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

  顾琪瑶仍然维持着刚刚开枪的动作，脑海中却已经成了一片空白。

  是自己一直在找的苏言吗？

  “小姐姐！小心”

  尽管仅仅是一瞬间的空白，但是已经足够埃尔姆利用。他似乎早就料到顾琪瑶会有怎样的反应，念完苏言两个字后，他就加大了施展在白骨上面的力量，白骨趁着顾琪瑶失神的一瞬间突破防线扑向她。

  反应过来的顾琪瑶急速后退。

  突然脚下踩了一个空，顾琪瑶整个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后跌去。

  原来埃尔姆将深渊的传送门设置到了她的身后。

  顾琪瑶借助一切力量想停止下落的身体，但是深渊内黑色的烟雾如同锁链将她紧紧困住，同时将她往下拖。

  顾琪瑶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声，“该死的！”

  这一声不知道是骂深渊还是埃尔姆。

  抬头往上看，已经看不见卡罗维的身影，倒是埃尔姆站在了传送门旁边。

  对上顾琪瑶的目光，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笑意。

  埃尔姆动了动嘴唇。简单的几个字，顾琪瑶根据埃尔姆的嘴型猜出了他说的话。

  他说：

  瑶瑶，你输了。

  Angel，又是这个家伙！

  阴魂不散啊。

  顾琪瑶想着应该回敬他几句，但是传送门合上了。

  ——

  波利娜虽然之前经常来深渊，但是从来没有进入过深渊中心，所以连带着顾琪瑶对深渊中心的环境也不清楚。

  落地之后，顾琪瑶便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袭来，呼吸都变得不太顺畅。

  四周黑雾弥漫，顾琪瑶看不见脚下的路，下一步可能就是深渊。

  “小姐姐，我无法定位。”系统的声音响起来，“很奇怪，这里仿佛是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

  意料之中，顾琪瑶并没有惊讶，“既然是Angel搞的鬼，他肯定会找办法防着你。”

  既然出不去，顾琪瑶也干脆不想办法折腾出去了。

  她不动也不说话，系统有点担心她，问：“小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说完这两个字，顾琪瑶停顿了一下，问道，“小罗子，那把枪的子弹会杀了苏，卡罗维吗？”

  系统语气倒是很轻松，“小姐姐不用担心，就算杀了也只是杀死卡罗维，任务者不会有事，顶多算任务失败。”

  “可是他所承受的痛却是真实的。”顾琪瑶抓了抓头发，“如果他恢复记忆，知道我对他开了一枪，那——”

  顾琪瑶叹了一口气，“唉，我感觉得像是个渣女。”

  “小姐姐你怎么可能是渣女呢，千万不要多想。”系统劝说道，“你也不知道他身份，而且是他对你先动的手。”

  “嗯，这倒是，我那属于正当自卫。”顾琪瑶想了想，又开口问道：“小罗子，你有没有积分兑换清除记忆的功能？”

  “你要清除他的记忆？”系统有点为难，“这个估计不了，对方身份不明，难度太高了。”

  “不是，是清除我的记忆。”顾琪瑶说道，“清除了记忆，就当我没做过。”

  不亏是自己的宿主，想法总是跟常人不一样。

  “小姐姐，你这是打算做了不认账吗？”

  “嗯。”

  “我收回刚刚那句话。”

  “哪句话？”

  “小姐姐不是渣女那句话。”

  顾琪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