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正雄他们在程木的工作室来回看楚妍的监视视频和录音整整研究了一夜也毫无头绪，子琀伸了伸懒腰，“忙了一晚上都没有结果，大家先歇会吧，我去给你们买早餐。”

  程木站起来说：“我带你去吧，我知道一个地方的早餐味道很不错。”

  “就随便买点能垫底的东西吃就好了，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品尝美味啊。”子珞边说边朝洗手间走去，洗把脸使脑袋清醒点。

  “这你就不懂了，我们现在是走到了死角，如果还是继续往前走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发现的。不如休息片刻，退回原点，说不定从另一条路中能早到出口。”

  “我明白木头的意思了，在我们忙碌了一晚上都没有结果时大家都很沮丧，却依然用撞的头破血流的身体继续往前冲，这样只会越来越糟糕。所以木头才想去买点好吃的早餐让大家稍作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我知道你们说的没错，不过你们觉得那两位能说通吗？”洗完脸出来的子珞指着一旁始终盯着电脑的楚鸿德和乜正雄说。

  “随他们去吧，对他们来说小蝶和逝儿是他们的全部，也许如果换作是我的话，也会像他们现在这样的。”程木看着他们俩叹息道。

  “好啦，你们快去买早餐吧，我得打电话跟医院请假。”

  于是程木带着子琀七绕八拐终于来到了那家早餐店。“哇，看来这边的早餐果真很好吃呢，居然有这么多人排队哦。”

  “是啊，我自从发现了这里之后几乎天天过来吃。”

  子琀朝程木明了的笑了笑。转头看不远处有两个小学生在玩猜字游戏，便推了下身旁的程木说：“你看那边的小朋友玩猜字游戏玩的多开心啊，记得我小时候也经常跟子珞一起玩呢。想不到这种游戏到现在也不过时哈。”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这种游戏到现在也不过时啊。”

  “不是这句，上面那句。”

  “我小时候经常和子珞一起玩这种游戏咯。”

  程木激动的抓住子琀的双手，“我想我知道楚妍是怎么跟外界联系的了。”

  “啊？”

  在子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程木已经往工作室的方向跑去了。

  “喂，木头，你等等我。”

  子珞看到程木像风一样冲进工作室，可手上却是空空的，“我们的早餐呢？你这人也忒不绅士了，居然都让我妹妹一个人拿啊。”

  见程木也不理会他的调侃，双眼紧盯着电脑，他收起了笑脸，一脸严肃的问：“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了？”

  见程木还是没有回答，只是把楚妍在玩游戏的一段监视录像调了出来，然后又反复看，这时子琀也回来了，子珞投去疑问的眼神，子琀摇了摇头说：“刚才在买早餐排队的时候我见旁边有两个小孩在玩猜字游戏，就叫他看了，随后说到我们小时候也经常玩这个，他就突然说他可能知道楚妍怎么跟外界联系的了。”

  “我们先别打扰程木，说不定他能查到些什么。”久未开口的楚鸿德说。

  此时乜正雄也走到了程木旁边，盯着电脑研究着。

  “我刚开始也怀疑过这段录像，楚妍在那个星期中每天大多时间段都在玩这个斗地主游戏，可她虽然也跟别人聊天，但是说的要么是游戏中自带的语句，要么就是头像表情，我反复看了很多遍，也没看出有哪里不对。”

  “也许我们只是被表面蒙蔽了。是刚才子琀提醒了我。你还记不记得你结婚那天酒喝多了，拉着小蝶跟我开玩笑说过，小时候楚妍经常拉着你和小蝶打牌，而几乎每次都是你输，小蝶赢，你当时总不明白为什么楚妍总能把牌打到小蝶的枪口上的。”

  “对啊，我还记得当时小蝶跟我说是她们跟牌感情好，能让牌做她们的中间人来通话。”

  “培培有这种功力吗？我怎么一直不知道啊。”

  “不是她们有什么特殊功力，我想她们当时用的方法就跟猜字游戏差不多的规律。因为那时她们几乎形影不离，有同样的喜好，看同样的书，运用数字来表达某本书或者某本字典上的某个字一点都不难。”程木对子琀解释着。

  接着便拿来一本字典，“可是刚才我从她打出去的每张牌对照着字典查，查出来的字根本连不成一句话。”

  “有可能这些数字不是针对字典上的字，可能是某本书上的，也有可能是某份报纸上的，更甚至可能是某个英文单字。”子珞分析道。

  “那我们不是即使知道原因也很难查出她的谈话内容？这么多可能性，简直是大海捞针嘛。”

  “那也未必。”沉默很久的楚鸿德说道，“别忘了，跟楚妍联络的是一般亡命之徒，对于一些亡命之徒的男犯人，他们不可能有耐心去对着中文或者英文字典一页页的翻，也不可能专门找一些市面上较少出现的书籍去看。”

  “我爸说的对”乜正雄接过楚鸿德的话说：“我想最有可能的就是报纸，容易买到又不会引起怀疑。”

  “啊，我想起来了，楚妍那段时间每天都会叫马嫂拿当天的报纸去她房间的。”子琀激动的说着。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马上去找马嫂，跟她要楚妍那几天看的报纸。但愿那些报纸还没有进垃圾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