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让刘妈找来一只笔，放在江笙的手上。

  江笙惊恐，在陆寒东看不见的地方将眼睛撑得大大的，不知所措。

  她害怕，陆寒东会让她在上面签字。

  “小笙，转过头来！”陆寒东诱哄道。

  江笙不理他，反而脑袋越拱越里面，江笙整颗脑袋都拱到陆寒东的衣服领子里面去了，陆寒东不知该不该笑，陆寒东一进门就看见了江笙，忘记了将自己的大衣脱下，便往江笙走来。

  “转过头来！”陆寒东沉声道，江笙从陆寒东的的脖子听到的声音更加的浑厚和有威慑力，身形有些微微的颤抖。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江笙便自己乖乖的将脑袋伸了出来，受伤拿着陆寒东给的笔。

  “写吧！在这里写！写不好要惩罚！”陆寒东指着应该给江笙签字的地方，说道。

  江笙的手被陆寒东的大手轻轻握住，移到了茶几上面，如果不是陆寒东捉住她的手，笔早已掉了下来。

  陆寒东触及江笙的手，感觉有些冰凉，于是起身，开口，“你先写！”

  江笙拿着陆寒东的比，手贴在文件上，笔尖在白色的纸张上留下了一个个黑点，那都是江笙将笔拿起又放下，印出来的，一个字都没写成，反而留下了不少的印记。

  陆寒东拿来一件披肩下来，看见江笙还是维持着刚刚自己离开时的动作，他加快脚步，走到江笙的前面，果然，签名处还是空白的一片，眉头不禁皱了皱，有些烦躁，所以有些粗鲁的将披肩丢在江笙的身上。

  陆寒东之所以会在江笙离开去给江笙找衣服，也许是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出手阻止江笙下笔，可是现在，江笙还没有动笔，本有些烦躁的心情变得更加烦躁，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是自己想要的。

  江笙被陆寒东的变了的脸色吓得有些许的怔然，她扭过头，蹲在地上，用力的握住笔，开始缓缓的下笔，笔尖似乎刮在的不是纸张上，反而像是刮在江笙的心上，一点不留情，尖锐得很。

  陆寒东瞳孔一缩，看着江笙一笔一画的开始在签名处签字，陆寒东忽然扭过头，看向外边。

  一会之后，陆寒东转过头来，发现江笙仍然在写，有些迷惑，低头看了一下，陆寒东觉得眼前一阵恍惚，协议书上面没有江笙的签名，反倒划满了“陆寒东”

  歪歪扭扭的，一点都不好看，却让陆寒东的心情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最后只能苦涩的笑笑，“果然是傻子呢，明明教过了，还是学不会！”

  江笙心头一凸，陆寒东嫌弃的傻子，正好是她庆幸的，多亏了傻子着一层外衣，她还保住了这一纸婚书不是么？

  但是不用多久这种侥幸的念头完全被人撕破。

  如果我不是傻子，你还会跟我离婚吗？

  陆寒东弯腰拿开东西，拉着江笙开始往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