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微不足道，她不会跟它结契。

  小白在旁边嗷嗷了两声，朝夏侯熙的怀里怼，要把夏侯熙推到小小云狐那边去。

  “这是……”云狐似乎才刚看到小白，她惊讶的说道，“六年前四灵之一的老白泽曾在莱茵森林死去，听说她死的时候，刚刚诞下的孩子送给了人类，连并兽核也一道送了。”

  夏侯熙微偏着头，逗弄小白。

  “那是你。”

  “嗯。”夏侯熙随意的应着。

  云狐喃喃的说，“天意，天意。”

  夏侯熙不解。

  云狐忽然很高兴，说道，“现在你就更不能拒绝了。”

  “为什么。”夏侯熙问。

  “当年老白泽和我因缘相遇，彼此性情相合，相处投契，于是我们给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定下了娃娃亲，他们该是夫妻，你不能拆散他们。”

  什么？

  夏侯熙无语了，她看了看对自己撒娇的小白，再看看依然酣睡的小小云狐。

  “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是夫妻？即使你的孩子是个女儿，可如果小白以后成年化为人形是个女孩子呢。”

  云狐被噎了一下，想到了新的说词，“如果她们都是女孩子，那就做姐妹，哪怕是玩伴也好。”

  她的眼中慢慢少了最初的欣悦，蒙上了悲伤，她摸着小小云狐光滑的背脊，“真遗憾，不能陪你长大。”

  夏侯熙看了也不免悲情，问道，“你想给她取个什么名字？”

  言下之意，已经答应了云狐。

  云狐慢慢躺了下来，眼睛依然没有离开小小云狐。

  “它叫什么名字。”云狐问。

  “小白。”夏侯熙答。

  小白以为夏侯熙在叫它，本来去研究树桩的它又跑了回来，像小狗一样在她面前摆尾巴。

  夏侯熙：早知道当年就不该让他学狗。

  “小白啊，”云狐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她努力睁着眼睛，“它叫小白，那你就叫小小吧。”

  “小小，小小，小小，小小……”

  那悠远绵长的声声叫唤，像是叫一辈子都不够。

  云狐满足了，大限将至，“等我死后，你拿走我的兽核，就当是养大他的，我给你的报酬。”

  她目光比早前更加涣散，手在虚空里抬起，夏侯熙知道她是想要再抱抱小小，便将小小放到了她的怀里。

  约莫半刻钟，云狐的手松了，最后一瞬，小小的眼睛睁开。

  夏侯熙看到云狐微垂着眼，泛着和熙的微笑，昔日凌厉的脸孔都柔和起来。

  小小喵呜的眨着眼睛，看看云狐，又看看站在一边的夏侯熙，它不懂发生了什么事。

  云狐已经去了，夏侯熙见她微嗑着眼，伸手帮她闭上眼睛，从她松开的手里将小小抱了起来。

  小家伙像只奶猫，没什么力气，夏侯熙将它先收进灵兽空间，和赤焰待在一起。

  云狐死后又变回了原型。

  夏侯熙朝云狐拜了三拜，不管怎么说，作为母亲，她值得敬佩。

  从储物戒里拿出匕首，“抱歉，如果我不拿你的兽核，也会被被人拿走。”

  灵兽身上也有兽核，她见过不少。