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令人心痛的美
作者:昆仑老山妖      更新:2022-05-15 17:19      字数:2280
  徐一达被称为“爱情专家”,因为他往往“语不惊人死不休”!他的爱情观念很经典,完全可以媲美经典的名著或者电影——

  比如“男人爱情的本质是自尊,女人爱情的本质是幻觉”了;“爱情对于有些人来说是生命的意义,对于有些人来说就是精神的鸦片”了;

  这些道理颇有哲学意义,甚至和魔幻现实主义大师马尔克斯《霍乱时期的爱情》观念不谋而合。这也真能够证明:爱情具有巨大的魔力,能让一个不学无术的白痴,摇身一变成为探索人类生存方式的哲学家。

  徐一达就是这样的哲学家。在海外,他因为更换女友的频率最高而又有足够充分的理由为自己洗白而获赠“爱情专家”的荣誉称号,这绝对是一个富有技术含量的正能量称赞!

  徐一达虽然在外人看来私生活随便,但是很奇怪:他其实对每一个女性都很真诚,只是不会专一而已。他分手过很多女生也被很多国内外女生甩过,他对每一个交往过的女性都保留着永恒的善意和爱,即使这些女性已经骂他是个“神经病”、“滥狗”他也乐此不彼,保留着人性里面那份纯真自然。

  苏荇就是这一点觉得他人真的不错!他是一个绝对靠得住的“恒久男友”而不是“老公”!

  “你跟朱雨晴多少年前的事了?刚到美国那会儿吧。怎么一转眼又看顺眼了?”苏荇问道。

  “其实哪个女人都不错!她们就好比花朵一样,各有各的香味,各有各的妩媚。现在的法律太滥只许一夫一妻!你不觉得很荒唐吗?完全违背了人性!哪个男人终身只爱一个女的?你进了婚姻的围城就等于失去了所有的爱情你懂吗?所有男人为了爱情就不要结婚!”

  “你等等!这话你不要说!你刚刚结婚闹得整个报纸都是你的婚讯!戒指什么形状的、钻石多大、黄金多重、每个宾客的红包多少、几辆雷克萨斯、几辆林肯?凌睿集团的贵公子大婚!显摆什么呀!到离的时候就是多少亿分手费、苏城史上最贵!你丢不丢人哪?”苏荇嘲讽说。

  “你以为是我显摆?我是那种人吗?都是那些人办的,要的是轰动效应懂不?对于商家来说轰动效应就是广告效应懂不?朱雨晴她们家是做房地产的!你知道结个婚等于省了多少广告费?整版整版都不要花钱的,记者们抢着拍、抢着登!”徐一达说道。

  “行了!等着你第二任、第三任老婆再给你夺眼球啊!”

  “哎,苏荇,我就不明白,你怎么会呆在面包坊里?当学徒?”徐一达还是要解决这个问题。

  “这你别管!到店里别乱说啊!”

  “哦,我明白了!”徐一达会心地点点头,“泡妞!对对对!那个做面包的小妹子,细皮嫩肉、白净净的不说,就是山里出来的吧,带着那种水灵灵的味道!就是那种鲜嫩嫩的嫩草!肯定是她!有眼光!”

  “别胡说!你以为我是你?”苏荇说道。

  “你老大不小了!我就觉得你特幼稚!在外面交几个女朋友玩玩回来谁知道?你就是这样!死板!弄得自己的浪漫史上、光秃秃的一根毛没有!祝你好运!”徐一达替自己的铁哥们惋惜道。

  “管住你的嘴!”苏荇警告说。

  “好!你电话给我个!像鬼一样说没就没了!”徐一达说。

  “名片给我,回头发给你!”苏荇说道。

  两个人在咖啡馆叙了一叙,似乎找回了一点过去时光的影子,友谊就像进入臭熏熏肚肠里的红酒升温许多。

  徐一达说:“面包我带回去了,省得你不方便!”

  苏荇说:“行。一百二十块。”

  “看不出来你这样小气!”

  “我回去总得交账吧。”

  “行!给你!一百五十块。剩下的是你的小费!”徐一达挥挥手,带着甜品欢欢乐乐走了。

  ……

  那一天晚上,真的是充满诱惑和神秘的快乐爱情啊!

  苏荇回到家中,一路想着:林晓荟那边怎么办?估计她不会再请自己吃饭了。自己请她也请不动。

  那个神秘的、莫名其妙的晚上,他怎么了?苏荇简直不敢相信。

  林晓荟心里是喜欢他的,至少不反感。在突然冲动亲吻她的时候她的拒绝一点也不强烈。

  但是她怎么会突然请自己吃饭?她难道真的以为我会成为她的麻烦?这个丫头怎么行为这么幼稚?

  苏荇觉得:在林晓荟身边似乎还有一个看不见的圈子,她就是在这个圈子里生活,对外面的世界特别隔膜,好像缺少一种真实的认知一样。

  是不是家里娇养惯了,什么都是父母做主,自己从来不知道怎么和外面交涉?

  林晓荟的外在气质有一点忧郁。即使是她淡淡微笑的时候,总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伤气质在悄悄笼罩着,不是汪佳信那种明朗爽利型的。

  苏荇见过汪佳信,真是美女!一眼看不到底的美!惊艳又悦目!丛蓝富有知性和灵性,是那种有涵养的知性美。安芷若躲在桌子后面脸埋在电脑屏幕后,所以没看清楚,看她的文章应该是纯真自然的美吧。

  林晓荟不一样,她的美很幽深很复杂,有一种凄美之感。就好像一个长长的林荫小路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单身的妙龄少女留一个美妙的背影,就是那种类型的美。

  但是那副画图给人的感觉不是明快峻洁的,而是有一种淡淡的忧伤。或者是因为刚刚下过一场雨的冷落,或者是因为已经接近了春末的惆怅。总之,是一种说不清的令人心痛的美。

  这种美有种摄人心魄的感觉,牢牢锁住苏荇的心。

  苏荇在这种痛苦而幸福的感觉中推开了家门。他发现大厅里面灯光很亮,有客人在家里。

  “谁呀!”苏荇换了鞋走进去。

  父亲母亲都在客厅里面坐着,中间还有一个打扮得干净利落、衣冠楚楚的人。

  “表哥啊!你什么时候回国了?”苏荇问道。

  “你什么时候关心过亲戚的事?早跟你说你表哥回来了!”

  苏荇的母亲说,很快她反过来替苏荇说好话,“苏荇就是忙!他没心没肺的,他现在在你姨夫的公司里上班,刚开始肯定会很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