都要付出代价。

  妈妈，我不是你的好孩子！

  越来越多的龙，进入漩涡之中化为粉末，小正太的身影开始一点一点凝实。

  那天上的漩涡是它吃龙的大口。

  柳凡终于明白了，血祭苍天从未改变，只是老天爷的嘴比较叼，这个顶尖吃货，不吃别的东西只吃龙。

  小正太身形越来越凝实的同时，一道堂皇之气从他身上飞出，直接落在龙九云身上！

  这道堂皇之气便是天地运势，代表一部分的天地权柄。

  没有人愿意将自家的权柄与别人分享，包括代表天意的小正太。

  可惜天道无私，天道无情，但是最讲究因果循环！

  他既然得到了别人的帮助，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这就是因果，是他存在的基础。

  柳凡前世看小说，经常看到一些作死的主角，怎么作死都不会死，往往绝处逢生，似乎他就是老天爷的私生子，爱煞了他！

  其实这些人多半是在无数次的轮回之中，曾经有大功劳于天地。

  这一世老天爷想不帮他，都不行啊！

  龙九云在无数年前已经是祖境巅峰了，却不知为何一直不得突破！

  此番被大气运加身，气势节节攀升，在某一刻，忽然轰地一声响，全身爆发出白色的光芒！

  他突破了！

  白色光芒就是无上祖的光芒，到了这个境界，返璞归真，反而没有了绚丽的色彩！

  白色本无色，之所以柳凡知道他突破了，是因为那一刹那，天比平时亮了许多。

  龙九云哈哈大笑，竟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忽然他脸色凝重起来，惊叫道：“怎么回事？我竟有一种境界随时要跌落的感觉！”

  小正太不慌不忙地撩起长发给他看，如今他全身都化成了实体，可是头发依旧飘渺朦胧！

  “这是你的祭品不够，我无法恢复到巅峰实力，你自然境界不稳了。”

  龙九云打眼一瞧，五亿多神龙已经完全消失了，心中不由暗骂一声：你他娘的真是个饭桶，太能吃！

  如今，他好不容易突破了境界，怎会甘心境界跌落，猛然一转身，指着龙九霄和龙九灵，道：“我把我嫡亲兄弟，以及他们所有的子孙都献祭给你，请受用！”

  两兄弟立刻感到青天之上，一股气机锁定了他们。

  拉扯着他们身不由主地向血色漩涡而去！

  龙九霄破口大骂：“老大，我草你八辈祖宗！”

  龙九云哈哈一笑道：“无所谓，我的祖宗不就是你的祖宗吗？”

  龙九灵则展开亲情攻势，哀求道：“大哥，大哥放过我！你还记得吗？老娘死前要求你照顾我的。”

  龙九云叹了一口道：“老三啊，你不是一直问我，咱们老爹去世的时候，把我一个人叫到床前和我嘀咕了一些什么吗？今天大哥告诉你，老爹说你是娘和野龙杂交的畜牲，不是他的种啊！让我有一天杀死你！”

  龙九云道出了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可惜他兄弟没有彻底听完这个秘密便已经被血色漩涡完全吞噬，成了天道的美味。

  这是一场残酷的交易，是一场亲情伦理的悲剧！

  老二老三家的所有子孙，儿子和女儿，包括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在龙九天献祭的那一刻便飞入了血色漩涡。

  包括一些还在母亲肚子里孕育的蛋，既然是所有的子孙，未出世的孩子自然也算！

  很多妈妈还没有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被人强行做了刨腹产。腹部破裂，一枚枚蛋冲天而起。

  这些人的修为要比他们老子爹差远了，几乎没有人来的及留下一句遗言，他们比龙九霄和龙九灵更早进入血色漩涡！

  龙九云不知道自家的兄弟亲眼看到孩子们死去，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完全沉浸在周身气势不断攀升的奇妙境界里，从无上祖初境很快到了无上祖中境！

  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到了老主人柳北斗，更加明白了主人的强大。

  最终，他只是差了一丝丝便到了无上祖巅峰。

  差这一丝丝是因为小正太还有一缕头发，没有凝实！

  柳凡连忙一头扎进了水中，摇头晃脑变成了一具死尸！

  下一刻果然听到，龙九云几乎咆哮，充满了愤恨的声音：“我献祭的所有的子女，不，我献祭我的女儿们。”

  这个老家伙为了强大，完全失去了理智！其实很好理解，境界提升，便拥有了更长的寿命，即便全家都死了也无所谓！

  在往后的无穷岁月里，他还可以重新建立家庭，生儿育女，只要时间够充裕，就算繁衍一个昌盛的种族，又有什么困难呢？

  小正太摇了摇头道：“不行！”

  “咋，我女儿不香吗？”

  “不，她们不在我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