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零

  岳进对玉华说：“给我笔和纸。”说着走到玉华的办公桌前，玉华给了岳进笔和纸。岳进写下了姓名、工作单位、包括家庭住址。递给霍母说：“来，您拿好。”

  霍母看了看纸上写的那些字，气狠狠地说：“算你小子有种，等着瞧吧！”说着她蔑视地看了一眼自己不争气、此时有些狼狈的儿子，走出了这间办公室。

  玉华让岳进坐下来，之后她对郑处长说：“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去找您谈谈。”

  郑处长说：“那就现在吧，连他，”郑处长指了指岳进，“一起到我办公室来吧。”

  事情很快就传到霍局长耳朵里去了。

  当晚，那霍母在家里如同着了魔症一般，不仅提出来要把玉华从机关里调出，而且提出来要让霍局长找人修理修理给她写了纸条的岳进。

  霍局长心里明明知道这都是无理的要求，但面对老婆发疯似的胡闹，在家里也是无能为力。正所谓在外边管得了千军万马，在家里管不了老婆孩子。我们也说过了，这个家里能主沉浮的，就是霍母。

  眼看时间不早了，霍局长说了句：“行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睡觉。”

  当晚，玉华本想和妈妈爸爸谈今天这件事的情形，又一想今天不要谈了，自己要好好琢磨琢磨再说。于是吃过饭后，收拾停当，就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就在这个时候，她想到了金成。

  金成当天回到学校后，中午吃饭的时候对玉英说：“你爸爸让我捎话来了，告诉你千万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别的什么也不要多想。”

  玉英点头说：“知道了。”接着她一愣神，问道：“你怎么见到我爸爸的呢？”

  金成说：“你爸爸不是告诉你了嘛，别的什么也不要多想，你看你，现在脑子就转开了，最后这二十天了，就要一门心思准备考试。”

  玉英看了看金成说：“听你的，我什么也不问了。不就这二十几天了嘛，打个赌你敢吗？”

  金成咽下最后一口饭说：“除了与这次资格考试的事情有关联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敢应承了。”

  玉英说：“就是和这次资格考试有关的。”

  金成说：“说吧。”

  玉英说：“你要是考第一，我就考第二。你要是考第二，我就考第一。我考第二我请客，你考第二你请客。”

  金成问：“出现别的可能呢？”

  玉英说：“别的可能不存在。”

  金成为眼前的玉英所表现出来的勇气折服了。尽管他对玉英说这话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还没有想得太多，但他还是扬起来右手，看了玉英一眼。玉英跟着杨起来她的右手，“啪”地和金成的右手拍到了一起。

  俩个人谁都没说话，金成站起来，走了。

  校园里，到了这个时候，全是学子们认真读书的景象；宿舍里、林荫下、教室中、床铺上，没有人闲谈，见到的学生们都在准备着参加这样机会难得的考试。到了晚间，图书馆简直就是人满为患了。这一届的大学生们刻苦学习的精神令人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