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有病
作者:随风飘舞的雪.CS      更新:2022-05-16 22:03      字数:2222
  进去以后,这店铺里面,依旧是没有一个人,只在正厅墙壁的上方,挂着一个昏暗的灯泡。宁唯一和陈晨笒,在进入这店铺以后,都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这别的医生的店铺,就算没有摆满草药,也是摆着医书等典籍,再不济也是挂着一些啥锦旗之类的,就算西医诊所什么之类的,也是摆放着医疗相关的东西。

  这个店铺……或者说诊所?这里面摆放的东西,未免有些让人太匪夷所思了。因为,这个医馆内横七竖八的摆放的是,一匹匹精致的织布,并且堆满了整个大厅。

  宁唯一和陈晨笒低呼,就是被进门的一匹织布给惊到了,因为那匹布的花纹仔细看,竟然就像一个个狰狞的鬼脸,仿佛随时都要从那布里钻出来。

  “你肯定这里,不是搞裁缝什么的?而是一个医生的诊所?”陈晨笒终于开口说了个,并不好笑的玩笑,但也轻松了气氛。

  宁唯一勉强笑了一声,然后打量着这里。空无一人的房间,因为摆放着的各种布匹的太密密麻麻了,一时间根本找不到别的门,也找不到人究竟会在哪里?正当宁唯一有些迷茫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

  从她的身后忽然传“吱呀”的声音。

  店铺的大门被再一次的推开了,一个带着嘲讽的声音,在这堆满布匹的房间内回荡:“你们要是不给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理由,我保准你们下一刻,就会爬着滚出这个屋子。”

  毫不客气的话语,就凭这口气,宁唯一已经可以确定这个来人的身份了,敢这样和他们说话的人,除了这店铺的主人,还能是谁?

  江小姐的反应很快,已经快步步上前,略微躬身,恭敬的喊了一声:“云长老。”

  那云长老冷哼了一声,算是勉强回应了一下。

  但接下来,那云长老也不理宁唯一他们,只是自顾自的走到屋子里来,打开了屋子里的两个灯泡,然后从那一堆布匹里取出一张椅子坐下。

  在这个过程中,自然没有人敢去打断,一直等到那云长老已经坐下了。宁唯一和陆司晨才对望了一眼,走到他的跟前。

  此时的屋子已经算是很亮堂了,在三个灯泡的灯光下,那些布匹显得怪异。之前进屋时,宁唯一看见的那一匹,绣着着鬼脸纹路的布匹,被灯光一照,整匹布,都泛着一层晦暗的光晕,好像那个鬼脸都活了过来。

  在这个时候,陆司晨却放开宁唯一的手,在那匹鬼脸纹路的布匹上抚摸了一下,对云长老说到:“云长老,好些年不见,您的制毒技术,似乎又精进了不少。”

  云长老斜了陆司晨一眼,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这天下间,也只有陆司晨,你这小子敢这样碰我的布匹。你家的那位老不死,可还好?”

  陆司晨微愣了下,才淡然的开口道:“家父很是康健,上次云长老送来的礼物,家父很是欢喜。”

  “甚好……咦?”云长老顺着陆司晨的方向望去,然后就看见了宁唯一,只是一眼,他的目光中就流露出疑惑,嘴上却是嘀咕到:“不对,应该不是那个丫头……会有人长这么像?”

  说到这里,他的眼光忽然变得凌厉,一下子对宁唯一喝到:“说,你到底是谁?”

  其实,宁唯一也听过云长老的名号,但看见这云长老本人,却没有一点儿高人的感觉,只因为他的样子实在长得有点儿像猥琐老头,加上个子不高,就更加的猥琐,总之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这云长老的威压爆发出来的时候,还是给了宁唯一很大的压力。她原本也就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他这么一喝问,宁唯一自然也就顺势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说完以后,宁唯一的心情有点儿紧张。因为眼前这云长老的脾气,真的可以称得上怪异,她怕他马上翻脸,接下来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了,就直接轰她出去。

  可宁唯一这么一说完以后,那云长老却偏偏没有了任何声息,就如同没有听她说话一般的,眼神都变得呆愣起来。

  宁唯一自然不会幼稚的以为,他什么都没听进去。她自然是心知肚明,他可能是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过了两分钟,他忽然就一把拉过了宁唯一到跟前来。宁唯一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那云长老两眼一瞪,就对着她说到:“如果你不想我诊断病情,我马上放手。”

  诊断?诊断什么?

  她有病?

  宁唯一虽然很诧异,但想起之前陆司晨说她中毒了,也就任由云长老那只显得有些干枯的手,搭在了她的脉搏之上,只是脉搏好像,不能诊断出她的症状。

  那云长老又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根银针,飞快的在宁唯一手腕上刺了一下。但那银针却是没有什么变化,见此那云长老便将这银针收好,又取出一根几乎相同的银针,又向宁唯一手腕上刺去。

  但宁唯一被扎了两下,却是没什么感觉。而这一次那银针上,却是明显的染上了一抹鲜血。

  直到这个时候,宁唯一才觉得这云长老有几分高人的样子。他扎针的劲儿太巧了,以至于取血,宁唯一都没有感觉。

  那银针从宁唯一的手腕上离开后,竟然微微的抖动着。而诡异的事情,也在这个时候发生了,那针尖上的一滴鲜血,很快就消失了,继而蔓延到了整根银针上。

  眼看着这银针三分之一,都慢慢的变成了一种诡异的紫色。在这个时候,云长老才将银针放在眼前,仔细的看了又看,甚至还拿到鼻间闻了闻。

  然后那云长老,竟然非常小心的收起了那根银针,嘴上却是念叨着:“这种毒可不多见了,要不是我师门的典籍上有记载的话……那下毒的人,还真是费尽心思,连这种毒也敢用。”

  在一边的陆司晨,心中担心宁唯一的情况,忍不住问了云长老一句:“云长老,唯一这是?”

  “你陆家世代为医,难道你心里还不明白吗?”云长老这样说了一句。

  而陆司晨的脸色一变,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