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凯欣一直都是住在带有香气的屋子，突然进入这样的地方，反应很明显。

  “这屋子里是什么味道？”

  程璟深呼吸一口气：“抱歉，我父亲这几天一直出汗，也没办法给他好好洗个澡，难免会有味道，印小姐不如先到外面坐一会儿吧？”

  “我没有别的意思。”印凯欣生怕自己太娇气了会让他们不喜欢，毕竟对她来说，他们也可以说是她的第一批朋友，她是珍惜的。

  “我知道，味道确实很重，我在这屋子里待久了闻不到了，你们没必要跟我一样，非得忍受的，出去坐会儿吧，我不会多想的。”

  程璟是真的不会多想。

  印凯欣摇头：“我的意思是，这味道不像是因为长期不洗澡才有的味道，之前我们在迷林的时候，也经常不洗澡，我对这种汗臭味算是比较敏感，我不觉得和我现在闻到的味道是一样的，云景之，你还记得我们经历的那场大蛇之战吗？”

  云景之点头：“当然记得。”

  那一场太臭了，他记忆深刻。

  “我觉得这房间里的味道有很多种，有程公子刚才说的汗臭味，但还有一股子腥臭味，就好像是什么东西烂掉了，生肉腐烂的味道。”

  唐栀微微挑眉，她也是这么认为的，没想到印凯欣跟她有一样的想法。

  云景之点头：“这么一说，确实有点。”

  玄灵儿看着躺在床上的程老爷子：“会不会是因为程璟的父亲很久没有起来运动了，长期睡着，身上有地方溃烂了？”

  程厉农立即摇头：“不可能的，我们每天都会给父亲翻身，而且也会擦洗身子，有溃烂肯定早就发现了。”

  程璟也说：“昨晚是我亲自给老头擦洗的，没有溃烂的地方。”

  唐栀发现，程老爷子的脸是被盖住的，虽然是用一块纱布盖住的，但对待一个病人，不该如此。

  程璟也意识到唐栀可能是发现了这一点，解释道：“老头的病症很奇怪，脸色有点吓人，你还是不要看了。”

  “不看怎么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唐栀上前，一把掀开纱布，却也被自己所看到的画面给吓得后退了两步。

  “没事吧。”

  唐栀稳住心神，微微摇头：“怎么会这样？”

  程老爷子的脸完全是血黑血黑的，这太不正常了，就好像是被什么邪祟给侵占了身子，像是电视里演的那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回来的时候，老头就是这样，不，应该说这几天颜色又深了一点。”

  程厉农补充：“老爷子人还清醒的时候，脸色就有些不对劲，我们让他去看病，他一直说没事，而且自从老四走了之后，老爷子就变得很奇怪，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还不许任何人踏入这屋子，直至他病倒了，我们才进来。”

  按照程厉农说的，程老爷子显然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不对劲，这真的太诡异了。

  唐栀询问：“程璟走后，程老爷子还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你们还有印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