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无边无尽的红莲业火里飞出了红色的凤凰。

  那是何其耀眼的光芒？

  夫诸自然毫无顾忌的上前，而后就看见了凤玖上神飞速的从自己的眼前走过。

  他还要去见观天镜。

  所以得悄悄跟在她的后面。夫诸得要想办法知道究竟当年发生了什么，还有，观天镜里头真的有帝江的元神吗?

  生生世世那么多年，纵使，纵使帝江那个家伙没什么感觉，他也已经有感觉了，恩恩怨怨那么多，生生死死那么多回，他心里头哪怕有许多的忌讳，在他那里，也全然没有了。

  凤玖上神找回了记忆的时候，居然首先去了土荒，见到了正在喝酒的勾陈帝尊。

  勾陈！？这个狗东西。

  如果夫诸没有记错的话，碧落渡劫成功，是这家伙把碧落带回去，让碧落欠了他一份人情，勾陈帝尊当年把他们指路指错了，才导致碧落到了凡间，经历红尘劫的，所以在这家伙心里头亏欠碧落，结果反而救了碧落。

  哎呀，该死的。

  夫诸落在了土荒的土地上，倒是没有多年之前来的时候灰尘满面，反而有些诧异的是，居然？居然？十里梨花。

  只见这些花开的格外的好，让这土荒变成了世外仙境，绝世而独立。

  梨花微雨，夫诸扪心自问，也是爱情啊。

  那么，勾陈帝尊的爱情是碧落上仙，那么他夫诸的爱情呢？是帝江？

  帝江心里头还真的是很坏呢？偏偏一魄到了杜一叹身上，当初自己捡到了被白泽圣女柏溪雾丢下的孩子杜一叹，结果被度一上神从背后袭击，然后狠狠地掉落凡间，促成了杜一叹的红尘劫，美名其曰帮助后辈。

  他却被迫的担任了风流倜傥的名声，只是他渡劫前也层坠入梦境，在那与北海公主夕颜度过红尘劫，可叹他生来就是不配拥有与女子的情爱，所以才会伤了她们的心。只是夕颜当时帮助自己上神界的时候，看向自己的目光才会那般的复杂，自己却全然不知。

  他这样想着，忽然察觉到有一朵梨花落在自己面前，他下意识伸手去接那朵梨花，梨花落在他掌心，他一瞬间便被术法所笼罩，然后就瞧见碧落对自己傻乎乎一笑，碧落如今是长开了的女仙，瞧上去也有了上神的模样，气度身段都是一等一的好，只是怎么也会在这里出现呢?他心里头还有疑问，就听到碧落的传音。

  “好久不见你，夫诸，你近来可好啊？先前在凡间的时候，你经历雷劫，我甚是担心你，那时想帮你，却又无能为力，不知道我所见到的父君的身影，可是真的？”

  碧落神情不似作伪，说的每一句都格外的真诚。

  父君？

  碧落的父亲是水荒帝君，母亲是水荒帝后。

  可是那日分明是共工的模样。

  “你父亲是帝伯，那日你所见的并非你父君，而是你父君的兄弟，水族的创世神祗，帝江。”

  “帝江？您说的是共工，他已经是禁忌之神，怎么会同父君生的一模一样？”

  碧落上神捂着嘴，似乎是不敢相信的模样，她之所以知道这么多隐秘，自然是因为她曾经和凤玖一块儿翻阅过古神尊的禁书书库。

  至于为什么这神界还有禁忌之书的存在，自然是因为开天辟地，无所不能，四海八荒为之臣服的古神尊有这样的癖好，因着他本来就是禁忌当中的人物，所以说，自然可以保存这些禁忌，并且以此为乐，乐此不疲。

  “帝伯？难不成水帝还有几人？”

  碧落上神感觉到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冒出来，可是偏偏又感觉到这些问题都极为可怕，越接近真相，越接近深远。

  “碧落。”

  夫诸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表情里多了几分深沉。

  “共工氏有九人为兄弟，都在昔年混沌之战中消失，帝伯是共工氏帝江的第九个兄弟，战死之前从腹中诞生了你，所以他将你收养为女儿，而后共工氏与火神祝融战死于不周山，你父君也因此而复活，后来漫长岁月里，你父君因为天人五衰而羽化，我才继续带着你长大。很抱歉，瞒了你这么久的消息，但是我们都希望你能够平安长大，如今你已经德证上神之位，又座守地荒，为地荒阎罗之神，勾陈那小子虽不地道，但是敢为你而死之心也值得托付。”

  碧落似乎久久不敢相信，她还没能消化如此之大的内容。

  就瞧见凤玖上神直接到了勾陈帝尊的面前。

  碧落上神睁大了眼。

  “凤玖这个小妖精想干什么？她理论上应该看不上勾陈这个老东西的。”

  夫诸：···

  他理论上低估了碧落这个侄女儿的素养水平，她眼里勾陈都是老东西，自己岂不是更老？

  他也看着前面正在发生的事情。

  又想想勾陈是个什么样的人？

  勾陈最爱做的事情是酿酒。

  抢了杜康的活，杜康还不敢发声的，普天之下，唯此一人，

  勾陈酿了许多的美酒，却没有任何人敢过来喝。

  土荒的人也总是勤勤勉勉的种着高粱，然后安居乐业，偶尔有一些魔兽出来玩玩，但是若是看到勾陈帝尊必定会跑得远远的。

  四海八荒最恶趣味的神仙，无论如何不用思想，百分之百肯定是勾陈帝尊，倒不是说他的品味风格，而是说他对人，向来不是什么仁慈和蔼的，尤其是小妖，落到他手里，肯定被抓去做各种实验，这种实验，既酸爽又奇怪。

  因为据那些逃出生天的小妖精们说的是勾陈帝尊所犯罪行，简直可以说是罄竹难书了。

  这勾陈帝尊最爱做的事情，就是，炼丹，酿酒，研制毒药。

  然后，比如一只青蛙妖精到了勾陈帝尊的手里，可能出来就变成了一只蝌蚪，或者是兔子，不知道怎么变的，反正是磕了丹药，也有的一下子就成为了小仙，有的却残胳膊残腿，然后又被接回来。勾陈帝尊做实验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仿佛是陌上少年似的？那些毒药丹药都是勾陈帝尊本人异常温柔的喂到你嘴里，你会以为，这是在请你品尝什么美食似的。而且这丹药本来味道就非常的好吃，吃的时候感觉真好。

  你吞下来的时候，觉得真的是人间美味，总该要成仙的吧？朱古力味道的，草莓味道的，百香果味道的，芒果味的，千奇百味的丹药比什么糖果好吃多了。

  然而令人感到害怕的时候，这药效从来都不曾稳定，有的时候有的人吞下的快活似神仙，有的痛苦如同万蚁啃食，还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总之最后你虽然总体上受益或者进步了许多，但是遭受的各种残忍的对待，也是不堪言语的。

  当然这些忍耐不了寂寞苦衷的小妖精无论如何是不知道这些个留下来的人目前是什么处境，要是剧透一下，自然是在勾陈帝尊手下舒服愉快的生活，风雨过后都是满天的彩虹了。

  但是大家都不信啊，所以勾陈帝尊陈秀过得很是落寞。

  陈秀以前的时候也是个翩翩少年，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骗人，是的，这十几万年里，骗过无数人，唯一没有骗过的两个人，一个是凤玖，因为凤玖比他更狠，更会骗人，还有一个就是当年的碧落上仙，他最恨的事情是没有骗碧落上仙。

  当年是因为心情好，那日看着那傻丫头骑着一头夫诸，兜头兜脑的转来转去的，也没找到方向。东方大泽里头睡了三天三夜，那傻丫头也转了三天三夜，真是第一次遇见那么笨的人，笨到自己都不想去骗了，照凤玖说的话来说，这种傻子也骗不就是浪费我的脑子么。

  陈秀想到当初，那丫头一路出去，去往人间，他心里格外的生出来一丝担忧之情，就尾随她去了人间，一直暗地里保护她，谁知道傻丫头傻人有傻福，但是后来嫁给了自己喜欢的皇帝，却还被害死了，但是自己不能干预，只能提前带她走，可不就遭了天谴，于是乎他只好挡了天劫，带傻丫头走了。

  回忆往事很是美好，但是此时此刻，忽然惊人的灵气沸腾而下，只叫人觉得古怪。

  勾陈帝尊可不在乎这些，他只感觉到土荒突然比原来更加的茂盛，许多鸟儿都飞来飞去，上神的祥瑞之气旋绕着飞行。

  起身四处看看，巨大的凤凰落在了梧桐树上，消失了。

  许多妖兽害怕的远离此地。

  远远看去，好像是远处的梧桐林里燃烧了大火。炎炎的红光放出了光芒万丈，在许多人的眼睛里，就好像是巨大的火球。

  火红色的衣裙灼灼其华，凤玖慵懒的躺在梧桐树上。一伸手便是一壶美酒。

  她仰着脖子喝着酒。

  勾陈依旧是在那里装模作样，惺惺作态的喝着小酒。

  “来了，就快些过来吧。”

  “我说陈秀，你怎么这两万年来都活得这么伤情？天天喝酒，醉生梦死啊。”

  凤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把折扇，而后如同之前那样亭亭颦颦走了出来。

  碧落睁大了眼睛，仿佛一个正在抓奸的小三。

  夫诸正准备说凤玖上神刚刚经历了上神劫难，可是碧落不知从哪里弄出来一个果子给他吃。夫诸看着那果子，只觉得有些面熟。

  而后想到了凡间认识的那个人参果鹿嗣？

  那个小姑娘倒是牺牲了，眼下这人参果何尝不能得道成仙呢？

  夫诸吹了一口气，这果实居然也幻化来了，变成了一棵小树，然后他就把小树放在了一边。

  “土荒土灵力格外浓厚，你在这里长着，迟早能够成为一个小仙。”

  凤玖和勾陈这两个人，面对面小酌了几把。各自好像都有心事，夫诸在这里栽树，碧落却紧张兮兮的看着。

  “你肯定是经历了什么？”

  勾陈这家伙真是古怪，斜坐起来，墨发散开，凤眸轻挑，风华流转，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姿态格外清贵，寻常青年男子披头散发，总免不了要带几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这样反而清雅至极，全无半分散漫，直让人觉得天底下的英俊男子合该都似他这般披散头发，才称得上是美男子，席地而坐，风起，漫天梨花开了一地的白。

  凤玖先是抹了抹并不存在的口水，然后趴到桌子上嘻嘻笑说道。

  “勾陈帝尊统御众星。掌凡界兵革事。在下确实要来说一下经历。这次我下了一趟凡，去捉回了一个犯下了罪孽的小妖精，但是无意中碰到了木荒圣子和百花仙子的红尘劫。我发现，啧啧啧，这故事编的好啊。”

  “你难不成是来听故事的?”

  勾陈一笑，不许笑，不许笑，碧落狠狠地看着。

  “是啊是啊，你肯定也有故事，对不对？你的红尘劫呢？我的红尘劫过了没有？”

  凤玖上神双眼放光的看着勾陈。

  “你的红尘劫，还是只过了一般。”

  他忽然开口说了这句话，凤玖愣了愣，她忽然想起来此行的目的，她已经全部都记起来了呢。

  红尘劫也该是度过了，却偏偏只算得上度过了一半？

  “我的红尘劫还在红尘中呢？最近本尊越发厌倦了下凡，去瞧瞧那些凡人过的烟火日子。凡人总是贪心。而心呢？增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勾陈开口，很是犀利。

  “我听说你近来爱极了梨花，这是为何？”

  “你不觉得梨花白很好喝么？”

  凤玖上神头顶飘过一群乌鸦，哇哇哇，感情这土荒开满的梨花，四海八荒人人仰慕的盛景，都是因为梨花白很好喝。

  “我瞧着这百里种满了梨花，应该挺费功夫的吧。”

  凤玖站起身来，随手拈起落花。仿佛是效仿佛祖拈花一笑，立地成佛。忽然凤玖感觉一阵凉嗖嗖的风吹了过来。冷的她又打了三个喷嚏。

  凤玖也因此知道为什么每次来都会打三个喷嚏。

  “瞧瞧，她又来了。”

  勾陈面上的笑容抑制不住了，凤玖忽然意识到，这是赤裸裸的狗粮啊，你怎能如此？

  凤玖瞪大了眼睛，只见碧落上神穿着一身白色的素衣飘了过来，真搞不懂为什么碧落上神作为地荒冥罗宫一宫之主，为何要一身惨白兮兮的衣服，有点像凡间人们吓唬孩子的女鬼。

  怪不得每次来土荒都要打三个喷嚏，是因为碧落上神没事就来这里啊。

  她不知道为什么，些许是因为当了地荒的女帝，这浑身的气质真的阴冷的直叫人发慌。

  慢慢的凤玖就升腾的飞起来了，一团阴冷的气体烘托着凤玖飞上了天空。

  本人凄惨的上天了。

  勾陈见不得凤玖这样懦弱，伸手给凤玖拉了下来，跌落在勾陈的怀里，凤玖仿佛察觉到身后的女子伸来的手，果断的扒着她扔到了一边。

  待瞧见了凤玖这副蠢样子。

  “我瞧着是哪家的妖艳贱货，谁知道是你这孬种，我抓了勾陈三万九千年的奸，一直希望能有个别小白花妖精们能够来勾引一下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勾陈帝尊。

  上次听说他去了北海公主的四海盛宴，我初以为是瞧上了北海小公主的美貌。

  那次我去的晚了些，听说你这孬种跑了，不周山飞了一颗流星，我倒瞧见你那同胞的孪生姐姐，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这气质吗？立见高下。

  她高贵的昂着头像个天鹅，你倒像个呆头鹅。这般看来，我倒不用再担心了。日日面对你这盛世美颜，他也没有丝毫动心。”

  凤玖最爱碧落这般数落自己的样子，头头是道，一条也不重复。她可不是有那么一丁点犯贱。

  她倒没曾想过碧落和勾陈交好到了这种地步，竟然日日相伴。

  “碧落上神，小九知错了，我马上离开，飞快地离开。”

  凤玖向来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登时爬起来就往外冲，身体悬空，四脚乱蹬。硬被碧落提在了半空。

  “我给你讲故事。”

  从前天界有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上仙，她总是骑着白鹿，四处游览着大川大山。

  她不求有一日飞升上神，她不求长生不老。她只希望自幼，无拘无束的活着。

  “夫诸，我穷极一生都想找到一个代表自由的东西，我想了很多年，也没想到是什么东西。”她伏在四角白鹿的身上，轻柔的对他的耳朵说。

  “上仙，你要是真的想找的话，你应该去凡间找找。”

  谁知道夫诸和上仙一点都不认识路，自然是四海八荒第一路痴。

  可怜巴巴的来到了东方的大泽里。天降大雨，上仙和夫诸浇的头昏脑涨。

  “这是哪啊？夫诸。”

  白鹿摇了摇脑袋。“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啊。”

  两只迷糊睡在了东方大泽的荷叶里。说来那荷叶着实奇怪长得分外硕大碧绿。

  醒来的时候上仙发现自己睡在一个碧色衣袍的男子怀里，吓得飞快跳了起来。夫诸腿软走不动路，在那里流起了口水。

  自那时开始，夫诸原来是一个喜好美男子的上仙的绯闻不翼而飞，着实可怕。

  （夫诸：？？？原来源头在这？我不是喜欢美男子，我是喜欢的人是美男子？？？该死的碧落，白疼你了？难不成本尊的声誉就是这么被败坏的吗？）

  上仙赤着脚踩在东荒大泽。美男子总是不远不近的跟着。

  上仙在美男子的指引下下了凡。

  原本在别人的指引下，听说最自由最快活的地方是花楼。傻乎乎的上仙被人带到了花楼，又因为仙界有令在凡间不能使用仙法，傻乎乎的上仙被囚禁在花楼里。

  凡界的帝皇微服私访，听说花楼里新来的名妓长得十分美丽，如是所闻。

  一见倾心。

  傻乎乎的上仙进了皇宫，被封为妃子。

  “你这是干什么？”

  她傻乎乎的看着皇帝要脱自己的衣裳。

  “这不是听说爱妃在寻找自由快活吗？我带你找。”皇帝勾起她的下巴。

  “我自然是想要自由快活的，可是和你脱我的衣服有何干系？”她推开皇帝，眨了眨眼睛。

  皇帝很是无奈，和她说了半天终于放弃了自己的想法，美人在怀，只可惜太过不谙世事。

  因此皇帝很疼爱上仙，然后就是皇帝出征，上仙在皇宫里等着，皇帝走了，后妃各个欺负上仙，上仙人傻大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被欺负。

  听说皇帝中了敌人的圈套生死未仆，上仙着急，偷偷流出了皇宫，去了战场。只见那个对自己很好的皇帝坐在战马上奋勇杀敌，他对那些士兵们说：“朕当身先士卒，死而后已。男儿生于世，当报效国家，保家卫国。”

  最后上仙还是出手了，一曲琴音击退了百万雄兵，她抱着被砍了很多刀的皇帝，流下了上仙的眼泪，血泪斑斑落在他的胸口。

  皇帝安全的活了下来，回到了皇宫，成为了一代明君。

  那一曲《十面埋伏》，此曲只应天上有，凡界能得几回闻？白鹿驮着上仙奔跑回了东方大泽，天将雷劫，无情的惩罚着上仙，那个碧绿衣袍的男子从大泽深处醒来，接天莲叶无穷碧，挡住了雷霆万钧。上仙破格成神，从此幽居冥罗宫，成了地荒的碧落上神，守着忘川水，看着彼岸花花开花落，花叶永不相见。

  “故事的开头，夫诸与我不知道世事，故事的中间，大红盖头下谁彷徨，昏黄烛火轻摇晃。故事的后来，不信凡界离别恨，终有痴人共白头。”

  碧落上神看向勾陈的眼底有无尽的怀念与愁意。

  勾陈咳嗽了两声，然后告诉我说：“这可不怪我，我好心的指了路，谁知道竟然也是她的劫，只好弥补一下挡了天劫，你瞧我这土荒平沙漠漠，没什么好风景，好不容易有人来给我浇灌，我自然乐得自在。”

  凤玖上神摇了摇头也觉得无奈。“想来路上遇见的那一只花痴猥琐的白鹿，是你的坐骑，为何要放他出来鬼混？”

  “你瞧见了夫诸么？那厮如今吸收了雷霆之力成了精，修成了仙道，前些日子一直闭关修炼，说是要遍寻天下美男，据说是因为你凤玖上神的《百美图》勾引的他蠢蠢作祟。”

  碧落上神亲自煮了茶与她吃。凤玖战战兢兢的捧起来，原来还是自己造的孽障。颇觉无辜的她觉得下次若是再见到夫诸，一定蒙着他的头，打破了才算罢手。

  夫诸陷入了沉默。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鬼话？不过这是自己苏醒之前发生的事情？当真是胆大妄为。

  但是他有权保持沉默。

  如果他有罪，天规可以惩罚他，而不是让他社会性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