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局长，您这是什么意思？”白月光看了看周围，这是她第一次到审讯室，不过还算冷静，脸上也没有多惊慌失措地样子。

  白剑锋不知道她是真的心里没鬼，还是心理素质已经强大到到了警局也能云淡风轻地地步。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眼睛紧紧地盯着她，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沉声地说：“白小姐，我今天请你来，是有件案子需要你配合。”

  “配合吗？好，我会好好配合的。白局长请说，有什么需要配合的。”白月光微微笑了笑，态度随和地说。

  一旁的王超瞥了一眼他们局长，今天是他在做记录。不知道白局为什么突然带来一个女人，他看这女人气质很好，不像是那种场合地女人。好像还跟白局认识，有些弄不明白什么状况。

  不过白剑锋不需要他弄明白状况，只需要他好好记录就行。白剑锋又盯着白月光看了一会，才又沉沉地开口说：“最近城里发生了两起命案，凶手的作案手段极其残忍，相信白小姐也听说了吧！”

  “是，我是听说了。想不听说都难，到处都是报道和新闻，好像很多人都猜测是妖怪干的。因为死者的心脏都被掏了出来，而掏心的手法，就像是一只爪子做的。”白月光淡淡地笑着说，笑的极其柔和。

  这让白剑锋不由得心头一颤，想起上一次在岳父家见到这个女孩。好像还没有这么爱笑，冷冷淡淡地，给人一种淡漠疏离地感觉。一般女孩听到这种事情总归会露出惊恐地模样，可是她说起这件事，就像是说故事似得。不，说故事都没有她说的这么轻松。

  该是怎样强大的心理，让一个年级不大的女孩，说起这种血腥残忍的事，都能说的云淡风轻。

  “白小姐也认为是妖怪做的吗？”白剑锋沉沉地说。

  白月光笑了，笑的有些明媚，看着白剑锋说：“白局长真会说笑，我是个科研人员。是做研究的，如果连我都相信这个世上有妖怪，并且已经到了这里连续杀了两个人，恐怕所有人都要相信了。”

  “白小姐的意思是…。”

  “当然不是什么妖怪，要真是妖怪，不会只袭击两个人的。所以白局长还是尽快破案吧，给大众一颗定心丸。”

  “白小姐说的对，我也从来都不相信是什么妖怪。那白小姐认为，会是什么人做的呢？”白剑锋继续问。

  不过问的问题让一旁记录的王超都惊了一下，局长今天这是怎么了？这种问题应该问普通市民吗？这是他们警察的事情。问一个小女生，算什么事。

  白月光也皱了皱眉，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着白剑锋说：“白局长这话问的，真是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只是个普普通通地市民，这种事情我可不敢随意猜测。还是白局长亲自调查的好，尽早给大众一个交代。”

  “白小姐，你今天心情很好呀！”白剑锋沉着脸，继续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弄得王超都不知道该怎么记录了。

  而白月光被他这一连番地问题问的也终于按耐不住心情，终于不再笑了，脸色阴沉下来。冷哼一声，讽刺说：“我心情好不好不知道和白局长有什么关系，如果你是想感谢我上次救了你女儿的事，我还真觉得你这是在恩将仇报呢。”

  王超在一旁一听嘴角抽了抽，原来这女孩曾经救过白局的女儿。不过人家都是他们的恩人了，白局怎么还会把他带到这里来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这也太…太奇怪了吧！

  不过幸好白剑锋没让他奇怪太久，就终于说到正点上了。之前白剑锋说的那些话，都是在观察白月光的表情，也顺便牵制她的思维，让她转不过来弯。感觉她被自己在心理战术上已经迷糊了，才又严肃地说：“上次你救了妞妞的事，我很感激。不过那件事和我今天找你并没有什么关系，我今天找你来，是因为你和这两起凶杀案有关，并且，我们已经认定你为现在的最大嫌疑人了。”

  “呵，白局长开玩笑吧！我好好地在研究所做研究，好好地下了班回家，一直两点一线。偶尔拐个弯还是被你老婆拉出去吃饭，怎么就跟两起命案有关了。白局长如果是因为这些天为了命案没休息好，大可以请一天假回家休息，不要因为精神疲惫，就开始产生幻觉。”白月光的脸色终于不再有刚才的笑意，而是冰冷着恢复她一贯地常态。

  王超在一旁也听得心惊，看白月光这副柔柔弱弱地模样。并且一开始进来时她就已经做了自我介绍，年纪小小就是研究生毕业，并且顺利进入研究院工作。可是前途无量地大好青年，怎么着也和变态杀人狂没什么关系吧！不知道白局是根据什么认定她是嫌疑人的，还是最大嫌疑人。

  不过他一向也知道白局，在没有证据地情况下，是不会无缘无故地冤枉一个人的。更何况现在还直接来审问，肯定有一定把握。

  果然白剑锋没让他失望，很快就将那条从妍丽手上拿到的项链拿出来了。在白月光眼前晃了晃说：“白小姐，你认识这个吗？”

  白月光神色一怔，看着那条项链点点头，一脸不解又茫然地说：“当然认识，这条项链是我的。白局长也应该知道的，是我去谢家时，谢明晏的父亲送给我的。也就是您的岳父，我想，这条项链您也是知道的吧！“

  王超：“……，”顿时嘴角抽了抽，这白月光和白局何止认识，还关系非同嘛。

  “是，这条项链我是熟悉，否则也不会来找你。可是这条项链，本来是岳父送给你的。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死者身边，你在死者临死前见过死者吗？”白剑锋说着说着突然声音严厉起来，眼眸更是犀利地看着白月光。

  白月光又茫然地摇摇头，没有刚才的温柔和冰冷了。而是一脸不知道怎么回事地说：“这条项链的确是我的，从送给我的那一天就一直带着，可是在前几天被人抢了。当时我有去派出所报过案，不过我也知道，只是报案，找回来的几率很小。我不知道怎么会在白局长手里，白局长又怎么会认定我就是凶手，这条项链和凶手有关呢？”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当是我的项链被抢时，身边还有证人，她说她会帮我找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她让白局长找的，白局长才会这么快将项链找回来。不过白局长认为这条项链和凶手有关，又让我糊涂了。难道是白局长真的太累了，才会神经错乱，把我的失物和这件案子挂上关系。”

  “你说你的项链之前被抢了？”白剑锋听到白月光这个解释，眉头皱了一下。

  白月光冷笑一声说：“我没有必要骗你，的确之前被人抢过。如果白局长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去派出所查一查，看看我是不是在说谎。如果白局长还是不相信，我也有证人。只不过我那个证人，不知道白局长敢不敢也把她这样带到这里来审问。”

  白剑锋的脸色一下子黑起来，虽然白月光没说那个证人是谁。不过看她这副表情也能猜得到，是自己的妻子无疑。

  他是真没想到，她还这么聪明。之前觉得有了线索，甚至接近真相的感觉一下子破灭了。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件案子又陷入了复杂之中。不过他的直觉却告诉他，这件案子一定和这个白月光有关。即便是没有任何证据，他也能感觉得到。

  这不是凭空而来地感觉，更不是感情用事。而是他曾经身为一个特种兵，在一个危险的人身上，嗅到的血腥味。

  可是现在，他没有任何证据，即便是心里面知道这件案子和她有关系，也不能下任何判断。只好先阴沉了脸对白月光说：“你所说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不过在这之前，麻烦白小姐暂时留在这里配合我们的调查。我会让王超继续问白小姐一些问题，希望白小姐能够如实回答。还有，把那天被抢劫的具体日期时间，包括所有发生的细节都说一遍。我会传讯你所说的证人，证明你所说的一切是否属实的。”

  “白局长，我想你现在还无权拘留我吧！”白月光一听让她先暂时留下来接受调查，顿时脸色难看起来。

  白剑锋站起来看着她说：“白小姐放心，不会太久。你先安心地留在这里接受审问吧！如果真的和你没关系，我们不会一直扣留你的。”

  说完，给王超使了个眼色，便先走出去。

  白月光一看他走了，这才有些着急，连忙站起来喊道：“白剑锋，你无权拘留我。”

  可是白剑锋不理她，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而王超这时候站起来，对白月光笑着说：“白小姐是吗？呵呵，跟我们白局一个姓。白局是权利有限，不过让你接受审问的权利还是有的。我看白小姐还是好好配合，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说着脸色一沉，开始他严肃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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