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吓我娘亲，药师。”躺在病床上的楼炎开口。

  他连说话都这么吃力了，声音也沙哑的让玉瑟萤心碎。

  楼炎浑身都出满了汗，额头上的发丝都沾着水滴粘在脸颊上。

  玉瑟萤看着心痛不已，她皱着眉看着楼炎，难过的问他：“炎儿，你怎么样？”

  楼炎冷笑了一声，“娘亲，我可能要死了。”

  连这种话都可以说的这么随意，也只有楼炎能做的出来了。

  “楼炎世子，您还是休息吧。”药师打断了男人的话：“您需要好好休息。”

  “我需要水——”楼炎开口。

  有抬眼看了看玉瑟萤：“我还要娘亲舒展眉头。”

  玉瑟萤立刻扬了扬唇角，笑着回答他：“这个我可以做到。”

  玉瑟萤说着在楼炎身旁的椅凳上坐下，药师递来一杯水，玉瑟萤主动接过。

  将水杯递到楼炎嘴边，小心为他送服。

  “娘亲，你会回去报告坏消息么？”楼炎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看着玉瑟萤开口：“还是，你在这看着我死。”

  玉瑟萤只觉得心里被什么钝物重击了一般，她抿了抿唇，紧闭双眸。

  冷静了片刻，她缓缓开口：“炎儿，娘亲也见过亲人死去，娘亲不是没有看过这样的场面。我不害怕死亡，我只害怕孤独。”

  楼炎重重的喘息，接着又问她：“有什么区别么？”

  药师既又开口：“娘娘，这样不利于世子的休息。”

  “我看着娘亲，病情就会变好，而看着你，病情就会变差。”楼炎冷冷的打断了药师的话：“药师，你说呢。”

  玉瑟萤温柔的看着楼炎，又抬头与药师对视了一眼。

  药师向王妃娘娘点了点头，立刻退下。

  楼炎看着药师退下，又对母后开口：“母后，你能给我讲个故事么？”

  “如果娘亲想看景旻的比赛，你也可以回去。”

  玉瑟萤摇头，她就要坐在这里，静静的陪着她的儿子。

  她哪也不去。

  ……

  靶场上，景旻还在和墨一清比试射箭。

  两人连射了几剑，都正中靶心。

  周围的人不住给两人鼓掌呐喊起来。

  羽灵重新坐回座位。

  她没精打采，表情不是很好。

  身周的宫女一眼就看出来了，担心的询问：“公主，考虑的如何，要嫁给墨一清么？”

  “协议是定好了，但是……”羽灵顿了顿，“情况有些复杂。”

  “有什么情况是不复杂的啊，公主……”

  羽灵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接着，前方传来一声：“比试结束，获胜者是墨一清殿下。”

  有侍者捧着一束花走到墨一清面前，这是比赛奖励。

  墨一清拿起这书漂亮的花束，缓缓走到羽灵面前。

  羽灵收下这束花，“谢谢你了，一清。”

  风吹着她的发丝，虽然凌乱却依旧美的让人挪不开眼。

  羽灵收下花之后，墨一清转身离开。

  羽灵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景旻大步离开了打靶场，她立刻起身跟在男人身后。

  “对不起，景旻，是他对我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