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云九霄就是死活要缠着她：“怎么不能？”

  关雎鸠也懒得搭理他：“少说话，多做事。”

  如今他要做的事情只有泛舟，笑笑：“成，专心泛舟。”

  到沟渠出口时，关雎鸠见此处把守甚严：“外人可有偷溜进来的可能？”

  “水底下有机关，还有一扇铁门，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那就是有肯能了。”

  “每次当值交接，都会有人到底下查探，就算水面结冰亦是如此。”

  有云九霄这话，关雎鸠倒是放心多了。

  回到潜龙宫的时候，莫百草赶过来了：“皇上，粽子叶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弄好了。”

  “御膳房有肉和糯米吧？”

  “有。”

  “让人把肉腌好，往糯米里加少许盐调味，再备些细麻绳，然后送过来。”

  莫百草不知关雎鸠在做什么，可还是乖乖去做了。

  等了一会儿，几个宫人端着关雎鸠要的东西进门，瞧见这东西，屋里人皆不知关雎鸠想做什么。

  半晌，还是云九霄先开了口：“皇上，您要做什么？”

  “粽子。”

  “粽子是什么东西？”

  “做好你就知道了。”

  关雎鸠说过，来这里之前，她就是个侍卫，保护一个男性名伶。

  如今，她上手做这些，倒也轻车熟路。

  瞧着关雎鸠包粽子，众人都看呆了。

  关雎鸠知道，云九霄心中有一堆困惑，便让一旁人退下了。

  人刚走，云九霄就开始问了：“为何要做这东西？”

  “在我们那里，过几天就要吃这个了。”

  “我想听你的过去。”

  云九霄名声不好，可一路风雨同舟，关雎鸠已经云九霄当成最亲近的人了。

  想了一下，倒也没有什么是不可言说的：“那里很好，我生活得很幸福。”

  “你保护一个面首？”

  说男明星是面首，关雎鸠不敢苟同：“不一样，我的雇主就是唱唱戏，唱唱曲儿，不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起昔日雇主，关雎鸠脸颊带笑，云九霄心中有一丝酸涩：“你爱慕他？”

  “哪……哪有？”

  关雎鸠嘴上否认，可脸颊带着红晕，这让云九霄心里更是酸涩了。

  她一眼就敲出来云九霄的异样：“你怎么了？”

  “原来你心里有他，所以没我。”

  云九霄这人还真是直接，把话挑明了说，倒是让关雎鸠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她不回话，云九霄也不再追问，反而亲自上手，跟着她学包粽子。

  看着云九霄倒腾这些，手忙脚乱的，说不出来的怪异。

  包好粽子之后，关雎鸠命人送到御膳房，再吩咐他们小伙熬十来个时辰。

  本来云九霄还打算离开的，可秦郁来了。

  一进门就黑着脸，未等关雎鸠问安，秦郁指着他们骂：“坊间传言你俩甚是不堪，你们少私底下杵一个屋子里。”

  这后娘管的事儿也太多了，关雎鸠冷笑起来了：“母后，这世道最怕有人以讹传讹了，朕与九千岁乃君臣，再无其他关系，您放心好了。”

  虽说事实如此，可云九霄还是心寒了。

  “太后与皇上有事要议，臣先行一步。”

  话毕，也不等关雎鸠和秦郁开口，云九霄便离开了。

  也不知为何，关雎鸠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走远，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