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欣停下脚步，看着从坡道上推进大门的推车。

  感觉似乎认识那两个病人，眼前闪过那两个修理工人。

  “就是他们！”炫炫悄悄告诉可欣，“他们去我们家时，有化过装！”

  “他们发作了？他们怎么会来这里？”青鸾得意不已。

  “医生，救救我们，我们全身好痒……”病人痛苦不已地怪叫，“呀……呀……”

  病人的手被戴白手套的医务人员死死按着，“抓不得！再抓你们的肉都抓烂了！病毒扩散得更快！”

  推床上的人满身骚痒，全身各处起着大块的红斑，不少地方抓得皮开肉绽。

  “他们离这家医院最近？”炫炫猜测。

  “应该是急性发作来了这里。不过不排除他们会有特别用意。”青鸾十分深沉，只片刻，又道：“只是他们有两个人中了这么厉害的毒，他们还有闲去害人？”

  那可不好说得。可欣突然对大家道，“我得再去病房一趟，有事给心梅交待。你们在这等我。”

  说罢可欣如飞一般跑回特级病房大楼。

  “小家伙，这是蚀肤香。如果他们敢去害你妈妈，让于心梅用这个！”青鸾的警惕比可欣还要强。

  “不要留下指纹，给药瓶外面包一层结界！”可欣周密考虑。

  “那很简单。用罢让于心梅随便往哪个角落一扔，保证不会留下指纹。只是医院到处有摄相装置，你让于心梅小心！”

  “她精着呢！得给一瓶解药，万一她不小心沾上怎么办？”

  精神科的病人在五楼，有加设铁门。守门的保安认识可欣，“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还有点事。几分钟就好。”可欣冲进病房区，于心梅端着保温钵正要去厨房主，乔警察坐在病房外玩手机。

  “你怎么又回来了？”

  可欣冲乔警察笑一笑，拉着于心梅向厨房走。

  “心梅。你可得警觉些，我怕秦楠会派人来害我妈妈。”

  “谁敢？我一爪掐死他！”

  厨房里于心梅打开微波炉，放进微波汤钵，凶巴巴地关上门，眼里直喷火。

  “你别激动。”可欣一只手把着她的腰，一只手拉着她的手，一个小瓶滑进她手心，附耳悄言，“如果有可疑的人靠进病房，你就用它。不过要当心被人发觉。”说着一只手装作帮她理头发，不知情地以为两个小姑娘在玩耍。

  “什么玩意？”于心梅一怔，可欣的行动很神秘紧张。

  “一瓶无形的药味，可以腐蚀人的皮肤，骨头。”

  于心梅背上一麻。可欣突然要施杀手，很不寻常。不过有的人根本就该死，于心梅不是吃素的，胆子大，骨子里本有毒辣的一面。看到表姑姑的惨样，就恨得秦楠牙痒。

  “你自己当心，别沾上。扔到离自己远的地方。你放心只要你扔时不被人看见，别人就查不到是谁扔的。我作了处理，不会留下指纹！”

  “嗯。明白。”

  “还有一瓶解药。瓶身冰凉的是毒，温热的解药。”

  于心梅脸上浮起一抹浅浅的阴笑，她早不耐烦这样默默无声下去，早想打击秦楠。如果秦楠敢派人来害表姑，有可欣给的秘密药物，她绝不会客气使用。

  只两三分钟，可欣安排好新的防备，从楼梯另一头的铁门出了大楼。

  “那两个家伙真惨呀。”小琦和小天有跑进门诊看热闹，若不是黄树光让立翔叫他们，都不肯走。

  “你们胆子大，万一是传染病怎么办？”可欣严肃地警告。

  “你还真说对了。一个医生说那两人不知染了什么病毒，自己的手抓哪里，哪里就现大块红斑，看情形是传染病。”小天啧啧摇头，“那病发得好快，先是皮肤骚痒，接着发红，不挠还好，如果一挠就会皮开肉绽。他们有个同伴帮忙抓了一下，手上立即就染上了。先是两个人住院，现在三个人都得住院！”

  “算他们精。华盛顿医院的皮肤科也是顶级的。”小琦扁扁嘴，嘟哝道，“我可不喜欢他们，看着就邪门。”

  “我们回家吧。”冯妈妈怕沾上坏事，拉着可欣往停车场跑。

  哈哈哈……

  炫炫和青鸾高兴坏了。

  青鸾暗暗骂道，“最好还有一个全住进医院。”

  “万人别的医生护士沾上怎么办呀？”炫炫怕伤害无辜。

  “你以为医生护士是傻的？人家一看那发病情形就警觉了！”可欣并不担心，华盛顿医院的医生护士很专业谨慎。

  十分钟后，回到公寓。

  两个保安站在大门处正聊得起劲，似乎正在说什么特别的事情。

  进停车场的路在大门前方。

  “大师兄去停车，我们从大门进去。”可欣和大家下了车。

  “你们说什么呢？这样闹热？”冯妈妈随口问了他们一句。

  “先前有个男的经过公寓外面，正站在行道树下打电话，突然跳起来大叫：‘痒死人呢！’接着抱站身子直挠，挠得在地上打滚。没一会一个小面包车来接他，下来个人扶他，谁知那人患的传染病，同伴刚把他扶上车，自己也全身痒痒地挠了起来，那情形好可怕，好象稍一靠近就会沾上一样。幸好当时没有人从那经过，我们在这边看到，便招呼大家不要靠近那边。”略胖的年轻保安庆幸地说道。

  “是不是我们在医院看到的那几个？”冯妈妈好奇地看着可欣。

  可欣耸耸肩，“也许吧。”

  “这么说那两个人没有传染给不相关的人？”立翔眉头微皱地打听。

  “没有呢。不知先前那人是不是想过来的。”另个瘦高的保安沉稳地回答，“你们在医院看到几个那样的病人？该不是什么传染病来了吧？”

  “不会吧。我们回家了！外面不安全。”可欣装作有点害怕，快步向大楼里走。

  “就是。往后大家在外面都当心些！”冯妈妈紧张起来。

  “看来那两家伙没能上到楼！”可欣心情愉悦，表面紧张，“青青，给点药给炫炫，让它去对面撒撒解药，不然真弄出传染病就麻烦。”

  “还有上楼的路上得撒一些……”可欣走得十分快，让青鸾在前面快速喷撒解药，连门上和把手手上都撒了。

  黄树光最后回来，他回来时，炫炫也回来了。

  大家坐在客厅上看电视，立翔看一眼可欣从不离身的，斜背着的布包，一个奇怪的感觉，在楼下时，他好象感觉到了有什么从可欣身边飞到了对面的公路上，黄树光回来关门，他又感觉到那东西似乎回到了可欣身边。

  百米内的各种动向逃不他的耳朵，可是他怎么就辨别不出有个什么跟着可欣呢？

  好呀！这家伙发觉炫炫了！果然厉害！虽然炫炫有蔽护，毕竟有肉身，只是别人不知道它是只灵龟而已，但不代表不会被厉害的人发觉它的存在。

  知道又怎么样呢？炫炫已经回了霁月天。

  可欣含笑解下绣工精致的草纹布袋放在茶几下，假装清理东西，倒出所有的物品，有一串串钥匙，一包纸巾，一些钞票，另有两个药瓶，都是立翔他们用过的疗伤药。可欣把袋子里里外翻转几次，抖抖尘，又把东西装进袋子里。然后站起身，故意在屋里来回走几圈。

  立翔迷惑了，可欣身上没有别的东西。

  难道是我听错了？

  不可能。

  小天瞟一眼他们，心里洋起一个浅浅的笑，岂只立翔有察觉？下午放那两个修理工走时，他的摄相机拍到一道奇怪的影子。

  晚上，主卧里，小琦先发出呼呼的睡鼾声。

  小天和立翔趴在床上，黑暗的屋里，小天打开摄相机的显示屏，两人悄悄地看着里面拍下的两道影子，一道是下午的，一道是晚上在楼下拍的。

  两人目光交流。

  “这是什么呢？这么小一道影子。”

  “那东西的行动极快，身形极小，象只甲壳虫。”

  “如果是一只虫子，它能帮可欣干什么呢？”

  “能道是虫子放的毒？”

  “没听说过什么虫子能放那种毒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