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辞归看着一旁被炸成废墟的汽车，然后扭头对下属说：“通知法医，做个尸检。”

  “好的，燕队。”

  刘毅担心自己的职业生涯到此结束，走上前向燕辞归解释：“队长，其实我……”

  燕辞归似乎现在才注意到刘毅，“你的实习老师是谁？专业知识不过关，心理素质太差，和你的老师说一声，转正还有望考虑。”

  刘毅急了：“燕队，我是怕罪犯跑了…”

  燕辞归深深地看了刘毅一眼：“警察的职责不只是为了抓捕犯人，更的是为了警戒未知的犯罪。抓捕犯人很重要，但那不是最终目的，何况你连自己的人生安全都无法保证。”

  刘毅被燕辞归说得羞愧难当，当即就灰溜溜地回去思过去了。

  ——

  “报告燕队，尸检报告出来了。”

  燕辞归接过下属手中的报告翻开大致看了几眼，“对方是癌症晚期。”

  一旁的郉副队说：“原来是个死士。”

  燕辞归点点头：“老郉，咱们的人有问题。”

  今晚的活动是燕辞归昨天收到的卧底情报临时决定的，除了自己人没人知道这次抓捕。

  “也有可能咱们的卧底已经暴露了。”再不济就是卧底被反侧了，这句话郉国明憋在心里没开口。

  不过以两人多年的搭档，燕辞归哪能不明白郉国明心里的想的什么。

  但眼下只能静观其变，走一步看一步。

  “十点了，该下班了。”燕辞归生了个懒腰。

  郉国明瞥了燕辞归一眼：“烧烤走起？”

  燕辞归摆了摆手，“不去了，回家休息。”

  郉国明：“就你那冷冰冰的家连个暖床的人都没有，回去干嘛。”

  燕辞归苦涩地笑了笑，“不行，必须得回啊。”

  他答应过安安，每天十点半之前要准时到家，不然他的安安改生气了。

  郉国明没有勉强燕辞归，又调侃了燕辞归几句就匆匆离去了。

  燕辞归拖着疲惫的身体从警局回到家时，已经夜深了。但是出于职业的特殊，燕辞归敏锐地察觉到了家里有人。

  当即燕辞归就掏出了手枪，“啪啪啪。”

  “真不愧是燕大队长，反应还真是迅速。”石楠不禁为燕辞归鼓掌。

  燕辞归几乎咬牙切齿：“石楠！”

  “好久不见啊，燕辞归。看你这家里狼狈的样子，似乎过得不怎么好啊。”

  “不过你过得不好，我真的很开心诶。”

  黑暗中燕辞归只能根据声音来判别方向，“有本事你出来，躲在背后，是怂了吗？”

  石楠嗤笑：“燕辞归，你不用激我。你也别费力气了，你找不到我的。”

  燕辞归一点一点地移动，尽量不发出声音。

  “砰！”燕辞归脚边一支子弹擦肩而过。

  石楠：“燕队长，我说过别动。忘了提醒你，对面有狙击手哦。”

  燕辞归忘了眼对面的高楼，忍不住骂了句。

  “听说，今天你们局子很热闹，好像是差点就被犯人炸伤了呢。”

  燕辞归抵了抵后槽牙，语气坚定地说：“是你搞得的鬼。”

  石楠大大方方的承认：“这么多年还是你最懂我。”

  “不过你不觉得很眼熟吗？”

  燕辞归大吼：“石楠！我说过安安那次不是我的责任！”

  石楠：“不是你的责任！？”

  “那是谁的？是我的吗？”

  “是我让你去追那个罪犯了吗？”

  “是我让你不惜看着自己女朋友生病还是要不顾一切地带着它冲过去！？”

  “是你，都是因为你！是你燕辞归害了安安，是你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