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吗，”那声音有些飘渺，明明男子就在眼前，这一瞬凤若年竟有种他来自许久以前的地方，远到她快要看不到他的影子了，“凤若年，你是唯一一个能这么伤我的人了。”

  凤若年面纱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她并不喜欢这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若说我有目的话，”寇苍眠顿了顿，“那我的目的便是接近你，保护你，甚至，让你记起我。”

  或许是因为寇苍眠的声音夹杂着一种太过浓郁的悲伤和忧郁，凤若年瞬间失了神。

  堇瑜在她的眼里，目前只能算是一位认识的普通人，可是她却能明显感觉到他对她所有的一种眷恋。她曾经真的认识这个人吗？

  “你到底是谁？”

  寇苍眠的嘴角一扬，却透着一种自嘲和凄凉，“凤若年，我说过，我的真实名字只有等你记起我后，我才能告诉你。”

  可后来寇苍眠才知道，他在这位女子面前永远缺少一种自信。凤若年从未忘记过他，只是他也从未告诉过凤若年他是寇苍眠。

  以至于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女子，绞尽脑汁得在脑海里搜索着“堇瑜”这两字，得到的却是一片空白。

  或许他们是真的认识吧。凤若年的眼底闪过一抹不解和心软，不然这世间不会有陌生男子会对她那么好了。

  “所以，”寇苍眠继续道，紧紧盯着凤若年的眼眸，语气里有些紧张，“你会记起我的，对吗？”

  凤若年静静地看着眼前那双好看的眼眸，脑海里蓦然浮现出了水千绝的。水千绝戴面具的时候，她通常只能看到他得那双眼，所以她可以算是将水千绝的眼睛刻在了脑海里。

  寇苍眠的眼眸和水千绝的都十分好看，只是却给人不同的感觉。水千绝的五官深邃，以至于那双眼眸深不见底，却又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陷下去。寇苍眠的无关同样深邃，但他不管从哪给人都是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从那双眼眸里，凤若年看到了许多，就好比跟他得气质完全不和的——恣意不羁，还有一种好似来自许久以前的哀伤。

  “我不确定。”凤若年的声音冷清。

  寇苍眠的睫毛失望了落了落，却没多说什么。

  “不过，”凤若年再次开口，“堇瑜，如果我们真的曾经相识，我想记起你。”

  我想记起你。只是这五个多么普通的字，却似骇浪在寇苍眠心中涌起，原本失落死寂的心底深处，忽然泛起了一丝朦胧的光亮。

  “真的？”他像个孩子似的，不确定的反问，声音里有颤抖，有不可思议。

  “是。”凤若年定定得看着寇苍眠，倘若两人真的似曾相识，那么那段记忆一定不会是不愉快的吧。

  不然堇瑜又怎会这般念念不忘？

  “所以，”她顿了顿，“寇苍眠，你教我内力吧。”

  在这片大陆，存在着能让控制她异能的人，一旦遇到他们，凤若年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依旧保全自己。所以她想要变得更强，强到不需要依赖任何人，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