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在正道上？

  “什么是正道，是按部就班地结婚生子算正道，还是走在某个领域的最顶峰算是正道？”

  所谓正道，不过是走的人比较多的那条路。

  “无论哪条路，都比你杀人要强得多。”陈轩仔细观察面前少年的样子，发觉他的眉眼与离开这里的时候没什么差别，俨然一副我会改过自新的样子。

  可惜，外表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内心。

  “曾灵利用我对她的信任，把我当成猴耍，那个时候，怎么就没人提醒她呢？”少年似是在怀念从前，表情单纯又无辜，声音却有力地质问着陈轩。

  “没人教你不要早恋吗，小孩子分辨是非的能力还弱，太容易被人哄被人骗了。”陈轩板起脸教训眼前的人。

  要是换成现在的状态，打死面前这人都不会去犯那样致命的错误，为了逞一时意气，赔上了自己和别人的一生。

  “陈警官，你说我容易被人哄被人骗，难道你们就不是这样了吗？”少年轻笑，“一点点证据而已，就去怀疑易微，好像你们有多聪明似的。”

  话题莫名其妙的就被引到了易微身上，陈轩不知道这个人想要干什么，不过陪他演场戏也可以。

  “我们办案，正是讲究证据的，哪怕是一丝丝疑点，都不能放过。”

  一丝丝疑点都不能放过？

  “如果你们真的有本事，早该在曾灵被抓的时候，一起把于恕抓起来。”

  “哦？”陈轩挑眉。

  “就是他，一步步引诱曾灵走向不可挽回的一步，曾灵是该死，但是于恕逍遥了那么长时间不也是你们的失职？”

  “你们这群泥鳅，是极其的难抓，我不为自己的无能辩解，但你……该明白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或者怎么做可以弥补一下过错。”

  弥补过错？

  是把死去的人从阎王爷那里抢回来，还是把活着的人供出来呢？

  “陈警官，有些错误，是无法弥补的。”少年平静的眼眸不起一丝波澜，纵有惊涛骇浪藏在其中，别人也看不出异样。

  “比如，我现在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易微指使的，你们会信吗？”

  “易微的动向我们很清楚，小朋友，栽赃别人是不对的。”

  “我没有栽赃啊，现在你们要是把易微抓起来，这个组织很快就会土崩瓦解信不信？”

  房间里经历了短暂的静谧，得到答案后，少年嘲讽似地抬了抬嘴角。

  “不愿意杀一人救所有人，你们就只能慢慢地等。”

  其实他也清楚，警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是没有任何理由抓捕易微的。这便是易微的厉害之处，将两拨人捏在掌心，想把他们引到哪个方向就把他们引到哪个方向。

  他们对易微的怀疑，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只能是怀疑。

  “听你这语气，好像你杀人是易微教唆的。”陈轩严肃道。

  “那倒不是，她厉害得很，双手不碰脏东西，就能把碍事的人都清理掉。我加入的时间晚，对她的了解不多，她没那个闲心和本事指挥我。”

  “那你为什么言语间一直在引导我们怀疑易微，你是和她有仇吗？”

  “没仇啊，我只是在完成我的最后一个任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