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气氛，在易微话音落下的时候降到了冰点，许久，于恕才开口打破了僵局。

  “易微，你的问题还真挺多的，什么时候想好的？”于恕笑着问。

  “昨天晚上，我看你一个晚上都安安静静地坐着，最多是玩了会儿游戏。”易微说。

  “所以？”于恕挑了挑眉。

  “我奇怪，你家人怎么都不联系你问问情况，所以……对你的家庭成员组成有点好奇。”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于恕不在意别人知道自己家里的事情，“我亲爸进去之后，我妈改嫁了，现在这个警察叔叔，打着好几道弯呢。”

  “按理说，经历过这些，你应该不会太相信感情的。”易微不服气，“还好意思说我肯定没被爱过，你哪来的自信？”

  “你还真记仇。”于恕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易微竟然记得这么清楚，“我只是觉得你像个看热闹的神，所以觉得你肯定没被爱过。”

  至于他，自己的不幸，并不会影响他爱别人。

  神？易微笑，“你还挺中二的，神？”

  “就是高高在上，看似热情实际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像个神一样看着人间的一场场闹剧，永远站在上帝视角。”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哪来的这么多结论？”

  “直觉，加上我学习的知识告诉我的。”

  ……

  说了一路，到了张与柠家的时候，于恕的叔叔也到了。三人按照张与柠说的地方找到了摄像头，打开一看，那天的情形一清二楚。

  视频的开头是张与柠一个人在家里写东西，不一会儿一群人冲了进来，双方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打了起来。

  唐继和曾灵是后来才到的，两个人一到喝止无果，就加入了战场。曾灵一直徘徊在战场的边缘，看似焦急，但一直没掺和进去。

  后来场面越来越混乱，摄像头也有拍不到的地方，突然有人大叫一声说死人了，一群人才算分开。

  “这段视频，我得带回警局好好看一看。”于恕叔叔眉头紧皱，唐继倒下的时候根本看不清是谁动的手，曾灵有嫌疑，但是还要再继续调查一下。

  三人分开之后，于恕准备开车送易微回医院，可车子才刚启动，他就看到了一个人。

  然后，他就开车绕着曾灵家附近转了一圈。

  “你干嘛？”易微问：“车油太多烧的慌？”

  “下车。”找了个地方停好车之后，于恕解开安全带，易微按照他说的下车，跟着他又朝张与柠家走。

  “干嘛？”易微边走边问。

  “我刚刚看见曾灵了。”于恕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随时准备拍照或录像，“这个时候她来这边干什么？”

  两个人回到张与柠家附近，她家的位置不算太偏僻，但绕来绕去，也能避开摄像头走到她家门口。

  “你说她来干什么？”于恕还没看到曾灵。

  “我哪知道，但是我没办法往好的方向想。”易微说。

  正说着的时候，两人终于看见了曾灵，她没去张与柠家，而是从她家楼后走了出来。

  于恕把拍好的视频发给了叔叔，然后问易微，“敢过去看看吗？”

  “有什么不敢的？”曾灵已经离开了，易微也想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