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顾以念去公司之前在卧室刷了会儿手机，张妈进来收拾屋子，看见沙发上搭着的蓝色西装外套，拿起来要去放进衣帽间。

  顾以念头也不抬，出声阻止道：“那件就别放里了。”

  “那……。”顾以念的衣服都是放在衣帽间的，这件不放里面，张妈也不知道放哪好了。

  “扔的吧。”顾以念冷声说道。

  “看样子还是新的，扔了怪可惜的。”张妈年纪大了，骨子里是不舍得浪费的，看这衣服好好的还是新的，她舍不得扔。

  这也就是张妈，敢质疑顾以念的话，换做是别人，早该拎包滚蛋了。

  张妈是这顾家老宅的老人了，颜之艳活着的时候张妈就在这伺候着，一直待到现在二十多年了，就算看在颜之艳的面上，张妈说的话，顾以念多少还是会听几句的。

  过了几秒，顾以念才回答：“那你看着处理吧。”

  —

  下午，顾以沫到医院接季柔出院。

  季柔看见顾以沫只身前来皱起眉头，随后才露出点点笑容：“怎么就你自己啊，以念怎么没来接我出院？”

  顾以沫这会儿可没了昨晚给她送水果时候的温和，一脸的冷漠：“我哥在公司，哪有空管你啊。”

  季柔狐疑，这顾以沫的态度跟昨晚也差太多了吧，难不成是发生什么事了，便问道：“以沫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以沫不是你能叫的，你还是叫我顾小姐比较好。”顾以沫态度极为强硬冷淡。

  “你昨天晚上不是这个样子的。”季柔有些不知所措。

  顾以沫冷笑一声：“我昨晚什么样子？像白痴一样对你献殷勤对你笑是吧？肌肉你有没有搞错，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怎么可能对你笑！”

  季柔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昨晚她都是装出来的，不过她刚叫自己什么？肌肉？

  “我叫季柔！”季柔强调？

  顾以沫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肌肉，季柔，季柔，肌肉，有什么差别，还不是一样，什么破名字，不就是一个家禽嘛。”

  季柔这个气啊，自己向来喜欢的名字，竟然被顾以沫说成是家禽！

  “我堂堂季家大小姐，你竟然敢这么说我？”季柔搬出季家做后盾。

  顾以沫轻嘲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在我顾家面前，你季家实在是上不了台面，你是季家大小姐又如何，比起我这个顾家千金，你可是差远了。”

  顾家在帝都是首屈一指，季家顶多就是个豪门。

  季柔气得想动手打顾以沫一顿，可顾以沫是顾以念的妹妹，她打不得，但也不能任她欺负。

  季柔不动声色的拿出手机，调出录音模式，然后问顾以沫：“昨晚那盘水果是不是被你下药了，不然我怎么会如此失态。”

  顾以沫翻了个白眼：“你屁多，关我何事。”

  “还说不是你，我就是吃完你那盘水果才出的意外。”季柔句句紧逼。

  顾以沫被问烦了，手一挥：“我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随便你怎么想，收拾东西赶紧走，我还有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