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不好意思,我姓柳
作者:梧桐半死      更新:2022-05-20 17:15      字数:2155
  时间恍惚而过,柳易三日来整日整夜呆在柳家没出去过。将母亲书架上的藏书读了一大半,包括母亲曾今写的日记。

  今天,她看到的日记记录的是柳丝23岁生日。

  我今天真高兴。

  恺御他终于和我求婚了。我在梦里无数次梦见与他步入殿堂,如今总算实现了。就算爸爸妈妈都不同意,但是我们的未来一定会很美好的,对吗?

  我好爱你,恺御。

  XX年9月19号。

  短短的几行字里充满了柳丝对阎恺御的期待,除此之外,柳易却在这字里行间里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喜悦感,反而从刻画般字迹里感觉到柳丝极度的不安和焦虑。

  这一篇日记似乎写得很急,连日期都写歪了。

  再往后翻,便是空白。仿佛在那一刻,母亲的青春永久失去般嘎然截至。柳易望着纸上的日期莫名的熟悉,忽而猛地放下笔记本,快步走去将桌子上的木盒子打开,在盒子底下静静的躺着一本红色的小本。

  鎏金的三个大字:结婚证。柳易迟疑的打开,日记内的日期与结婚证上的日期仅仅相隔三个月,本子上男人的名字不是阎恺御,而是苏哲之。

  “铃铃铃……”从口袋里传出的声音打破卧室内的沉寂。

  “我是柳易。”

  “易儿,公司的董事和所有的合作伙伴都会来……”是苏哲之打来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大抵是陈美珍在家里闹了一番。

  “知道了。”柳易淡淡回答,望向窗外纷纷落下的玉兰花随着微风飘来淡淡清香。忽而想起三日前见面时,苏哲之与结婚证上相比当真苍老许多。“父亲,你……有没有爱过母亲?”

  电话另一头瞬间沉寂下来,许久没有回话。柳易甚至可以听到父亲逐渐沉重的呼吸,她忽而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没事,我——”先挂了。原本她是想这么说的。

  “爱,从没变过。”说完,苏哲之便挂了电话。

  而后,柳易静静伫立窗前许久。

  无论陈美珍和苏艺尔再怎么不愿意,晚会照旧进行。

  苏易儿出门前扫了一眼镜子,镜子中的女孩很漂亮。头发挽成蓬松的发髻,有几缕发丝垂下来,俏皮又慵懒,即使。今天,她穿了一袭蓝色的丝质长裙,看上去中规中矩,右腿前边确实高叉的,走动时修长的腿若隐若现,端正又不是性感。

  这种形象去参加晚宴,她还是很满意的。

  到达会场时,遇到了陈美珍‘一家人’,当然包括她的弟弟苏睿。

  他愿意来,是不是代表他重新接受我了?柳易开心的快步上前,苏睿在不远处望见她走来,抿抿唇皱眉从一群男人中间拉走了今晚精心打扮显得格外漂亮的苏艺尔。

  “睿儿……”柳易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站住了脚步,叹气呢喃道。

  “苏睿自打你离开之后就很黏艺尔。”陈美珍不知何时出现,大概是意识到斗不过此次强势归来柳易,面上的笑容丝毫没有前几日的那种傲慢。

  事出反常必有妖,陈美珍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莫名的给柳易一种渗得慌的感觉。

  柳易从前比较像苏哲之,柔美中带着丝丝刚硬。自从在国外做了修容手术,比较像苏哲之那一部分的容貌渐渐褪去,反倒越发和柳丝年轻时的模样相像。这也是为什么柳清德和何慧这么多年没见过柳易却还能一眼认出她,她和柳丝的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们是母女这是不容怀疑。

  苏哲之也来到陈美珍身边,见到大女儿的打扮,眼前一亮。“以前你不怎么打扮,今天看起来,还真是漂亮。”亲昵的语气就连从前都不曾出现过,仿佛直接略过那中间令柳易苦苦挣扎的八年光景。

  “谢谢苏先生,我还有一个请求,麻烦苏先生一会儿宣布时叫我柳易。”柳易收回思绪,弯了弯唇角,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果不其然,两人面上一僵。苏哲之讪讪笑着,喝了一大口酒,“易……易儿,从前的一点小事就忘了吧,我们以后还是一家人。”

  只要她答应回到苏家,易泽就还是苏氏的。柳易怎么不清楚苏哲之的小算盘,光洁的银器盆子上映出她的脸,额头上扑了厚厚的粉还是能隐隐约约能看见细小疤痕,嘴角的弧度越发扩大。“看来两位是忘记了事您们两位赶我出苏家的,陈女士还逼我许下永远不回苏家承诺呢。”

  陈美珍似乎想反驳什么,柳易却不想再听。“失陪了两位,那边还有我的应酬。”不再看他们,yu转身离去。

  苏哲之掐着酒杯的手都红了,眼神狠狠的剜一眼陈美珍,责怪她当初做的太狠。可事已定局,只能暂时这样。不想再见到这个败家娘们,拿起酒杯不看多一眼,继续和别的大老板陪笑应酬。

  宫羽。

  某个暗处坐着一个男人,他几乎是整个夜场最瞩目的人,却没人敢接近一丝一毫。桌子上的酒瓶一排排摆着,男人灌酒般喝的一滴不剩,可喝的越多脑袋越清醒。

  一个看了男人很久,摸摸怀中的东西贼兮兮的靠近,谄媚笑道。“嘿嘿,老大,我这里可有比酒更好的东西。”

  比酒更好?阎天泽看向向。

  看到自己的冒死尝试似乎有苗头,变得更加高兴了。想更加走近些却看到阎天泽如刀子般的眼神硬生生停了下来,于是四周围看看,

  :“老大,这可是最新的,边境不少人在搞这个呢。”

  “哦?说来听听有多新?”阎天泽挑眉。

  以为自己终于熬出头,高兴地一骨碌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出来。“这可是两年前就被禁了的老大不试试真是浪费了!”

  “是谁禁了的?”

  沉寂许久的人,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