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很重要。”

  他听着哥说，却没接话。

  过了一会，哥继续说下去：

  “出于对你的关心也好，因为季氏也好，他不仅跟你要好，也一起进了季氏，查一下他，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17岁以前的查不到？”

  “你知道？”

  “刚好今天有人告诉我。”

  “难怪你会突然来问我。确实，一开始是查不到。”

  他知道哥这么说，就是有比黎英姿更深的资料。

  黎英姿毕竟才刚查，而哥可能已经查了很久，查到点什么也不足为奇。

  “有人在栖居见过他，以他那时的年纪，能够出现在栖居不太可能是从外面进去的，所以我怀疑他在那里生活，而能在那生活的人，没一个是干净的。”

  ‘栖居’说是一家娱乐场所，但其实它又不是。

  那是瑟调的‘家’，用来谈交易的地方。

  至于‘瑟调’，那是一个社团的简称，而如今掌管瑟调的人是席君澈，见过他的人不多，倒不是说他有多神秘，只是他很少现身，是个非常冷酷冰冷的人。

  “栖居，我想你该听过。”

  怕他听不明白，哥特意问了。

  他当然知道，虽然不同道路，也从不来往，但其实做生意，有些是不能轻易得罪，否则之后的麻烦会一大堆，所以对于这些相对也要了解。

  “就算是，然白也已经离开了。”

  “或许。但他在那里经历过什么，他骨子里什么样的，没人知道，我相信有的人会改变，但有的人不会，他只会隐藏，隐藏到甚至以为自己真的变的，但难保不会在某个起因下突然爆发，我不想你有天受到伤害，所以当初我叫你不要离他太近，但你并不听。”

  他没有反驳哥的话，不管对或错。

  但他和然白认识11年了，不会因此就彻底划清关系。

  “我进季氏时，你已经去帮外公了。”

  换句话说，你人都不在这边，怎么会想到查然白的底。

  而就在他说完，就听到哥说：

  “因为有人比我更在意。”

  他听了，却没说什么。

  因为他知道，能够比哥更在意的，就只有爸了。

  也就是查然白，爸是知情，并且是主动的那个。

  如果哥这么做有出于对他的关心，而爸这么做，他想也就只是对他带进季氏的人不放心而已。

  但如果爸知道然白是从栖居出来的，甚至可能是瑟调的人，又怎么还会留然白在季氏？

  “你没对爸说？”

  他问哥，然而这次哥没回，他也没再问。

  从家里离开，他开车回别墅。

  刚停车，手机就响了。

  他讲完了电话才下车，刚关上车门，准备进屋时，却瞥见铁门外走来的身影。

  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看着。

  和彩儿分开，夏小七就直接坐车回来了。

  她有想过季少御可能已经回来了，却没想到会那么巧的，在刚回来时就在门口碰上。

  透过铁门看到他时，她还是愣了一下。

  随后她进来，乖乖向他走去。

  而他始终站在那，看着她过来。

  “你刚回来吗？”她问他，也可能他是回来了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