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医生，有什么发现吗？”

  江楠靠在顾凌办公室的座椅边，眼睫微垂，心情不是太好。

  顾凌从电脑屏幕前移开，抬手揉了揉有些酸累的眼睛，摇了摇头：“没有。办公室里没有任何东西损坏或者被移动的痕迹，更没有找到任何浏览记录。”

  江楠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

  如果一个人能够做到任何痕迹都没有留下，那只能说明此人不仅反侦察能力很强，而且对电脑也很熟悉。

  “这个人伪装的如此好，我们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冲谁来的？不过我会通知医院的保卫处好好查一下最近的可疑人员，说不定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江楠：“嗯，麻烦顾医生了。”

  顾凌摆了摆手：“别客气。”

  “我这也是对我的病人负责，他们的基本资料都在我手中，要是被有心人利用，我也愧对他们啊。”

  顾凌话题一转：“对了，你今天来找是陈曦那出什么问题了吗？”

  江楠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你现在给曦曦的药里安眠的作用很强吗？”

  顾凌纳闷：“没有啊，她最近恢复的不错。我在慢慢减少药的用量，更没必要用那些药效特强的药物。”

  江楠心里一咯噔，脸色微变。

  顾凌皱眉：“你的意思是有人偷偷改变了我给陈曦批的药方？”

  江楠：“只是猜测。她最近越来越嗜睡了，有时候可能一下午都在睡觉，可即使那样，晚上的睡眠质量依然很好。”

  顾凌：“我开的药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但是方子递给药房之后人员太杂了，确实有可能动手脚。”

  “这样，之后的药我亲自去药房去配，尽量减少人员接触。我也会去调医院的监控，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江楠点了点头，同意了顾凌的处理。

  --

  “曦曦，你做完了没？”季北大半个身子都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支撑着棱角分明的脸目不转睛地盯着陈曦。

  陈曦在卷子上写了个答案，没有抬头，轻轻回：“快了。”

  季北撇了撇嘴：“十分钟前你就这么说了。曦曦，我好无聊啊，你陪我玩好不好？”

  陈曦无奈抬起头看向季北：“季北，别闹。这套题还挺好的，有很多比较典型地题目，我数学本来就不好，这些题很大程度上能够提高我的基本知识。”

  “如果你实在无聊的话，就先回去吧，没必要陪我的。”

  季北：“我才不要回去。那个谁都没走我不会走的，你别赶我走。”

  陈曦有些好笑：“我哪里赶你了？季北，我没开玩笑，这些题目真的很值得研究。”

  季北不以为意：“题题题，我刚才也看了下，感觉很一般啊。”

  “你就说你现在写得这道函数题，不就是一个复合函数的求导过程吗？”

  陈曦翻了下答案，有些惊喜：“季北，深藏不露啊。”

  “快给我讲讲。”

  听到陈曦的赞美，季北心里像吃了蜜一样，挺直了腰板开始为陈曦讲解。

  叮~

  陈曦的手机响了下，弹了条消息。

  季北：“谁的消息啊。”

  陈曦眼睛躲闪了下，答：“没什么，垃圾短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