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为什么心还是好痛？

  就像……窒息了一样。

  该死！

  苏沫言自嘲一笑。

  “哥，当年的事，你都知道吗？”

  声音里透着一股悲寂。

  苏沐白愣了片刻，随后缓缓点头。

  “嗯，我都知道。”顿了顿，他小声说：“言言，你想知道细节？”

  苏沫言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点头。

  于是，苏沐白清了清嗓子，便开始讲当年的故事了。

  “十年前，我那时候刚初三，毕业班，有点儿忙，基本几周回来一次，而且学校放假的时间总是很突然。”

  “那天，初三所有班都放假了，这个消息没有通知家长。等我回到家后，就看到他俩在面红耳赤的争吵。”

  “哥，那你还记得那时候我呢？我在干什么？”苏沫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苏沐白叹息道：“我当然记得，那时候你六年级，等你回来后，这场战乱以离婚证而结束。”

  “我不知道他俩多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但我能看的出来，他俩都很痛苦。尤其是上一秒还嚣张跋扈的两人，看到你进来后又要表现的非常和和睦睦的时候。”

  “啊？”苏沫言嘀咕道：“那他们俩演技真棒，我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顿了顿，苏沫言又道：“对，那时候我六年级，第一次回家看到他俩都在，可开心了，还吵着要这要那，啧，他们还真是好脾气啊。”

  就算离婚了，对爱的结晶依旧不忍伤害？

  呸呸呸！那些不过是他们自以为的不伤害罢了。

  事情都做的这么绝了，就不要再装模作样的恶心自己和别人了，好吗？

  嗯哼！

  “言言，没事的，哥哥会一直陪着你。至于他们……”苏沐白顿了顿，下定决心道：“他们有没有，都无所谓，不是吗？”

  苏沫言长舒一口气，点头：“嗯。”

  “哥，你知道当年他俩有没有走法律程序？比如，有没有把我们判给谁之类的？”

  “呃。”苏沐白神色不自然，眼神无端躲闪：“言言，你还是不要问了。”

  “不行，”苏沫言义正言辞道：“我一定得知道。”

  “哎呀，哥，我现在都好了，一点都不难过，你就告诉我嘛！”

  苏沫言嘟着嘴巴撒娇，努力扯出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

  苏沐白无耐翻白眼。

  “当时他俩都不想要咱，所以法院的判决没什么用，一开始还会给生活费，后来啊，直接就消失了。”

  听到这话，苏沫言心里一惊。

  “哥，那我们的生活费……是怎么来的？”

  声音里有一丝哽咽，在微微颤抖。

  苏沐白说：“我兼职赚的，别担心，你那时候花的也不多。”

  在苏沫言特别感动的时候，就听苏沐白又继续说：“我床头柜有个记账本子，你要是实在想还的话，我去找找。”

  这话气的苏沫言瞬间伸出胳膊，揽在他脖子上，狠狠用力，把他按在沙发上。

  “说，还让不让我还了？”

  苏沐白瑟瑟发抖，咬唇闭眼不说话。

  旁边的顾元生捂嘴偷笑，自觉的移开视线。

  苏沫言继续气呼呼的挑衅道：“哥，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