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波澜
什么是拼命,这就是拼命!
唯一无法形容心里的怒火,她对魏驷留一线,他却要赶尽杀绝,如果她不能在他落雷之前,烧到他,影响他控雷的落点,完蛋的就是她,她不认为她能扛得住一道落雷。
但唯一始终慢了一步,是在魏驷控制落雷的时候,才控制天火焚烧向他,由于术法的不同,控制落雷比控火简单多了!
唯一眼睁睁的看着那道天雷,带着雷电特有的威压落下,她骨子里那股暴躁的性格也刹那沸腾到了极点,那就鱼死网破吧,魏驷炸死她,她烧死魏驷,就算她死了,也是她赢,她们这边摘取胜利的果实,还有陆司晨和陶宝呢!
在那一瞬间,唯一脑子里真的只有这个想法,她全心全意的投入控火中,她眼角的余光瞟见兰星震惊的捂住了嘴,瞟见陆司晨和陶宝怒吼着朝这边冲来,却被几个黑衣人拉住,斗法场在一方认输之前,是绝对不可以干涉的。
‘轰隆’那道天雷终于落了下来,毕竟这一切都是在短短的瞬间发生的。
但是诡异的是,那道天雷根本就没有劈到唯一的身上,而是落在了她的旁边,溅起的几颗小石子,打在她的脸上,打得她生疼!
唯一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魏驷,他却朝着唯一诡秘的一笑。
不!
不要烧死他!
千万不要烧死他!
在此刻唯一不能想别的,她的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控制着天火,想让它停下来,毕竟它现在距离魏驷不过也就几厘米!
就如高速行驶中的车子,行驶容易,急刹车却是难得,特别是顶点刹车,那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是在这一瞬间,唯一几乎是超越自己的在发挥,以至于灵魂都在颤抖一般。
天火在烧到魏驷的瞬间终于停了下来。
唯一松了一口气,魏驷只要稍微退一小步,这天火就对他没威胁了,唯一不相信魏驷能引雷,却控制不好雷,他没有道理让雷劈不到她的。
他是故意的!
虽然唯一不明白他故意的原因是什么?
她抬起头来疑惑的望向魏驷,红彤彤的火光映照着李祀的脸,显得他的神情平静中又带着诡异。
他忽然抬起头,望着唯一笑了一笑,小退了一步,大声喊到:“宁唯一,我输了!我输给你两次,几乎是在所有人的圈中人眼下输给你两次。”
火焰仍在熊熊的燃烧,三分钟之内它都不会熄灭,唯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却抓不住这感觉的根源到底是什么,只能愣愣的望着魏驷。
“我的自尊,我的骄傲,我这一辈子的梦想在今天结束在你宁唯一手里,可我还必须服气!
宁唯一,我魏驷不至于输不起,我只是用天雷逼你烧死我,可惜你又狠狠扇了我一耳光,竟然在微小的距离还能控火,你还真是妇人之仁,但偏偏就你这种人却能踩在我魏驷头上!
我抛弃感情,抛弃一切,忍辱负重,鼓励我的话只有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都是特么的xx,此生已无意义。”说着魏驷忽然朝前迈了一小步。
唯一忽然意识到什么了,大喊了一声:“不要!”
魏驷却朝着唯一笑了一笑,喊到:“秘密已留信上,此生心已死。”
说着,魏驷竟然自己,扑向了那熊熊燃烧的天火。
这是绝对的执着造成的绝对的偏激!
唯一来不及多说什么,几乎是声嘶力竭的朝着那个闻鞋老头喊了一句:“救他!救他!!”
唯一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那个老头儿大喊,她只是直觉那个老头救得了他。
那老头儿似乎没有多少的惊慌,只是站了起来,掐起了手诀,天上乌云未散,雨点还在零星飘下,那老头儿手诀一掐,那零星雨点竟然在瞬间变成了倾盆大雨,全部集中的落在了李祀的身上!
火势一下子小了起来!
那原本缠绕魏驷身体而上的天火,瞬间被浇灭,可是魏驷全身带着袅袅的青烟,竟然还要朝前扑!
唯一没时间震惊于那个老头儿的功力深厚,能做到术法举重若轻,念到即是术到,唯一知道这已经是极限,借助了天空中的乌云,还未落下的雨水,但这个不能完全扑灭天火的。
唯一对魏驷喊了一句:“魏驷,你特么的懦夫,我哥哥说你是我一生的对手,结果你只输得起两场。”
在火光中,魏驷终于是停住了脚步,眼中再次燃烧起了希望,下一刻,他终于向后仰去,‘澎’的一声,呈大字型,躺在了地上,胸膛起伏,咽呜的声音连唯一都能听见。
“宁唯一胜!”场外的黑衣人在冰冷的宣布着结果。
场外的观众却无一不沉默,或许这一场跌宕起伏,峰回路转的决斗,他们依然还未能从震惊中走出来,直到唯一慢慢走向李祀,场外才掀起了新的一波人声之潮。
有为唯一欢呼的,有在发狂般惊呼的,有含着神秘一脉果然威风的,可惜,这一切都与唯一无关。
天上的细雨还在零星的飘着,唯一的背后是依然未熄灭的天火,她不想居高临下的望着魏驷,而是蹲了下去。
天火焚烧了李祀将近十秒,他的胸口一下,衣衫褴褛,皮肤红黑交错,起了大串的燎泡,甚至露出了嫩肉,显得狼狈之极。
宁唯一站了起来,对魏驷说了一句:“改日,你我再战。”
然后转身走掉了。
此时,天火已经熄灭,整个场中还冒着残余的青烟,而唯一的身后,竟然再次响起李祀的笑声,这一场决斗已是落幕。
陆司晨微笑着望着唯一,唯一冲下场去,搭住了陆司晨的肩膀。
唯一现在想安静的回去,却被魏驷的一个手下叫住,依旧是送上了两万块钱,还有一封信,信上估计是魏驷的字迹,张狂肆意,写着宁唯一亲启。
唯一以为没有事情了,可这时一个嚣张的声音却叫住了唯一,那声音说道:“宁唯一,你站着,上人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唯一回头一看,不是李祀又是谁?“可我没话对你说。”
她对这个有着‘强买强卖’不法商人嫌疑的家伙,一点儿好感都没有。
李祀可能想不到唯一会对他如此嚣张,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变得分外的凶狠,眼神闪烁,仿佛下一刻就想动手。
唯一干脆转身望着他,她通过吴老二了解过这个人,是真正的小人,几乎是睚眦必报,加上贪婪!
唯一和他迟早是会撕破脸的,也就不必维持‘虚伪’的关系了,所以他凶狠,她就不会嚣张吗?
想他也不会不要脸到在这里对一个小辈动手!
果然,他只是这样子看了唯一几秒,终究没做什么,而是忽然说到:“宁唯一,你可敢和我斗上一场?”
他的话刚落音,已经都要散场的人们瞬间停住了脚步,开始响起了连绵不断的议论声和嘘声,你什么资历?
竟然和一个小辈斗法?
再无动于衷的人都会嘘他一声吧。
这个老家伙,中气倒是十足,可以当大喇叭用了,而且脸皮也厚,面对人们的嘘声,竟然无动于衷。
而唯一却笑了,然后大喊了一句:“凭什么?”
是啊,他有什么理由让唯一和他打?
她奶奶的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