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觉看着木鱼问道：“你什么意思？你真要跟他走？”木鱼看着袁觉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把你们拆开来杀。”袁觉嬉笑着说道：“杀他我完全赞同，你杀我？你舍得吗？我觉得吧，能动口就不要动手。你就直接拒绝他就好了。”木鱼看着他说道：“拒绝？你以为我不想？你按下你的回放键，看一下，我拒绝过你多少次？”木鱼瞪了他一眼说道：“如果拒绝就能解决问题倒好办了。”袁觉笑着说道：“对你就得脸皮厚，我的厚脸皮换来了我满意的结果。”木鱼说道：“袁觉，在这件事上我是万分的抱歉。我答应你只是为了缓解一下你激动的情绪。要说我真的对你有什么情分……”木鱼停了一下又说道：“实话说，没有。”袁觉笑着说道：“我有就行。我也不奢求你对我有多么的浓情蜜意。只要我抓住你不放就行了。”木鱼看了看袁觉说道：“你烦乐暮总跟着你，那你的行为又和乐暮有什么区别吗？”袁觉说道：“区别大了，我万分不想看见她，我万万分不想跟她说话，我和她等于零，不止是零，是负数。而咱俩就不一样了，你是脸皮薄，不好意思，所以我就得主动，你和我等于无限。”木鱼说道：“不是我脸皮薄，是你的脸皮太厚，别人的脸皮跟你比都薄。”袁觉笑的很开心，说道：“就脸皮厚这件事，我只有跟你才脸皮厚。”

  木鱼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不休，木鱼看了一眼一直站在角落里的乐暮，转回头小声对袁觉说道：“你觉得乐暮漂亮吗？”袁觉有些生气，说道：“她长什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木鱼，你能不能在我感觉美好的时候别给我浇凉水？”木鱼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乐暮越得不到你越觉得你好的不行，你还不如痛快地答应她，等到她发现你就是堆臭狗屎，她捂着鼻子骂着你祖宗就跑了。”木鱼冲袁觉挑了一下眉说道：“以后她再看见你肯定跑的比兔子都快。”袁觉除了无语还是无语，袁觉很是无奈地挠挠头，说道：“木鱼啊，你没事就消遣我是你的常态吗？”木鱼说道：“我这是在帮你想办法出主意呢。”袁觉说道：“你的办法和主意都是过期变质的。我不会在乐暮身上浪费时间，现在我对她也没什么办法，她想跟着就跟着，等到我回归本位的那天，我清了她的记忆，直接扔进轮回里去。她要是再跟我墨迹，我就散了她的魂魄。”木鱼看了一眼乐暮说道：“你也太狠了吧？你不让我杀帝尊，你倒想杀乐暮。你就会劝别人婉转？”袁觉说道：“她已经是鬼了，不算杀。我上辈子就是太婉转了，让她追的这叫个狼狈。”他忽然停住，嘴角上扬地转头看向乐暮，说道：“我忽然发现我应该谢谢你，没有你追着我到处乱跑的话，我也不会进轮回入凡世。”袁觉又笑着看着木鱼说道：“让我遇见了你。”木鱼奔溃地闭了一下眼睛，把袁觉靠过来的脸推向一边。

  木鱼看着低着头的乐暮说道：“造孽啊。乐暮，跟我走。”乐暮抬起头看着木鱼，木鱼站起身冲乐暮摆摆手说道：“我带你玩儿去。”袁觉说道：“我呢？”木鱼说道：“你在家好好睡一觉。”袁觉感觉木鱼的话像是有催眠作用，他晕晕乎乎地走向自己的房间躺倒在床上。乐暮看见袁觉梦游般的行为很是忧心，她刚想追过去，木鱼说道：“回来。”木鱼看着乐暮，一脸的同情：“你何苦呢。走吧，去你的来处溜达一圈。”

  木鱼和乐暮在地狱里溜达着。她们周围熙熙攘攘很是热闹，这里灯火通明，商铺林立，叫卖声此起披伏。木鱼和乐暮行走其中，木鱼问道：“听日轮说你曾经为人现在做鬼，你能说说人和鬼有什么区别吗？”乐暮停住脚步吃惊地看着前面的木鱼，她不知木鱼为什么忽然问她这个。木鱼回头看见乐暮站在那儿发着楞说道：“问你话呢。我很吓人吗？你老是战战兢兢的干嘛？”乐暮嘴唇抖动了一下说道：“我……我觉得人有七情六欲，情绪繁杂。鬼没了肉身也就没了这些纷纷扰扰。做人造业，成鬼还债。”木鱼说道：“人是以后的鬼，鬼是曾经的人。私心杂念不分你是人是鬼。鬼要是那么乖巧干净就都成佛了。造业还债？造了谁的业又还给了谁？业债早就两相忘了。”木鱼看了她一眼又说道：“你想为人还是做鬼？”乐暮想说又不敢说，支支吾吾地说道：“我……”

  木鱼忽然一笑，眼含深意地看着乐暮说道：“你藏的很深。你演的也很好。”乐暮一愣，很是慌张。她知道木鱼高深莫测，她一直不确定木鱼是否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今天木鱼的一句话让她知道，木鱼一开始就知道了。乐暮心虚，慌张又害怕，已经不由自主的浑身发抖。木鱼看似温和但她的身上存有一种慑人的气场，让你不由的心生恐惧。木鱼说道：“你虽然藏着自己，但你并没有害人之心，你只是痴情于袁觉。你不用害怕，我不会揭穿你。你的事与我无关，虽然我替你不值。”木鱼又一笑说道：“刚才那个问题，我替你答。袁觉为人，你就为人。袁觉做鬼你就做鬼。袁觉是走哪儿你跟哪儿。”乐暮低着头根本不敢说话，木鱼无奈地说道：“你到底是愚蠢还是勇敢？”

  木鱼在一家卖衣服的店铺前站住说道：“你不换身衣服吗？你这万年遮面长发一身白的，总是把袁觉吓的一愣一愣的。”乐暮还是低头不语，就像个犯错的孩子。木鱼笑着说道：“你干嘛？我有那么吓人吗？”乐暮忙摇头，但还是没敢抬头。木鱼一脸玩笑地说道：“你怕成那样还跟我抢袁觉？”乐暮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没有。”木鱼一推乐暮说道：“逗你玩呢。行了，你不是贼，我也不是兵，放松。”木鱼指着一件浅粉色和浅蓝色的衣裙问道：“你喜欢哪个颜色？”乐暮指了指浅粉色的，木鱼的手轻划过浅蓝色的衣裙，她拿起浅粉色的说道：“给你，试试看。”乐暮忽然改主意，轻声地说道：“我要这件。”乐暮伸手拿起浅蓝色的衣裙，看着木鱼。木鱼眼带笑意地看着乐暮说道：“你倒会察言观色。我喜欢的未必袁觉就喜欢。”木鱼放下手里的衣裙说道：“随便，反正是你穿。”乐暮换上淡蓝色的衣裙，木鱼又将乐暮的头发梳成马尾。乐暮摸摸自己的头发又低头看着新换的衣裙，一脸的娇羞。木鱼无情地揭穿她，说道：“你是不想象着袁觉看见你的样子呢？”木鱼又无情地说道：“你放心，你就是换个头，他都不会看你一眼的。”乐暮抿嘴一笑说道：“也……也许，他喜欢呢。”木鱼问道：“你说的是你这个人还是你的这身衣服？”乐暮小声说道：“衣服。”木鱼一叹气说道：“你太悲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