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七

  霍母和郑处长用这种方式完成了对各自孩子的责任。

  长辈觉得理所当然，晚辈觉得不过如此。

  就在快分手的时候，霍母对郑处长说道：“我听说那天参和事的那小子给弄下去了，我就不说别的了，那丫头的事办的有眉目了嘛？”

  郑处长说：“您别提了，这事我难办了，杨书记昨天谈话的意思好像不满意我已经办得那件事情，还说要......”

  “怎么，他出来当横啊？那好，你先应承着，回头我让老霍来找找那老杨。”

  郑处长听完这话，心里暗喜；最好你家老头子自己来找老杨吧。他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说：“我听霍局长的，您要是没别的事情，那我就回单位啦！”

  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没避讳霍秀源和郑立。

  霍秀源的得意算盘扒拉的不错。他在回单位的路上就想了，是你郑处长庇护了我，可你郑处长的儿子是我的母亲给庇护了的。你不能不感激我霍秀源和我的母亲吧。

  这样的人，其心中都揣着各自的算盘，他们就是这样扒拉着心眼的算盘珠的；不能说他们没有好心眼的算盘珠，但就像那算盘上最上头的一颗算盘珠，有用处，但总不用；这样的人的心眼的算盘珠就是如此——总用坏心眼的算盘珠扒拉来扒拉去。

  考试的正式通知出来了：金成资格考试的成绩就是第一名；玉英得请客了——她取得了资格考试的第二名。

  这样的结果，就是让玉英请客她也感到无比欣慰。因为这就预示着她和金成一同获得了到天津南大外语系进行补习德语进修的资格。如果不出现其他的意外，她和金成在当年十月就能够踏上去国外留学这一条道路了，也就是说她实现了自己追求的那一个既定的目标。

  玉英用最快的方式——在听到结果后的那天下午五点钟之前——给她父亲打长途电话报了这一喜讯。

  玉英的父亲高兴的合拢不上嘴了，放下电话机后，一看下班的时候到了；他就提起公文包，快步往家里赶回去，在回家的半路上买了酱牛肉和烤鸭，心想今天得好好喝两盅喽！

  其实玉华是早于他父亲知道了这个消息的。因为金成在考完试的当晚就给她写了一封信。

  信写的不长，大致的意思是：“考完试了，自我感觉应当是能够过关，问了一下玉英，看来她也考得也很不错。我俩打了个赌：就是谁争第一第二的名次之分，谁考了第二名，谁请客。（玉英或许是在激励我吧。）然而不见最后的结果，一切都是推测。只有正式通知出来了，那才是定论。但自信的感觉对你我还是不能隐瞒的。

  据了解到的情况是这样的：等正式通知后，通过资格考试的各个学校的学生就不参加这一个学期的其它考试了，只等待天津南大外语系的学生们考完试之后，各校的同学马上集中到天津。德国那边听说是十月份开学，我们有大约不到三个月的强化培训。

  我这里一切都好，不知你那里情况如何？如果有什么急办的事情，来信告之。注意身体，请勿挂念。可能的话，正式通知下来之后，我和玉英会回天津一趟的。就先写这些。祝你一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